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诺只好硬着头皮朝阎锦川干笑了两声，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个……你在忙吗？你若是忙的话，我待会儿再打给你。”
在得知阎锦川就是当年那个跟自己春宵一度的男人后，顾余诺对他的态度突然就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人嘛，尤其是女人，对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总有种莫名的情结。
当然，顾余诺的这种情结并不严重，要不然当初她就会去找这个男人了，虽然在人海茫茫中寻找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容貌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阎锦川：“说。”
小乖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催促着。
“妈妈快说，爸爸很忙的，不要耽误他时间。”
顾余诺也不好浪费阎锦川时间，尤其这还是国际电话，话费贵着呢。
“那个，我们正在录节目。”
顾余诺说这话其实也是在给阎锦川提个醒，让他说话注意着点儿，不要让她下不了台阶。
阎锦川：“我知道。”
顾余诺磨叽再磨叽，知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不再纠结了，反正她觉得阎锦川应该也不会在乎他在自己心中排第几位。
“咱们家，我最喜欢小乖，然后是阿飞，你排最后。”
顾余诺闭着眼睛，语速贼快。
说完后，她还秉着呼吸，等着看阎锦川的反应。
手机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顾余诺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好像是生气了。
可因为这个……不至于吧。
果然，阎锦川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像是裹着一层冰，冻得人直打哆嗦。
“你再说一遍。”
这话可就带着一丝警告的成分在了。
偏偏小乖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妈妈，威武不能屈的。”
顾余诺夹在中间，有骨气吧会得罪大的，没骨气吧得罪小的，做人真难啊。
“你跟儿子争什么争！”
顾余诺小声嘀咕了句，结果彻底惹怒了阎锦川。
“那排在我前头的那条狗呢？”
男人声儿并不高，但就是很有压迫感。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家庭地位还不如条狗呢。
顾余诺已经忘了她把阿飞排第二这件事了，被阎锦川这么一逼问，她顿时心虚不已。
“哈…哈……我有说过阿飞吗？”
小乖压低声音道：“妈妈，你骨气呢！”
顾余诺现在哪还管什么骨气不骨气的，她想赶紧结束这段通话，于是朝手机那头的男人接着解释道。
“阿飞怎么可能比你重要呢！它一见到我就跟欠了钱被债主追似的，跑的极快，到现在我都还没摸过它一根毛呢。”
“那什么，知道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拜拜。”
顾余诺不给男人再说话的机会直接结束了这通电话。
电话一挂，她长松口气。
小乖两眼一翻：“妈妈，你怎么在爸爸面前这么怂啊？”
顾余诺用食指指腹抵在儿子额头上，轻轻推了推。
“说的好像你在你爸面前不怂似的。”
小乖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我不听话怕被爸爸揍，我还小呢打不过他，可是妈妈不一样，爸爸若是敢凶你的话，你就不要让他上你的床。”
顾余诺是真没想到小乖能说出这种话来，她本能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乱说话，你这都是在哪儿学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