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程敬天这话，程飞扬一颗热烈跳动的心，骤然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程敬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随即，他想到了夏曼的事情，于是又忍着心头的难受强行问道，
“爸，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夏叔叔说。曼曼没有死。”
没想到，听到这话，程敬天忽然眼神一变。随即，他竟然自嘲一笑。
“原来如此……”
他就说，为什么那个时候夏志远忽然说没钱，这才导致了他动了在银行里的款项去做投资，导致后来钱根本还不上。
原来……
夏曼没死，那夏志远。其实就是站在季卓然那队的人。
到底是那个年轻人，技高一筹啊！
然而程飞扬看着他的模样，却更加惊讶，连忙问，
“爸，你在说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去见夏家的人自取其辱了，我已经失败了，你早些跟你妈离开这里吧，你是个好孩子，但是这不是一个当好孩子就能过好一生的世界，清醒一点，打破幻想，认清现实，以后你自己没有什么成就，就不用来看我了。”程敬天认真道。
程飞扬看着栅栏后的他，满目惊讶。
虽然程敬天说得很是隐晦，但是他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承认了夏曼的事情是他在动手！
这不是一个当好孩子就能过好一生的世界……
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
他看着程敬天，忽然心里也有失望的闪过。
“为什么？”他问。
程敬天倒是非常坦承，淡淡道，“夏曼喜欢的人是季卓然，她在一天，你夏叔叔就会犹豫一天，那孩子又蠢，太容易坏事，早些去了。没什么不好。”
曾经他几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原来也不过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他人的生命都可以剥夺的凶手！
想到这里，他完全无法接受，只能难过离开。
而程敬天看着他离开身影，眼神中闪过些许无奈。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偏偏几乎算是处理季卓然最好的时机。
可惜。他还是失败了。
离开看守所之后，程飞扬看着眼前的s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向哪里。
他想了很久，最终，才决定去找姜玉丽看看。
而姜玉丽，却在杜若的公寓里。
一个小时后。他到达了杜若的公寓楼。
再度寻着记忆中的位置找了过去，站在公寓楼的门前，他思索片刻，终于敲响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杜若站在门口，看着他，努力挤出微笑，
“进来吧。”
程飞扬没有想到这个时间她竟然也在这边，有些意外。
但他还是按捺住心里中的疑惑。走入了房间，看到了正在客厅里插花的姜玉丽。
“妈，”他打了个招呼。
姜玉丽看着他。神情些许复杂，随即轻叹一声，放下手上那只铃兰花。问他，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也该死心了吧？”
而程飞扬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杜若也走了过来，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的谈话，知道自己此刻身份尴尬，便道，
“我刚刚突然想起我店里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你们先聊。”
“不必，你在这里正好。”程飞扬忽然开口。
杜若僵住。
他走到她面前，第一次低下他高傲的头，感激道。
“杜小姐，感谢你对我和我母亲的照顾，但是我们实在是不能这样麻烦你了，之后我会和母亲离开，再次感谢你的付出，以后如果我有幸能回来。一定会报答你。”
杜若看着他，眼里闪过失望的光芒。
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姜玉丽就先道，
“飞扬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你现在怎么一回来就突然说着要走？走了我们又能去哪里？之前不是你说，爸爸都还在监狱里，你就一定不会走的吗？”
然而程飞扬听着她的问话，却只有沉默以对。
杜若却开口劝道，“阿姨，没事的，他嘛，向来都是这么一个任性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改的。”
听到这话，程飞扬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反驳。
姜玉丽面上闪过不满，却直接道，“飞扬，你就算是不顾及我怎么想的，但是杜若呢？你就真的对她的付出视若无睹吗？”
“他就是看见了才不希望我犯傻，”杜若却接过这话，笑着对姜玉丽道，“阿姨，你们两商量吧，不过你爱住这儿就住，钥匙你也知道在哪儿，我真有事，先走了。”
而程飞扬却只能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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