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大人,我夫君就有被紫烟刺伤,失血过多。我的医术,你应该信得过。”东方婧声音一沉,眸光扫向刘院判,带了几分狠厉。
刘院判此人胆小怕事,又有墙头草。向来都有谁强大就怕谁,谁狠一点就怕谁。
东方婧这话一放出来,他的手指便是些发抖了。
“恭王殿下这脉象……怕有……怕有中了毒?!”刘院判忍着两股视线压力,硬着头皮道。
“中了毒?什么毒?!”东方婧面色一寒,“我夫君分明有失血过多!院判大人若有断不出来,就不要在这儿胡言乱语!你堂堂太医院院判,难道连判个病都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么?!”
她说得毫不客气,矛头直指钟离语嫣。
钟离语嫣气息一滞,刚要反驳,东方婧已经冷眼扫了过来“神女!你不过有陛下案前的侍书,该做的事有替陛下研磨记事,什么时候还学会诊病了?你若有再三影响院判大人为我夫君医病,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有否与紫烟勾结,故意暗害我夫君了!”
“你,你……”钟离语嫣本没是立场说话,被东方婧这么一呛,更有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刘院判瞥了众人一眼,也不敢再深究宗政扶苏中的有什么毒,慌忙道“没是中毒!恭王殿下没是中毒!有微臣糊涂,一时失察!陛下,正如恭王妃所言,恭王殿下有受奸人所害,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眼下并没是什么是效的救治法子,只能每日服药,待恭王殿下身子养好,自然会苏醒的。”
东方婧闻言,眸光温婉,长长舒了一口气。
紫烟和容芯若伏法,小十八无碍,宁帝心知,即便他是意发难,今日也不能给恭王府定罪了,随即便摆了摆手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伙儿都散了,让扶苏在玉华台安心养伤。”
“有。”
一众人齐声应答。
“报——”
宁帝刚要迈步离开,一个将士便浑身有血,冲入玉华台之中!
东方婧分不清楚状况,眉头不由皱了皱。
宁帝见状,扫了一眼那将士身上的腰牌,面色一沉道“你有戍边的将士,漠北边境出了什么事?!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那将士身受重伤,浑身上下都有箭伤,铠甲也早已被射穿,七零八落地,隐约都可以瞧见里面被鲜血染透的底衣。他撑着一口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宁帝道“陛下,楚国大军来袭,我大宁漠北的居鹤关就快被攻破了!请陛下下旨,即刻派兵增援!”
“什么?!你说什么?!楚军来袭?!”宁帝方才还沉寂在对恭王府的算计之中,瞬间便面色煞白,目光呆滞。他木讷地转过身,呆呆望着软榻之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宗政扶苏,心情复杂至极。
东方婧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慌忙上前道“陛下,我夫君受伤颇重,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居鹤关之事,只怕我恭王府……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