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枫尴尬。
忙解释：“我个人很看好这个菱雪广告。”
“你个人很看好？我需要你个人看好吗？我需要的是客观的评估。难道这个菱雪广告给了你什么好处？”
陆云枫吃惊，赶紧摆手：“没有，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菱雪广告曾经来找过我，老板是个很漂亮的美女，但公司很小，以前也没什么亮眼的成绩。”
“但……但真的很有潜力。”陆云枫低声说。
“你的意思是，用我的公司帮这个菱雪广告练级？”
“啊？不是！”陆云枫忙摇头。
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我要的是你的专业，你却在这里为自己谋私利，你可真行！”
程雅伊气得使劲咬了咬牙。
她的产品总监昨晚差点赶走她的救星。
今天这个市场总监陆云枫，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一年几百万的年薪，算是白扔了。
真是越想越气：
“云岳市这么多专业的广告公司你不推荐，给我推荐一个这么小的广告公司，你有把公司利益放在眼里吗？”
“我给你那么高的薪水，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
“这个菱雪广告那么小，有什么能力接下咱们公司这么大的项目？”
“它没做过大的项目，又有什么经验来保证这个广告策划的成功？”
“就凭它的资源，请得起资深设计师，请得动明星吗？”
“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理由选它？”
程雅伊的脾气一旦上来，真的很吓人。
她是很漂亮，风韵迷人，但她怎么说都是创造了一个咖啡品牌的女强人。
能白手起家，创造这么大的公司，绝对有很气场很有能力也很有脾气的。
陆云枫无言以对。
低着头，胆战心惊。
实在很后悔，不该帮萧菱雪的。
没那个把握，逞什么能啊？
可能因为这件事，把自己的前途都给葬送了。
又暗暗责怪萧菱雪，不知道你的公司几斤几两吗？也该打雅伊咖啡的广告业务的主意！
至于萧奕喧想要的服装业务，萧奕寒想要的装修业务，更是提都不敢提了。
现在只想保住自己市场总监的位置，能保住这个位置就不错了。
“怎么不说话了？”程雅伊瞪了他一眼。
“程总，您息怒，我错了。”陆云枫没法解释，只能道歉。
“一句错了就可以？”程雅伊冷笑。
“程总，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再不敢这样了，真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懊悔，陆云枫抬起手，使劲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
他的耳光抽在自己脸上，也等于抽在了手机对面冷轻蔓的脸上。
刚刚还说陆云枫专业，有情有义，绝对可以拿下雅伊咖啡的业务。
还要给陆云枫摆庆功宴，把萧菱雪送到陆云枫的床上去。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陆云枫不但没拿下雅伊咖啡的业务，还被骂得狗血淋头的。
冷轻蔓真的很尴尬。
干笑一下：“这……这个女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差啊！”
萧菱雪叹了口气：“但她说得对，有那么多更专业更大的广告公司，为什么选择我的小公司呢？”
“这么说，不是云枫的原因，要怪的话，只能怪你的公司没有实力了？”冷轻蔓竟然还为陆云枫说话。
萧菱雪苦笑：“我的公司实力确实不够，但云枫的面子也明显不够大。”
“云枫的面子还不够大？”冷轻蔓不服气，“至少可以在这个美女老板面前说上话吧。你说云枫的面子不够大，那谁的面子比云枫大？一看这个美女老板就是个泼辣的女人，脾气坏得很，这样的女人，谁的话都不好使，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或许吧，但雅伊咖啡的广告业务真的不用想了。”萧菱雪很失望。
真不知这新的一年，怎么把公司撑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那边，秦誉忽然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这个菱雪广告还行！”
萧菱雪听了，心头一跳。
秦誉在帮她的广告公司争取？
程雅伊已经把菱雪广告说得那么一无是处，并且那么生气，秦誉竟然还敢帮她争取？
忍不住有些感动，不得不说，秦誉对她实在很好。
“这个废物，他是傻x吗？”冷轻蔓却讥讽起来，“那个美女老板都因为云枫推荐菱雪广告气疯了，他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是纯粹找骂吗？”
不住摇头，“我怎么有个这么蠢的女婿，丢人啊！难道他以为，他比云枫的面子都大？蠢货，我都看不下去了。”
手机那边，陆云枫则高兴起来。
正不知怎么转移程雅伊的怒火，这个秦誉就跳了出来。
早就看他坐在那里不爽了。
赶紧喝了一句：“你耳朵聋了？没听程总说吗？那个菱雪广告屁都不是！你竟然还敢推荐菱雪广告，故意跟程总过不去是吧？”
话音才落，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了他脸上。
是程雅伊扇了他。
陆云枫愕然。
这是什么情况？
程雅伊气过头，打错了吧？
赶紧指着秦誉：“程总，是他又提那个狗屁不是的菱雪广告，故意气您！”
啪！
程雅伊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这次更重。
打得陆云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真的彻底懵了，结结巴巴地问：“程总，这……这是为什么啊？”
“谁让你对他大呼小叫的？”程雅伊脸色冰冷。
真不知自己的产品总监和市场总监怎么回事，都跟秦誉过不去。
她为了讨好秦誉拼尽全力，这两个家伙反倒给她拆台，简直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
“程总，我是为了您啊，他故意跟您作对，您都否定了菱雪广告，他还偏偏推荐菱雪广告，简直岂有此理！”
程雅伊淡淡地说：“我突然觉得，这个菱雪广告其实还不错。”
“啊？”陆云枫下巴差点掉下来。
程雅伊刚才不是把菱雪广告贬得一文不值吗？怎么又不错了？
手机对面的冷轻蔓和萧菱雪也懵了。
对于这个情况，真是看不懂。
“难道……难道秦誉的面子真比云枫大？”萧菱雪忍不住说。
“不可能，云枫是市场总监，是专业的，秦誉算个屁。”
“但秦誉那么一说，菱雪广告又有机会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冷轻蔓涨红了脸，想为陆云枫辩解，却没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