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上次前去幕城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京城了,更别说踏进宫家的大门。所以宫家知道你来广市后,就立即告诉了我,想让我接你回去。”洛竹水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柔,“谨渊,都过去那么久了,不如这次你就跟我回宫家一趟,也让那些前辈们安心......”
“安心?”宫谨渊冷凝的眸底没有丝毫波澜,“如果我死了,他们才是最安心的吧?”
“谨渊,你这是什么意思?”洛竹水一愣,“你是宫家如今的掌权,前辈们自然是在意你的......”
然而下一刻,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冷意袭来,势不可挡地裹上了洛竹水的脊梁,让她的牙关打颤:“谨渊......”
“洛竹水,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宫谨渊的薄唇张开,“当年你联合宫家的那几人对我下药,看在失败和洛家的面子上,我让你站到了现在。”
“但是,这不代表我会纵容你一辈子。”
宫谨渊敛下眸子,哪怕没有对上他的双眸,也能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冰冷:“无论是对你还是宫家,我的忍耐都有限度的。”
五年前......
这几个字眼像是刺痛了洛竹水,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近乎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是为了那个女人对不对?那个叫苏拾月的女人?!”
“谨渊,你和我说实话,五年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五年前,为了让宫谨渊心中有自己,洛竹水答应了宫家那群人的计谋,决定给宫谨渊下药。
她发誓,自己这么做,不是和那群人一样贪图宫家的掌权权利,而是因为,她心中有这个男人。
谁知道,途中出了意外。
和宫谨渊醒来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洛竹水嫉妒得发狂,那是她喜欢的男人,是她花费一切心思想要攀上的男人,她那么骄傲,怎么容许自己的所作所为成了别人的嫁衣。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直到那个叫苏拾月的女人出现。
那个时候,她才发现,记忆中冰冷宛若天神的宫谨渊,似乎不一样了。
他的眉宇中,出现了一抹本来不属于他的温柔。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最终走进他内心的,却是别人?
难道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就是笑话吗?
明明最先遇到他的人,是自己......
“谨渊......”洛竹水沙哑着开口,“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对不对?”
否则,这么高冷的宫谨渊,怎么可能动心?!
激动过头的洛竹水忘记了什么东西,等她回过神来时,如同寒霜的目光落在了她纤细的身躯上,像是最为冻人的冰锥,连带着寒气,似乎要刺破她娇嫩的肌肤。
“洛竹水,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探究的。”他说道,“我说过,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的话音落下:“带走。”
“谨渊、谨渊!”
洛竹水怎么甘心,她好不容易见到了宫谨渊......
然而四周都是宫谨渊的人,这些人自然不会忌惮她洛家大小姐的身份,毫不客气地将她往门外带去。就连敲门而入的一个下人,在看了她一眼后,就迅速收回了视线,似乎视她为无物。
身为洛家大小姐,洛竹水只要在宫谨渊这里,才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