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摇摇头,“诗仙李白,可懂?”
李太白陷入深思之中,《南山录》本就是一本自撰的史册,走南闯北多年,就算是野史之中,也没有李白这号人物。
“莫非,这个李白,来自仙境?”
刘弗自豪道:“跟这里比起来,说是仙境不为过。”
“你到过那里吗?”
“那是当然!”刘弗没有迟疑,立马回答。
简直是匪夷所思,李太白不敢置信,再想问下去,而刘弗打起了呼噜,早已熟睡。
清晨,屋檐上停留了五六只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空气清新,阁楼外不远处,便有云雾环绕,如神仙居住之所。
早起晨读,二人手持《南山录》,微微摇头,背诵起来。
很快,刘弗便没了兴趣,“还不如《史记》好看~”
一旁的刘病已,仔细研读着,视线不移书本一步,生怕错过一个字。
李太白手持戒尺,啪一声,打在刘弗的后背上,“不可松懈!”
“师傅,何时能下山啊?”刘弗一问,李太白若有所思。
“快了,再过几日,为师带你们出去走走。”
刘弗听到此话,立马往空中掷出《南山录》。
喜极生悲,迎面而来的是李太白的戒尺,立马转身,啪一声,击中后背。
……
……
傍晚时分,终于下堂了,刘弗拉着刘病已,来到溪水中玩耍。
刘病已显然对这些没有兴趣,护好手中的书本,生怕河溪中玩水的刘弗,将水花打到书本上。
刘病已心中,尽是疑问,不知刘弗,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你也姓刘,身处市井之中,先祖是中山王刘升吧!”
“不是,不是,什么中山王,我家在庐县,家父刘文。”
刘病已昂首,讲述起来,“这你就不知了吧!”
“刘姓乃国姓,自季王朝建立以来,便为皇家之姓,除了皇室,其他人不能取刘姓。”
“中山王刘升,子嗣众多,有很多人皆是平民,庐县的刘家。”
“在百年前,可是在中山府中居住的。”
刘弗惊讶,“刘升,刘胜,中山靖王。”
“而你叫刘病已,那你日后岂不是季王朝的皇帝?”
“你说是吧!”
“汉宣帝刘询。”
刘病已呆若木鸡,“刘询?”
“此处,除了你我,还有他人吗?”
“说错了,说错了,叫你呢!”
“你现在还不叫刘询。”
刘病已气愤,反驳起来,“父母授予姓名,岂能乱改?”
“更何况,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怎可随意说出?”
“师兄,在外面,可不要乱说,天子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
一番训斥下来,刘病已反而开始担忧,刘弗这张嘴,会不会惹来麻烦。
“唉~就你这张嘴,正道的光,迟早在你脸上。”刘弗一怼,迂腐之见,对他来说,实在可笑。
阳光明媚,绿油油的植被下,给师徒三人,留下了大片树荫。
正午的烈日,在树木的遮挡下,不再那么灼热。
长安城南,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胳膊挤肚脐,好不容易,才来到城南的元隆街。
元隆街上的人流,少了许多,因为这一片,都是高官贵人居住之所,少了闹市中的几分喧嚣。
走至街道深处,门前伫立着两只石狮,高有八尺,宽有五尺,气势恢宏。
石狮的双眸,用红漆点睛,狮身有黑红两色,在上面描绘。
黑红两色交织在一起,给石狮增添了几分霸气。
门匾上,用金粉书写着四个大字,《长林王府》。
李太白带着二人进门,远远望去,长林王正在不远处迎接。
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光泽,满脸的络腮胡,眼神之中,有些许杀气,一看便是久经沙场之人。
大大的耳垂却又多了几分祥和,众人看到李太白前来。
立马站好身姿,分两排站开,拱手行礼,“没想到师傅这么受人尊敬。”
刘病已又一副人师的样子,讲述起来,“师兄,难道你不知,师傅是八贤之首吗?”
“八贤?”
“所谓八贤,则是在文学上,有一定成就之人,百姓们摆列出来的。”
“如今,八大贤士,只剩下师傅和长林王了,其余的人,早已过世多年。”
“原来,老头的来历这么大!”
“不可叫唤,怎能如此无礼!”刘病已训斥道。
“对对,是我无礼了。”
刘弗学聪明了,要是不认错,刘病已能在耳旁,唠叨半天。
分席而坐,每人单独一席,桌上有炖羊肉,以及一些特色点心。
酒过三巡,何及身穿红衣,走出席内,提议道:“八贤之中,两贤在场,以文作乐,岂不比佳酿美哉?”
“今日,是长林王四十寿辰,大家就各作一首诗,祝贺长林王,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皆点头,长林王刘慈起身,张开双臂,袖口垂下,距离地面,不到半分。
接着,双手并行,向众人行了一礼。
这是季王朝的礼数,诗会,宴席上,主人家行礼,是为了以致感谢。
长林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木盒只有手掌般大小,盒盖上镶嵌着一颗绿色的宝石。
四个面,则画有猛虎,每面一只,记录着猛虎扑食的四个姿势,栩栩如生。
里面装的,肯定不是凡物。
“承蒙诸位厚爱,这盒中之物,便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作出最佳诗句者,便可得此物。”
长林王缓缓打开木盒,木盒中散发出一缕金光。
刘弗瞪大双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待至木盒全部打开,宝物呈现在众人眼前。
一枚黄金打造的五铢钱,“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黄金五铢钱,与我来到这里有关?”
刘弗神情恍惚,像似失了神,举在半空中的茶杯,迟迟未放下。
何及收合手中的纸扇,“各位,献丑了。”
“我也要参加!”刘弗大声说道。
小小孩童,竟要作诗,众人心中,皆认为是荒谬之举。
何及劝阻:“年纪尚小,今日之会,在场的都是长安有名的文人,可别逞强,丢了师傅的名声。”
这是在长林王面前的说辞,何及一回头,小声怒骂:“小屁孩,滚一边去。”
“这风头,是你出的吗?”
刘弗神情自若,“仁兄先请!”
《东林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