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长既然自称是北境兵团的,似乎、也许、大概,认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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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亮出一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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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金非铁,镌刻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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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写“神将天策”,背面书“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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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是古篆体,大气浩然,飞扬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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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直接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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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令牌……他似乎、也许、大概……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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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独一份的天策令!从来只属于那个男人!那个他心中奉为神祇的男人!他脸色瞬间发白,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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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策,心中有种幻梦般的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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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便是……他战战兢兢,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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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认识天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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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侍卫,陈济世等医生护士,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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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掏个狗屁令牌出来,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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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来头啊,别告诉我你家这狗屁先生,年纪轻轻,就是军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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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要是军长,那我不得是天策少帅……”“喂喂喂,这种玩笑可别瞎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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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冒犯那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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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就这小子,连那位爷一根毫毛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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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侍卫,肆意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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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世等医生护士,也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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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觉得吧,高长恭亮令牌这个动作,极为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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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以为自己是多大个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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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军总每年接待那么多军中高层,也没见过像这俩年轻人这么装犊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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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装个屁啊!接下来,几个年轻警卫,陈济世等医生护士,正在满脸讥诮、肆意嘲笑的众人,便都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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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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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堂堂师长,居然就那么跪了,跪在李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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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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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无比颤抖的声音说道:“卑职……卑职江镇,参见……参见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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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警卫,“……”陈济世,“……”医生护士,“……”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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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帝国,有几个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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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有很多的,但凡是年轻将军,都喜欢这么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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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那个男人横空出世之后,偌大帝国,再无人敢用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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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脸色发白,身体发抖,有种屎尿失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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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笑……开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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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还不给老子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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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怒不可遏、呵斥他的几个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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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众警卫、以陈济世为首的医生护士,哪里还敢站着,都噗通跪下,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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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参见天策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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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万死,冒犯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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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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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灵魂震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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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天策少帅,帝国的圣者,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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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他们这样的庶民,能够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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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死亦不能赎其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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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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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看着江镇,认真问道:“江师长,我家先生,应该要比你这堂堂师座,大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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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冷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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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卑职哪能跟少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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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是天上的神明……卑职……卑职不过是地上的爬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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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饶命啊……”他看着李策,恐惧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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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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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按照你的逻辑,谁的地位高,谁就可以张扬跋扈、肆意欺辱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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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帅是不是可以欺辱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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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连忙求饶,乞求李策饶他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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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淡淡道:“这点事,本帅倒不至于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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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罚你,我也懒得插手,交给天策府按章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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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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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满脸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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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又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济世等人:“躺在这里的,是本帅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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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照看好,你们方才冒犯本帅的事,本帅就当没发生过,否则的话,就单说冒犯本帅这个罪名,长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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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世等人,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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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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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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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阿谀奉承的货色,看到就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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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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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世等人,哪里还敢逗留,互相搀扶着,打着哆嗦,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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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又叫江镇带着他的人去病房外守着,便拉着李妍小姑娘的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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