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注视中,李策缓步走向许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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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好像踏在这位新科状元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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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策距离他只有几步、许汉文再也承受不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下体处很快多了一滩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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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扫地,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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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大人……圣者大人,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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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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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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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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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眼瞳淡淡扫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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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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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咱们这个状元郎送给刘忠,让他好生管教管教。他御马监肯定需要像状元郎这样饱读圣贤书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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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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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抽出他的独门兵刃八斩刀,毕恭毕敬递给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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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接过,迎风看刀,眼中逐渐蕴上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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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却活得像个畜生,就别怪本帅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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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素言……我错了,我错了,你救救我啊,我是爱你的啊,我答应你,我娶你好不好,让你做我许家的大少奶奶,从此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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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文绝望之下,竟是开始去求沈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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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言淡淡看着丑态百出的他,摇了摇头,连搭话的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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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他跟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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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别恶心我小姑了,其实……御马监待遇不错的,本督跟掌印大太监刘忠交情匪浅,把你送进去时,一定帮你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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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探手一摄,将许汉文擒住:“那么……提前恭祝我们的状元郎,在御马监,前途似锦,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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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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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某位状元郎,便发出凄惨到极点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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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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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觉两腿之间,冒着生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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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榜题名、状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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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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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却又被阉割,从此只能在御马监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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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科状元郎的人生,就这么发生了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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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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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聃凄厉哀嚎,以杀人般的目光,盯着李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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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策,老夫虽不入仕,门生同学,却遍布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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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自此以后,我金陵许家,跟你不死不休!老夫要让你承受全天下读书人的怒火,要让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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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聃喋喋不休,各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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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给他的回应,就只有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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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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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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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等候在外的高耀,带着许多天策影卫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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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看着高耀:“高耀,大棒都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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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恭声道:“启禀大都督,早就准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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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浅笑道:“那便祭出来,让各位读书人见识见识。看看是他们的嘴皮子硬,还是本督的大棒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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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点点头:“遵命,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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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带着虎狼般的弟兄,把平日里斯斯文文、雍容贵气的一众文坛大家、教习讲师,按在地上,拔掉裤子,大棒招呼——也包括许聃这位南境文坛领袖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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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礼堂,瞬间就变成杀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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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许多比杀猪都还凄厉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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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养尊处优得很,哪里挨得了军中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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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几棒后,就一边嚎叫,一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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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哪里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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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大棒打完,超过三分之二的读书人,都挨不过,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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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分之一,也都趴着,露出自己血淋淋的屁股,哪有什么斯文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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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刘彦昌、张文斌等新科进士,毕竟年轻,挨了八十大棒,还勉强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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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帮凶,比许汉文更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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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缓缓踱步,走到刘彦昌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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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姑当真勾引过你们几个货色,还很骚气的请你们喝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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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大人……是我……是我胡诌的。我错了啊,您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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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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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错了,再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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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昌等人,俱是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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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是真的很喜欢喝糖水,把本督便请你们喝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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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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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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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卑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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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吩咐道:“给他们几个熬几罐糖水,记得用上好的冰糖……冰糖跟砒霜长得很像,可别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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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哪里听不懂李策说的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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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请放心,卑职绝不会弄错。一定好好的喂几位公子喝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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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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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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