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三皇子!”有家丁认出来,紧张的看着同伴。
“还不快些将人给我带上来!”上头林太傅还在等着,见家丁抓着人却没有动作,不由得不耐的催促着,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竟然如此大胆。
家丁互相对视一眼,索性一咬牙,将小舟之上熏染氛围的红布给三皇子遮挡要紧的部位。
带上画舫之后,殷文齐还在一个劲嚷嚷着要美人,头发散乱,加之脑袋还乱甩,林太傅根本看不真切。
这时候,林婉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有些好奇的靠在窗前往下看去。
端着参汤进来给她补身子的丫鬟一见,赶忙将托盘放在桌上,拉着林婉儿离了窗边。
“小姐,外头风大,你可受不得风,下头发生的事有些不堪入目,有人竟然当众在小舟之上欢好。夫人还特地嘱咐奴婢,可不能让小姐污了眼睛。”丫鬟说完,才发觉林婉儿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场景一般,楞在原地。
想来是她拉的晚了一步,又安慰道:“小姐赶紧忘了吧,这种肮脏的场景可千万别留在脑中。”
林婉儿失魂落魄的一把攥紧丫鬟的胳膊,似笑似哭的说道:“那人,怎么那么像是三皇子?”
丫鬟一听就笑了,“奴婢知晓小姐想三皇子想魔怔了,夫人不是说了吗?三皇子前来避暑山庄的日子比咱们要晚上一些,等到三皇子来了,一定会来见小姐的!”
“不是,不是这个。”林婉儿指向窗口的方向,“我是不可能认错的,方才看到的那人一定是他!”
林婉儿真的跟魔怔了一般,说什么都要下去看看。
丫鬟一时之间阻拦不住,就让林婉儿给跑了出去,半路上,林婉儿甚至撞上了特地前来陪着她的夫人。
“诶,夫人没事吧?小姐又魔怔了?”夫人身边的年长嬷嬷望着林婉儿远去的身影很是担忧。
紧随其后赶来的丫鬟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夫人,小姐说那底下的男人是三皇子,说什么都要下去看看!”
夫人这一听,更是吓得不行。
如今林婉儿的名声已经有些淡出众人视线,底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夫人坚定三皇子必然不会在此,只担心林婉儿要是出现在这样的时候,又被人指指点点那该如何是好?
“快,快去将人给拉回来,无论用何种法子!”夫人坚决不能让林婉儿,她最是爱护的小女儿陷入两难的境地。
当她们好不容易赶到,却已经晚了。
林太傅拨开了殷文齐凌乱的头发,瞳孔放大,猛地后退两步,手略微有些颤抖。
林婉儿恰巧赶到,正好看清楚被林太傅拨开遮挡住面容,露出真实面目的殷文齐,方才的惊喜在看清楚他如今赤身裸体,不受控制蠕动的身子后逐渐冷却。
“三,三皇子?爹爹,为什么,三皇子会这样?”林婉儿不敢置信这就是她处心积虑都想要嫁的人。
在临近婚期之前,不顾场合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丝毫不顾及太傅府,甚至是她!
林婉儿有些崩溃,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当初慕画心舍得抛下三皇子正妻之位。
“婉儿,你怎么出来了?”林太傅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手脚无措,可想要遮掩却也来不及了。
夫人也赶到了,带着崩溃大哭的林婉儿进了屋,用稍显纤细的身子为林婉儿挡住了各路好奇,看热闹的视线。
殷文齐好歹也是太傅府未来的姑爷,林太傅两难之时,选择了偏向小女儿,“快些让三皇子清醒过来,再去探探,到底有多少人看见了?”
家丁刚要将人带进画舫当中,吹了冷风多少有些清醒的青叶总算是看清楚了面前的处境,见自个儿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青叶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这儿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青叶只觉得身体里有些异样,可略微清醒的头脑令她知晓了羞耻,余光瞥见有块红布,一把扯过来遮蔽光着的身子。
青叶却不知,她顺手扯下来的,却是三皇子身上盖着的。
一来二去,殷文齐的身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林太傅眼见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冷声呵斥家丁,“还不快些将人带进去!”
“林太傅!”远处回来的这艘船上,都是回来着急找人商谈的官员,恰巧见到林太傅,就觉着可以寻他一块儿商讨商讨,毕竟这可是举国上下的大事。
可领头的人叫出声,画舫靠的又近了些,才看清楚了画舫之上的情形似乎有些复杂。
要真是被他们给看到了三皇子这般模样,不仅仅是丢了他的面儿,更是将太傅府的面子丢的一干二净。
“还愣着干什么?”林太傅面色有些狰狞。
本来还安静着的殷文齐突然发了狂似的大声吼叫着,赤身裸体不断挣扎着,“我的美人呢?美人!”
家丁一时间有些拽不住,而此刻,殷文齐已经欲火焚身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脑中只想着抒发,看着眉清目秀的家丁一把压在身下,动作利索的扒了他的裤子。
“啊!”
巨大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上空,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
殷文齐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只是在最后,药效失效的那一刻口吐白沫的倒地不醒。
林太傅乃至是身后的大臣们都僵硬着身子不敢置信刚刚都看到了什么,直到有人提醒着要叫御医前来,这才恍然大悟。
一时间,护城河上又开始忙碌不断。
三皇子的事闹到这儿已经是无法压下来的,只得赶紧去禀报给林贵妃和皇上。
林贵妃的手下显然比起殷北辰的手下快得多,前不久先是得了林道方被抓起来的消息,还不等她收拾好准备去向皇上求情,谁知后脚三皇子又出事了。
只是,来报之人支支吾吾的,令林贵妃很是糟心。
“是又跟哪家小姐被人发现了?”林贵妃千叮咛万嘱咐,三皇子还总是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她都恨不得将他塞回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