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前，年婳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位江小姐跟您到底是什么关系？”
年婳不认为江丛有那么大能耐，把关系都拓展到国外去。否则他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工商局副局长。
可问题是。如果不是江丛，江柔又是靠什么关系搭上的steven。甚至让他这么重视呢？
steven沉默了会儿，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实不相瞒，那位江小姐是我孙子的亲生母亲，看在这点血脉亲情的份上，这点小小的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她的。”
年婳目瞪口呆。
她回想了下那位趾高气昂上蹿下跳。下了班还泡吧蹦迪的江柔，完全想象不出她竟然生过孩子，还是跟自家公司老总的公子生的。
年婳犹豫了下：“所以。江柔算是您的儿媳妇？”
谁知道steven语气倏地冷下来：“儿媳妇？她那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我hermes家族的儿媳？”
年婳：“……”
虽然她也觉得这位江大小姐人品不怎么样，但人家毕竟给你们家生了个孩子了。您也不至于翻脸比翻书还快吧？
年婳心里虽然吐槽，但是也能理解steven这种想法。
在国外很多人看来。结婚跟生孩子，完全是可以分开的两件事。结婚了未必就一定要生孩子，有孩子也未必一定要结婚。
所以。steven对江柔会给予一定程度的纵容。但也不会纵容地太过。至少不会因为她影响到公司某个部门的正常运转。
这么看来，其实steven也是个老狐狸。
他之所以那么痛快答应江柔，把她安排到年婳的部门，就是因为之前年婳给他留下一种温和好相处的印象。如果年婳真的忍下来，他只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是年婳职责之内。
但现在年婳义正言辞提出拒绝，他也拿年婳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真为了江柔，逼年婳辞职。
挂掉电话后，年婳心情不错，下楼给自己泡了杯花茶，顺便也给还在加班的傅云宸泡了一杯。
傅云宸微微怔了下，见她脸上隐隐带着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挑了挑眉：“有什么好消息？”
年婳点头：“嗯，能搓搓那位江大小姐的锐气算不算？”
“当然算。”傅云宸夸张地啧啧了声：“还是老婆厉害，这么快就拿下了小的这个，不像我，这么久了还没把老的那个搞定。”
“不算拿下，就是短时间让她不那么猖狂罢了。”年婳顿了顿：“江丛还是不愿意帮我们吗？”
傅云宸摇摇头：“也不是完全不帮，但是只肯帮些皮毛的。”
通过他跟江丛这几天接触，他发现江丛完全就是只老狐狸，看似温温和和好说话，其实就是打太极，你让他帮点小忙可以，让他冒着得罪人丢官的风险帮你翻案……
江局长表示，对不起，老了，不中用了。
年婳见他神情满满都是疲惫，心里莫名觉得很心疼。
本来这些事情都该是她来承担的，但是现在，他全部都替她一力承担了，看到他现在这么疲惫的样子，她却连怎么帮他都不知道，只能默默地伸出双手将他拥入怀中。
“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