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就见过林语末几次，印象不深，根本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还在仔细的端详她。
林语末尴尬的笑笑：“爷爷，我是秦牧的朋友，以前来探望过您。”
老爷爷还是没想起来，但还是点点头，对秦牧说：“不是要接女朋友，赶紧走，吵的我头疼。”
秦牧失笑，是老爷子说自己想听钢琴曲，顺便考考他是不是都忘差不多了。
于是秦牧就弹了一曲，没弹完老爷子已经睡着了。
这又成吵了。
“那我就先走了。”
秦牧送老爷子到沙发，自己拿了衣架上的大衣准备出去。
正好慕云莎切好了水果从厨房出来，见他要走，忙道：“怎么就走了，语末来了，你们聊聊。”
“这水果可新鲜了，都坐下尝尝。”
林语末和秦牧相对而站，隔着不远的距离，前者显得有些局促：“不了阿姨，我也有事儿，改天再来看您们。”
“别呀，好不容易来的，晚饭在家吃吧，我让李嫂去买菜。”
说着就要喊人，林语末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如果慕云莎能留下秦牧，她自然会留下来吃饭。
毕竟他们真的很久没见了。
秦牧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并不喜欢被人安排。
而且，他要接女朋友，才没空吃饭。
“那你们吃吧，我赶时间。”
秦牧再不等慕云莎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慕云莎知道秦牧不会乖乖留下，但对林语末，她这面子必须给足了，别让人家觉得被慢待了。
“你也知道他一直就这样，烦得很，那你留下来吧，陪阿姨说说话。”
林语末看着秦牧离去的背影，眼底不无失望与遗憾。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可分明他们已经认识那么久了。
留下来也好，她正好可以问问阿姨，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秦牧到香榭尔时，是五点，他将车钥匙交给门童，进了咖啡厅。
坐在同样的位置，他几乎立刻想到了第一次见苏清的样子。
她阳光明媚的进来，脸上的笑容自信又灿烂，干净但很狡黠。
明明是软萌的脸，眼神却很犀利，说话更是一针见血。
不是苏清先看到他的，他早就看到苏清了。
“在咖啡厅等你。”
秦牧给苏清发了微信，苏清那边没有回复，他拿了本杂志看。
苏清是听到自己手机响了，但她没功夫看。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也就算了，事儿也不少。
说几句话就能吵起来。
起因还是因为她的手表，非说是高仿，她也没说什么。
结果有个女人和她戴了同一款手表。
被她们看到后就要拿过来对比，非要找出苏清的手表到底哪里假。
可苏清的手表是真的呀。
她就说：“这款手表全球限量发行，每一款都有编号，而且购买人官网都有记录，可以打电话咨询。”
然后苏清把钱包里的一张名片拿出来：“这是这个品牌大中华区销售总监，你们给他打电话，直接问就行。”
谁也没想到苏清还有这一手，本来就是想给她难堪，现在倒是有点骑虎难下了。
“查就查，我还不信了。”有个女人打了电话，两个人的编号都查了一遍。
苏清的当然是真的，而且购买人是秦牧。
而那位，根本查无此人，编号也是错的。
那女人当时就激了。
“说了不比不看，表又不是你们的，那么积极干什么，现在好了，我的才是假的，丢脸的是我，不是她！”
“害。就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伍歆甜打了个圆场，人家根本不领情：“不是什么不是，人家的表还是秦牧买的，就那个秦建的总裁，咱们有什么呀，天天吃这个拼那个，到头来还不是穿假的戴假的。”
女人起身将杯子一撂：“我不玩了，我退出。”
“你看你，也没说你啥，你至于吗？”
女人大概早就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她红着眼眶：“至于。”
苏清都想给她竖大拇指了，真有刚，就这样全退出才好，那也是清醒了。
不然真以为天上掉馅饼呢。
她就走神了一下下，那个女人突然指着她骂：“你还笑，你笑什么？你觉得我很好笑吗？你有什么资格笑，仗着自己美貌勾引秦牧上位，你是什么好东西吗？”
果然女人生气的时候，谁没有和她一个情绪，谁就是被锤的那一个。
顿时就有点心疼广大有女朋友的男同胞了，这男朋友肯定不好当。
苏清云淡风轻的：“别生气，别生气，这样吧，我给大家讲讲我怎么上位的？”
那女人脸给气的通红，指着苏清的手微微颤抖。
“你！你！”
“你别激动，我这没有速效救心丸。”她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
她拿起手机，是秦牧。
“不好意思啊，接个电话。”她接起来，语气神情都没有异样。
“都五点了呀，你在咖啡厅？那我下去找你。”
挂了，她晃了晃手机：“那我先走了。”
不用说，谁也都知道，给苏清打电话的只可能是一个人，那就是秦牧。
没想到秦牧竟然会做二十四孝男友。
没事儿送个礼物就罢了，竟然还接送。
于是乎，所有女人顿时就同仇敌忾了。
“你都退群了怎么还来参加我们的聚会，我看最该退出的人就是你。”
女人们说这话时，伍歆甜就站在苏清的对立面，没有为苏清说句话。
苏清知道，她们始终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淡定的从钱包里拿出几张毛爷爷，压到桌面上。
“就当退群费吧，今天这饭我这部分。”
她退群了，所以没赶得上拼这单，给钱正常。
给完，她是真走了。
谁知推开餐厅的门，秦牧就站在门口，她们远远就能瞧见，苏清被牵住手，男人温柔的帮她整理头发。
她似乎抱怨了什么，男人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丑，竟是她们自己。
“这帮女人真的要气死我了，不过看在我男朋友太优秀了，她们嫉妒也情有可原的份上，我姑且饶了她们一命。”
苏清坐在车上很有骨气的哼了一声。
随后又委屈的撇嘴：“早知道多吃点好了，都没给我气饱。”
秦牧摩挲她的手，哄着：“去吃老弄堂里那家面？”
“吃，我要吃大碗的。”
没问题，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