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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凌亦凡纠结不已的时候，凌飞又宽慰到：</p>
“亦凡，我打算跟你做一段时间的笔友，相信我们这样的交流，也会是弥足珍贵的回忆，别着急，我们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恢复的！相信我！”</p>
“……”坦白？不坦白？坦白？不坦白？……</p>
这两决定在亦凡脑海里不断纠缠，争斗，打成了无限循环，使得小家伙在心里有节奏地哀嚎……</p>
而凌飞也观察到了儿子脸上的晴雨表，可他再聪明，也猜不到儿子已经恢复，只是在不断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的言行出现了问题，给孩子压力了？是上学的事儿吗？</p>
最后，小家伙被蠢蠢欲动的良心折磨得失去了大部分理智，就在本子上写道：</p>
“爸爸，我们俩能有属于我们自己的秘密吗？”</p>
“嗯？”凌飞觉得儿子的话，有嚼头，忙点头回道：</p>
“可以啊！”</p>
“就是连妈妈都不能说的秘密。”</p>
“哦？为什么？”是什么秘密要瞒着颜素呢？凌飞面上还是温和慈祥，内心却在汹涌澎湃。</p>
“她尚处于考察期，我不放心。”</p>
“可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不分彼此啊！”凌飞还想给孩子洗脑，却见凌亦凡气鼓鼓写道：</p>
“那没得谈了，我去洗澡了。”</p>
一写完，小家伙就火劲劲地丢下本子和笔，转身去卫生间了……</p>
此时的良心突然被狗吃了，他的敌对情绪暴涨……</p>
凌飞自是感觉到了儿子的变化，他在斟酌，是不是要做“叛徒”，答应儿子，欺瞒颜素，就是老婆的叛徒；把儿子的秘密透露给颜素，就是儿子的叛徒。</p>
无论做什么决定，他都有机会成为汉奸，究竟如何毫发无损地站队呢？这可是一个技术活儿！</p>
不过，见小屁孩情绪这么激动，凌飞还是尾随其进入了卫生间，对着正在慢慢脱衣服的儿子真诚地说道：</p>
“亦凡，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其实，你们俩我都爱，这叛徒的称号，我真不想接受。”</p>
“……”叛徒？如果老妈被人拐跑了，你的江山直接易主，不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老爸，为你的气节破了山河梦，值得吗？</p>
凌飞是想卖惨来着，谁知抬眼就看到儿子抛来的白眼果子，且这果子成分里含有大量鄙视的成分，这孩子真的是颜素嘴里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啊！</p>
“亦凡，这样吧！我答应你！不过这个秘密有时效，不会永远，是不是？”此时，凌飞觉得答应孩子的火候应该恰到好处了。</p>
事实上，他是故意夸张地表现出自己的为难，这样孩子就会更加感动，也就更愿意接受自己的建议。</p>
或许对他的治疗一定会有积极的影响，而这一结果，肯定也是颜素想要的，她又岂会计较有什么破秘密瞒着她呢？</p>
顶多也就是嘴上讨几句便宜，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p>
当然，老谋深算的凌飞这次押宝压准了，脱了一半衣服的“小白眼狼”，立马转身朝他猛地点头，而后紧张地观察着老爸凌飞的神色，而后者“郑重其事”地举起右手：</p>
“我保证，在一定时期内，保守与亦凡共同的秘密。”</p>
“这时效的解释权归我所有！”小家伙一激动，就开口说话了，一说完，就知道自己露馅儿了，忙捂住嘴。</p>
“……”凌飞一时没觉察，倒是看到孩子捂着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才恍然大悟：</p>
“亦凡，你能说话了？你恢复了？”</p>
“嗯！”小家伙似乎不太愿意承认，而后，又神情肃穆地交代：</p>
“爸爸，记住你答应的的话，我能说话的事儿，不能让妈妈知道。”</p>
“这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呢？”凌飞巧妙地转了话题。</p>
“也没多久，我也记不大清了！”小家伙也懂得避重就轻，直接就把问题蒙混过关了。</p>
“儿子，你觉得让妈妈担心，良心会安吗？”凌飞觉得儿子这别扭的心思不及时“就医”，会从初期发展到三期……</p>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p>
“我说的是十月怀胎生你的亲妈。”</p>
“爸爸，这是我爱她的另外一种方式，我无法放飞，因为我只有一个妈妈，也只要你这个爸爸。”</p>
“可孩子……”</p>
“爸爸，我失去了安全感，请你成全我吧？”说完，凌亦凡真的颤着声，有节奏地哭了起来，这样的哭泣，他忍了很久。</p>
“好吧！是爸爸不好！亦凡，请原谅我……”凌飞忙一把抱住儿子，静静地听他哭泣，轻轻地安抚他的后背……见儿子越哭越狠，忍不住心疼地劝道：</p>
“亦凡，咱不哭了，先洗澡，好不好？不然，妈妈回来听到你能哭了，那爸爸也没办法保守这个秘密了……”</p>
凌飞倒不是有意想瞒着颜素，他只是记得颜素说过，孩子不能一直哭，久哭会伤心，对心脏不好……</p>
没成想，这句话让儿子立马急刹车，停止了哭泣，连抽抽搭搭也没有，这让凌飞一度怀疑自己是幻觉，还是这孩子太能演了？直接征服了他的老爹？</p>
也不知道颜素几时能回来？儿子能开口的喜讯真的要瞒着她吗？</p>
这回终于轮到他陷入纠结的泥潭，接受良心的灵魂拷打了……</p>
而被凌飞牵挂着的颜素，此刻，已经火速赶至茶馆，蹑手蹑脚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她只窃听到了周均益的话：</p>
“师父，可不可以再给我三年时间？”</p>
“三年太久，恐怕我等不了那么久……”</p>
“公司尚未找到接替的合适人选，有些摊子铺得比较开，短时间收拢会有副作用。”</p>
“这样吧！你抽空来无锡找我，我们进一步再商量。”大概是发现了听壁脚的颜素，虚空老和尚也就不愿再提时间这事儿了。</p>
“好！”周均益恭敬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p>
而躲在门口的颜素却在凌乱中：这是错过了什么？我这是来迟了吧？哦！师父！我来迟了，来迟了呀……</p>
“颜素，进来吧！我们谈谈你孩子的事儿……”虚空老和尚也不愿浪费太多时间，毕竟时间也不早了。</p>
“师父！”颜素真的很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什么时候师父对周均益比对她都亲了？难道和尚也讲究性别歧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