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见过。”实验室，法医对四具尸体进行了解剖，包括医生在内，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检查的结果。
死者身体里根本找不到任何子弹的痕迹，那种感觉真像是被高压水柱击穿了一般，四个人致命伤位置不同，伤口深浅不一，不管是直接贯穿身体，还是贯穿一半的，均未发现子弹的存在，要么根本不是子弹，要么，这个子弹是彻底消失了。
“会有低温子弹吗？”王珊珊突然想，“射出后温度并不会增长，还会在人体内会融化，或者升华消失？”
“不可能，经过那样的加速，摩擦生热，怎么可能保持低温，你说的那种材料，也根本不可能是子弹的原材料，在人体内融化，又不是发射了一块冰，怎么融化……”
有人嗤之以鼻，王珊珊却觉得这并非不可能，看了新闻，根本没看见出现什么高压水枪，何况，人鱼的头骨也是相当坚硬的，怎么会死得这么干脆，一击毙命。“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武器呢？咱们这里有人鱼帝国的东西，难道李涛背后的人没有？”
她也是离开警局后，才知道李涛竟然是这么恐怖的角色，从一开始，他们轻敌了，才会招致这样的后果，一次毒品案爆发的时候，她应该警醒的，他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警察，现在悔之晚矣。
王珊珊的一句话让众人再次陷入沉默，尤其是王世新，几次和李涛交锋，对于他们提供的东西，一点都不心动，他说的话，对方似乎早早考虑进去了。“我很怀疑，他们知道人鱼或许我们出现在这里更早。”
室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或许他们发现了特定的水域，等着人鱼钩，或许他们捡到过人鱼遗失的东西，也很可能他们间有人鱼。”
“这可能吗？”
“我们可以做到的，他们为什么做不到？”王世新反问：“空间隧道，难道尽在我们的掌握之？根本不可能的。”
王珊珊重重点头：“我觉得爸爸说的没错，而且，如果他们和人鱼有合作的话，那……”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王珊珊接着道：“据我的观察，李涛是不戴眼镜的，但是最近似乎戴的很频繁，视察薇拉公主工厂的时候，然后审问我和哥哥，乃至父亲来的时候，他都戴着眼镜，我觉得那副眼镜有蹊跷。”
“你觉得眼睛可以避免被催眠？”王世新拧紧了眉头，是的，第一次见到他，他当着他的面戴了眼镜。
“也并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在，对手已经知道我们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王珊珊现在格外冷静：“催眠说到底是脑电波干扰，如果有东西，能干扰到脑电波，当然可以避免，看起来普通的眼镜谁知道里面做过什么手脚？”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这么被破解了，顿时一点优越感也无，而且，直接被人当场揭穿身份，这样的尴尬境地，王世新第一次来经历了。
“可能他们得到的武器和技术超过我们的想像。”王珊珊并不乐观，扫着众人：“如果他们能得到帝国的书籍，然后又有人鱼帮他们破解，那么……”
众人抽气，王珊珊苦笑：“这应该是最不令人畏惧的，帝国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在地球做出来，如果他们恰巧捡到了一个博士，一个专家，你们认为后果如何？这里的东西对于人鱼来说，那可是一个宝库。”
众人心底发寒，对方手里但凡有一张王牌，都会成为他们的劲敌，一夜之间损失了这么多人，警察那边伤亡却只有一人。
李开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拆开纱布的时候，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到地，更别说这些围观的人了，医生甚至惊讶地发现，李开身没有硬伤，拳打脚踢的痕迹只有一两处，所以，最后让他崩溃的还是李涛口所谓的“大量毒品”。
王珊珊并不这么认为：“李涛对毒品深恶痛绝，一定是某种逼供用的药物。”顿了顿，王珊珊紧紧捏着自己详细的手臂，声音在颤抖。
“我从未见过毒品还要狠毒的药，如果李开痛得受不了，一定会自杀，可他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想而知，真实情况如何，而且，在这样的自我摧毁，竟然受的只是大面积的皮肉伤，如果今天警方找到教堂，是李开透露的，那他们完全可以在不催眠的情况下逼经过严苛训练的人鱼开口，你们不觉得这非常恐怖吗？要知道已经成这样的李开竟然还能清醒着告诉他们自己知道的东西……”
室内一片死寂，王珊珊说的没错，教堂，这么多年，都没出什么问题，偏偏李开一抓，他们怀疑，只是不敢相信撬开李开的嘴这么容易，可现在看起来，确实很容易。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王世新握紧了自己的拐杖，目露寒光：“他让我们把李开带走，把这几具尸体带走，你们觉得是太狂妄了，还是警告的味道更重？如果我们能通过他们发现在对手眼都算不是秘密的内容，那他们的真实水平，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
众人沉默，一直以为他们在这个世界是佼佼者，可是现在，他们看不起的人类，拥有他们不知道的武器，有着他们更强悍的体魄，这一切似乎是个系统工程，他们不知道对手是在多少年前开始研究人鱼，或者和遗落在地球的人鱼合作的，而且，直到如今依然秘而不发。
“太可怕了……”王珊珊颤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其他人的想法何尝不是如此，直到现在，他们也只是知道一个李涛而已。
“快去查查，李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王世新猛地想到了别的地方，他很确定警局以前是没有这个人的，既然安插进去，肯定有他们的目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出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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