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5章：心情格外沉重
“荒谬！实在可笑。 （. . ）”卓北宸走过去，忽然拉住菁莹的手，当着唐婉茹的面，狠狠说：“你信不信，我明天和她结婚？”
“北宸，你别这样，你会吓到妈妈的！”唐菁莹用力挣脱，蹲下身反而安慰：“妈妈，他说的是气话，您别听他的。”
唐婉茹神色未变：“他这是想气死我，我不会当的。”
卓北宸使了狠劲，将菁莹搂到自己怀，然后当着唐婉茹的面狠狠亲了菁莹的脸颊：“你看见了吧？算你在我面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唐菁莹吓坏了，推着卓北宸：“你走开，你走开！”然后面对妈妈：“妈，您别气，他这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
卓北宸被她推开又马欺负来，对着菁莹的嘴巴亲，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唐婉茹脸色马变得非常难看，连呼吸都不自然了，看着女儿被仇人一样的男人欺负，她很想站起来理论、更想把她拉过来好好保护，可现在的她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卓北宸欺负菁莹。
唐菁莹又气又羞，狠狠推开他，给了卓北宸一个响亮的巴掌：“你闹够了没有？”
卓北宸目光如火：“没有！唐菁莹，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休想逃离我的手掌！”
唐婉茹浑身筛糠一般，哆嗦着说：“你、你，卓、卓北宸，你给我滚出去！滚！”
因为太过激动，她忽然晕了过去。
唐菁莹吓坏了，推着她的身体：“妈，妈，您别吓我！您别吓我，好吗？”
卓北宸知道玩过火，这才正色说：“别犹豫了，我开车送她去医院。”说着，往门口走，一想不对，马折返，抱起了唐婉茹。
因为一直生病她本来不重，卓北宸像抱着一个婴儿，脚步飞快走出了公寓，进入电梯。
唐菁莹不敢耽搁，关了门跟着出去。
卓北宸将车开得很快，却也很稳当。
唐菁莹紧紧抱着妈妈的身子，生怕她此离开自己。
“卓北宸，如果我妈今晚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原谅你！”
她在气头，他知道，所以没表态，一心开车，将唐婉茹送到了最好的医院。
唐菁莹看着妈妈被推进去，几乎脚软，哭丧着脸坐在走廊的长椅，长椅很冷，她忍不住哆嗦。
卓北宸挨着她坐下：“菁莹，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我只知道妈妈需要我离开你。”唐菁莹抱住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你走吧，她如果醒过来会不高兴的。”
“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让我离开吗？”卓北宸没把她的话当真：“唐菁莹，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唐菁莹没搭腔。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你也一样。”卓北宸说。
“我不管，你爱你的许颖儿去吧，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唐菁莹说不出话。
“休想！”卓北宸只是吐出两个字，不说话了。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这时，检查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摇头的样子代表了一种绝望，菁莹差点没有勇气走过去问。
还是卓北宸前先一步：“医生，病人没事吧？”
“身体这么大的事不是玩笑啊，她，唉，你们作为子女的都要有心理准备。”
唐菁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呜呜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掉落下来。
卓北宸问：“给个具体时间吧，我们好做打算。”
“最多一个月，她已经透支了。”医生坦率说：“只要她开心，该吃吃该喝喝，还有什么愿望没有时间的，马帮她完成吧。”
唐菁莹哭着跌倒在地，声音回荡在走廊，特别悲伤特别凄凉。
卓北宸让唐婉茹进了医院最好的病房，看着时间已经快十二点，问菁莹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吃不下，算饿死也吃不下。”唐菁莹木然的表情：“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或许，妈妈能开心了。”
卓北宸站着没动。
唐菁莹推着卓北宸：“你走，给我滚，滚开！”她将所有力气都用在手臂：“卓北宸，过去的一切我都会忘记，忘记你的坏、忘记你的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用再见面了。”
嘴巴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痛，这种痛她已经慢慢习惯了，也许，再痛一次真的麻木不仁，那真的解脱了。
卓北宸往后退着，看着她的样子有深深的不舍，然后用力搂住她：“菁莹，你别这样，这次算我不好，行不行？我道歉，可以吗？”他忽然一愣：“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了？”
“我很想忘记，真的，我真的很想忘记。”
如果忘记了，不会这么悲伤，当两个人从来都没认识过。
这时，唐婉茹幽幽转醒，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唐菁莹放开卓北宸扑到病床边：“妈妈，你说什么啊？”
“让他走。”
唐菁莹正要说话，一回头，他真的在门口消失了。
“妈妈，他已经走了，您别担心，好好休息一个晚。”
“我要回去。”唐婉茹愣愣看着她：“我要回去。”
“可是——”菁莹犹豫。
“还有现在更糟的吗？”唐婉茹扯出一抹笑意：“除非最后一条路。”
唐菁莹只能点头：“好，我马和医生说，然后带你回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医生不答应，说太危险。
唐婉茹执意如此，旁人怎么说都没用，菁莹喊了出租车，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将妈妈带回了家。
卓北宸并没有跟来。
唐菁莹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有着惋惜的情绪。
唐婉茹被菁莹安置到卧室里，才刚躺下说：“菁莹，你先出去，给我拿纸笔来。”
“想写什么我们明天再说吧。”
“不用，我现在要写，怕来不及。”唐婉茹说着话的时候一直在喘气。
唐菁莹怕她又激动起来，这才答应，然后取来了纸笔：“妈妈，你可以现在告诉我的，不用写下来啊。”
“你先出去吧。”
唐菁莹争辩了很久，还是乖乖出去了，却好妈妈到底要写什么东西。
唐婉茹挣扎着半坐起身，边想边写着什么，然后还一边默默流泪，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握笔，却有着千斤重的感觉，好像每一个字都那么艰难。
她费了很多时间，才在悲伤的情绪完成了这人生的最后一次，然后，将它好好叠起来，放在了枕头下面。
有些事，她总要交代清楚的，这样才不会愧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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