“妖？”李明惊讶道，毕竟在她的思想中妖不是一个好的名次，至少在大部分人类心中都是这样的印象。
“对，就是妖！”铁心恒淡笑道：“他算是在妖中聪明的那一类，在妖宗中很多有建设的方案都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被千年妖宗最聪明和伟大的人。”
看着一脸求解神态的李明，铁心恒接着说道：“但是他曾经亲自告知过我，其实他的很多想法并不是他的思考成果，而是在妖宗地位甚至还不如下妖的一个半妖所言【妖宗分为妖皇，妖相，上妖，中妖，下妖和最不受尊重的下妖】。”
感受着茶杯传递到手上的温暖，和外面一片风雪天形成鲜明的壁垒，铁心恒说道：“所以尽管我的朋友被称为是妖宗最智慧的人，但是他却永远忘不了他的智慧，其实有一部分是嫁接了别人的智慧。”
“那个半妖呢，最后怎么样了？”李明问道。
少女总是爱听故事，不管这个故事长与短，好听与不好听，或者在于讲的人，或者在于讲的事。
铁心恒望着夜空上的皎洁明月，淡然道：“那个半妖最后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处以极刑，受噬魂之刑，灰飞烟灭了。”
“啊！”李明不禁捂住了嘴，似是惊讶，却有更多的悲伤。
“当时我的朋友想救她，可是却因为有件事关妖宗存亡的大事儿脱不开身，于是便没有救下那个颇具智慧的半妖。”想起那似是有预谋的杀戮，铁心恒仍然有些耿耿于怀，说完后沉思良久。
李明同样低头不语，似乎是在为了那个半妖而悲伤，又似乎是在揣摩铁心恒所说的道理。
沉默良久，铁心恒缓缓道：“所以我是要你知道，哪怕是在最底层的人，未必就是弱者，弱者，只是相对于现在的时间，地点，人物而言，只要肯努力，最底层的人，也可以站到那金字塔顶端之上。”
李明有些惘然，却依然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铁心恒所说的话。
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桌子上的火烛被吹的有些忽明忽暗，但是房间内其他的火烛却是有防风罩，于是屋子中依然明亮温暖。
尽管屋子中是温暖的，可是气氛却像是降到了冰点，铁心恒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李明同样低着头，那美丽的睫毛颤抖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个半妖好可怜···”抬起头，李明泪眼婆娑。
少女便是这般的伤感，不管这件事情是否存在，哪怕只是一个故事，也会勾出她们心中的母性和善良，然后哭泣。
铁心恒蓦然不知该说着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坐回桌边，静静喝着茶水。
“你来极地冰路是为了什么？”李明突然问道。
“不是你要来，然后绑着我一起来的么！”铁心恒笑道。
“少来！”李明笑着嗔道：“明明是你要来，然后我跟着你一起来的。”
话语中似是有些不对头，李明俏脸微红，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