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康成现在应该已经清楚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那个输家。
我继续得理不饶人的说道：“赵玉萱，态度转变，我在她面前设计图纸，她拿给你，你再拿给正北集团，你不是很聪明吗，能把这些事给连接起来吗？”
康成手上的烟，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我轻轻拍了拍康成的脸，“想必你或多或少都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不管是你的了解，还是赵玉萱和你提过，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小拇指。”
“你一心想要的东西，努力了大半辈子，各种算计，各种策划，最终还抵不过我一个将计就计，你认为你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其实你才是退潮之后，唯一一个在裸泳的那个人。”
康成推后了几步，他疯狂摇头，嘴里还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之清瞥了他一眼，“你这样是不是就是承认了？”
“哈哈哈！”
康成突然大笑起来，“我承认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承认什么？什么设计图纸，什么聊天记录，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还在嘴硬。”
我嗤笑一声，“所有事情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这不是你能嘴硬就可以摆脱的事实，康成，我告诉你，你绝对完了！”
“什么我完了！聊天记录可以作假，图纸是正北集团设计出来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孙元叹了口气，“成哥，别再挣扎了，徐老板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她给了我一个机会，自然也会给你一个机会。”
徐之清也点了点头，“康成，正如你说的那样，你这些年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你递交辞职报告，以及补上公司账面上的亏空，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康成的眼神闪过一瞬间的希翼，紧接着他又疯狂的摇头说道：“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到底要我承认什么啊。”
“你还不明白吗！”
我对康成这种嘴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大声怒吼道：“让你承认你勾结正北集团，以及挪用公司公款的事情就这么难吗？你这辈子已经活得够本了，让别人好过一些不行吗？”
康成一把推开我，“你是个魔鬼！你是个恶魔！我不听你的！”
会议室之中，还有一些没有离开的公司代表，他们早早被我们这边的异样给吸引住了，但是还没有一个人来掺和这里面的事。
包括那个钱华，他眉头紧皱的打着电话，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给正北集团的高层打过去的，甚至有可能是张轩豪。
翔天房地产责任公司的许飞这时候走了过来，他礼貌性的对我和徐之清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徐之清徐老板，久仰久仰，还有以前的刘老板，真是今天大人物都来了。”
我挑了挑眉毛，“许先生，你知道我是谁？”
“省里最大建筑企业的老总，因为一场意外，导致破产，一夜之间被打回原形，本来我以为刘老板会意志消沉，没想到是和徐老板强强联手了。”
许飞笑了笑，“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张图纸，会有这么多熟悉的元素，看来就是刘老板设计的吧？”
我点了点头，“小小拙劣图纸，怎能入了许先生的眼睛。”
许飞趁于方瑞不备，将其耳朵中的耳麦给捏了出来丢给了我，随后他笑道：“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被其他人发现的好。”
“起初我就看于先生不太正常，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看来明面上我们是和于先生争标，实际上是和刘老板竞争，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摇了摇头，“都是过去式了，现在你们才是大神。”
许飞没有搭理我的吹捧，他看了一眼康成，随后问道：“怎么回事？”
“公司内部的事情罢了，许老板不用在意。”
徐之清这个时候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我们这边正在处理我们自己的事情，能不能请许老板回避一下，等我们处理完成，竞标结束之后，我再请许老板吃个饭，你们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尽一下地主之谊。”
谁料到许飞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他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徐老板，不用规避我，我可能会帮你们的忙。”
徐之清来了兴趣，“那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背后的意思？”
“两者都有吧，主要还是看在刘老板的面子上。”
许飞说罢，点头示意我继续。
我见许飞这么打岔，已经让康成缓过来很多，我也没了那种有劲儿没地方下手的心态，只是平静的对康成说道：“康成，再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轮回，你要相信报应不爽。”
康成嗤笑一声，“不管有什么报应，我还是想要证据。”
“行了，你不就是吃定我不敢把这个事拿到更加大的台面上来说么，想着我为了以后的前途，想要和你私下解决。”
徐之清从怀里拿出两张照片，直接摔在了康成的怀里。
“第一张，是你和张轩豪之间的应酬，推杯换盏好不潇洒，看你们两个都笑得合不拢嘴，肯定达成了某种共识了吧？”
康成摇了摇头，他又狡辩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这人是谁，正北集团的注册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真不知道是谁，你还和他应酬？”
“我只是和朋友在吃饭，正好他也在，就交流了一下，认识朋友也有错？”
“认识朋友没错，但是在这种场合，以你的身份，去认识一个商业对手，这就是大错特错！”
康成摊了摊手，“行吧，我明白了，又要给我加罪名吧。”
许飞这时突然“啧啧”说道：“张轩豪，正北集团暗中的大领导，是现在主领导的堂哥，听说现在正北集团的老总就是一个花架子，都是张轩豪在暗中操控，我真不觉得这个城市，除了徐老板，还有谁能把他给约到不认识的人的饭局上去。”
康成转头瞥了一眼许飞：“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没你的事儿，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没我的事儿？只要是建筑上的事情，都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许飞冷哼道：“铁证如山，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一两句话就想让我束手就擒，这世上哪儿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随后，康成转头看向徐之清，“徐老板，我不知道刘庄给您下了什么汤了，让你宁愿选择去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现在太多已经没用了，今天之后我就递交辞职报告。”
“好啊，我肯定不会留你，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不是那么的心服口服一样，那第二张照片你来看看，这个地方你熟不熟悉。”
康成只是瞄了一眼图片，然后说道：“这不就是一家小工厂吗？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连这个都管吧？”
“我也有点好奇，这一家明面上是个工厂，却一个工人都没有，也没见过外面有什么样的工件与物料，你说这家工厂是干什么的呢？”
康成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是一脸的平淡，她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我也没去过，你管这个干什么，人家说不定家里有钱呢，开个小工厂就纯属玩一玩。”
徐之清嗤笑一声，“我已经查了这一家人的关系，就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没有什么富二代之类的称呼，开工厂不仅不赚钱，而且花钱也特别大手大脚，你说他们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