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家算账
“能找到吗?本王曾听闻,蛊和蛊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感应arlt”
南宫烬狠狠地皱着眉,那‘川’字就像是无法逾越的高山鸿沟,让人看着凛冽而心惊。
千盏摇摇头,“难。”
“无论有多难,本王都要一试。”
南宫烬敏锐抓住了关键点,她一定还有办法,不然的话,便会直接回答没有了。
“朕想找到母妃!”
南宫迎还在哽咽,可目光中坚定无比,哀求道,“千盏姐姐,求你帮帮我,好吗?”
“我不是不肯帮忙,只是……”
千盏蹙眉,似有难言之隐,南宫烬走向她,语气无比郑重,“千盏,有什么问题跟本王讲,你还从未跟本王讲过心里话。”
“……”
千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南宫迎清澈的目光就像是一只纯洁的小鹿,那种无助的恳求和伤痛,任是谁看了都要心疼,也根本舍不得拒绝他的请求。
“我只能尽力一试。”
千盏笑的有些嘲讽,“而且,我需要一样东西。”
“你说,本王一定弄到手。”
南宫烬的气势简直横扫一切,仿佛这天下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罢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哪里。”
千盏眸色又泛起了冷意,脑中回响起她临死前,宫逸明那残忍又无情的话——
若非为了你独门的金铃蛊,我才懒得与你虚与委蛇!
是了,金铃蛊。
那是她穷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和精力培养出来,想要作为一种解毒的药蛊,以特制的金铃为引,金铃动,蛊动,金铃毁,蛊亡。
然而,宫逸明并不知道,他抢走的金铃蛊,只是她第一次尝试培养的,并不合格,而第二次改进后的蛊,深藏在特定的地方沉眠蜕变。
她还没来得及知道成败,便已经被急不可耐的宫逸明害死了。
“让玉蘅陪你去。”
南宫烬心里一直都清楚,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她对于自己擅毒的解释,就很蹩脚。
但她若是不想说,也绝对刨不出来。
“不必。”
千盏看向南宫迎,“我自己去取就可以,在这之前,你需要做一下准备。”
“姐姐你说,哪怕就算是要朕的心头血,朕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南宫迎无所顾忌的那样子,一瞬间很像是成了年的男子汉,顶天立地,可以依靠。
“你还真聪明。”
千盏目光有些复杂,幽幽道,“要的就是心头血。”
“不可。”
南宫烬语气不容置疑,“一国之君,真龙天子,身体决不能有一丝一毫损伤!”
“倒也不用多,一滴就够。”
千盏没理他,看向南宫迎,“准备也无非就是九天内斋戒沐浴,荤腥酒食一律不沾,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你自己考虑就好。”
“我想找到母妃。”
南宫迎没有半分的迟疑,竟然朝她长躬到底作揖,“姐姐,求你帮我!”
“好吧。”
千盏知道这孩子是铁了心要寻母,便又去看南宫烬。
南宫烬明白她的意思,再加上听过条件后,觉得并非危险异常,便也点点头,“一定要保证迎儿安全。”
“放心。”
千盏唇畔的戏谑又回来,冲他挑眉,“打个折,两千万两。”
“学会狮子大开口了,嗯?”
南宫烬目色幽幽,千盏却只是红唇一勾,“给小迎儿帮忙免费,但我的路费,你得出。”
“呵。”
南宫烬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旋即,对南宫迎说道,“这件事,本王来安排。”
“嗯!”
南宫迎用力点点头,毫不犹疑。
若世上就只剩下一个人可以相信,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皇叔!
“既如此,陛下该休息了。”
南宫烬一把扯住千盏箍在怀里,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足尖一点便跃上了墙头,只留下一句,“本王回去算账。”
“噗嗤——”
南宫迎也不禁破涕为笑,看着二人早已经融进夜色的背影,却又显得一个人那么孤寂。
“黑鸽。”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唤了一声,黑鸽便鬼魅般出现在眼前,恭敬地低着头,“属下在。”
只见清澈的少年,看着那株依旧枯败的梅树,琅玉般的声音里似乎刻着嗜骨之痛,“朕命你,悄启母妃棺椁。”
“……是。”
另一边,南宫烬直接驾轻功裹挟着千盏回府。
当二人直接天仙下凡一般,飘然落在庭院中时,玉蘅和清风都不禁吃了一惊。
“姑娘!”
“王爷!”
两人同时上前,也都是有一肚子话想问,千盏和南宫烬对视了一眼,各自笑起来。
一个克敛温柔,一个张扬明媚,相得益彰,端的是绝配。
“我觉得你已经不是王爷的人了。”
清风对玉蘅有了不小的意见,而玉蘅微微一笑,“跟随王妃,照旧是王爷的人。”
“切!她……”
清风说到一半就泄气了,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他还能说什么?
更何况,这是主子的事情,他一个侍卫,平日里多嘴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他还真能拦着不成?
于是,便对千盏哼了一声,“你若敢伤害王爷,我必不放过你!”
“啧。”
千盏觉得他又呆又愣头,转而问南宫烬,“你从哪找了这么个奇葩?”
“你!”
清风气不过,却忽然被玉蘅一把拉住,扯着就往外走,“跟我讲讲上次你搬砖的事儿吧。”
“玉蘅!你成心的是吧!”
清风被拽着,一边走一边跳脚,而玉蘅却扯着他走的更快,一眨眼就看不见了。
“喝酒吗?”
南宫烬勾勾唇,看着自己揽在怀中的女子,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还未行针。”
千盏忽然想起这事儿,南宫烬幽幽道,“敢直接将本王扔给别的大夫,这帐也要算。”
“你这人忒小心眼儿吧?”
两人进了屋子,千盏一边准备针,一边又说道,“再说了,你不也没让别人动手吗?”
“哼,谁若敢,手便已经不在了。”
南宫烬已经褪去上衣,将坚实的脊背露在她面前。
从前,千盏对他轻佻戏谑,甚至揩油都纯属口嗨罢了,可今晚,南宫烬主动表明了心意,竟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