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空无一人
金铃蛊是她独门炼制的,为何会在卿云川手上,她想,这个答案已经明确到让人想吐血了
他和宫逸明,绝对有脱不了的关系!
恨意和愤怒顷刻间便席卷了全身,她躲过蜘蛛跳到了树上,狂媚的冷笑着,“就凭你?”
“嗯?”
卿云川没有想到她的回应竟然是这样,而千盏已经对着蜘蛛疯狂开干。
无数纤细的银色带着冷光飞速射向蜘蛛,不过,蜘蛛的外壳极为坚硬,并非所有银针都能命中,然而蜘蛛前肢节处却被稳稳戳进了几丝银光,行动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这就已经够了。
千盏鞭子横卷起蜘蛛,直接甩出五米外,不屑的看着卿云川,“就这种废物,还天下第一毒?”
除了个头挺唬人,别的没什么可观。
“呵呵!”
卿云川完全没有一丝惊讶或者激动,反而笑的更加阴毒,他甚至兴奋的舔了舔嘴角,兴奋道,“真好!真好啊!”
千盏蹙眉,察觉到他可能脑子不正常。
“都出来吧!我的小宝贝们!”
卿云川又疯狂的晃动金铃,随即便听见令人头皮都发炸的,密密麻麻的节肢动物爬行的声音——
林中深处,竟有一大片黑色如潮水般涌来!
全都是蜘蛛,全都有海碗大小,一个挨一个,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密密麻麻的爬了过来!
“你他娘的是蜘蛛爹吗!”
千盏哪怕再不惧,也无法一以当千,更何况,这些蜘蛛足足有好几千!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怕了吗!”
卿云川笑的丧心病狂,起身跃到树上,金铃继续摇晃着。
千盏见势不妙,打算骑马开溜,可卿云川却早料到她的想法,指挥着蜘蛛先一步涌向了那匹千里马!
‘呜呜’!
马缰绳还拴着,马儿根本跑不脱,只能无助的哀鸣着,蜘蛛们一拥而上将其覆盖,瞬间便又垮了下来,只余一地挂着血丝的白骨。
“混蛋!”
那匹马又乖又壮,她还打算以后就养它的!
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千盏只觉得,自己的理智也即将被灼烧殆尽。
她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掐死卿云川,然而,此刻情形下她却做不到!
好恨啊!
嫣唇被她硬生生咬出血来,千盏眼底赤红,眦目欲裂,却只能毅然决然转身逃命。
卿云川的笑声和金铃声在背后形影相随,“小丫头,你逃不掉的!哈哈哈哈哈哈!”
“姑奶奶与你不共戴天!”
千盏心中发誓,若此番逃活,便一定要重新培养一只毒霸天下的金铃蛊,先杀卿云川祭蛊!
蜘蛛飞快的追赶,所到之处,一片毒汁腐蚀过的荒芜痕迹,千盏只能小心的挑选落脚点,再飞快腾起轻功。
但这样下去,她终会力疲。
“哈哈哈!死吧!”
卿云川丧心病狂的笑声仍不止,可就在这时,一只只陶罐竟从两侧的草丛中飞了出来,落进蜘蛛队伍里摔得粉碎。
千盏和卿云川都不禁一愣。
随即,一股浓烈的酒气便蔓延开来,千盏顿时一个激灵,冷笑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嗖嗖嗖’!
一支支带火的羽箭飞向蜘蛛堆里,瞬间就烧起了漫天的大火!
‘噼里啪啦’!
蜘蛛被烈火燃烧,散发出一阵阵恶心的焦臭味。
卿云川又惊又恨的看着千盏,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这么多酒坛子来坏了他的事!
但其实,千盏自己也一头雾水。
是谁在帮她?
难道,是南宫烬偷偷派了人跟着她保护?
“哼,小丫头,你也别得意,我总会杀死你的!”
卿云川飞快的消失了身影,只留下遍地焦糊恶臭的蜘蛛,和满脑门子问号的千盏。
一场恶战喧嚣,顷刻间被止于平静。
“是谁!”
千盏忽然心里有些烦躁。
一方面,若不是这些横插一脚的酒坛子,可能她今晚便要命丧于此,可另一方面,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曾经。
尤其是南宫烬。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轻柔夜风,以及风儿带给她的回声。
“不出来是吗!”
千盏有些恼,便跑进草丛里去找,不料,竟发现草丛里空无一人!
地上野草被踩倒的痕迹告诉她,这里刚才的确是有人在过,然而,她却连个人毛都看
不到。
甚至,连气味都没有!
荒郊野外,千盏突然被一种陌生的恐惧和愤怒所包围,眸中冷焰更甚。
“既然不出来,便最好一辈子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
千盏足尖一点便凌空而起,直接朝着治州城内而去,以她的身手,躲过城卫看守简直轻而易举。
卿云川这次损伤有些惨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找她麻烦,所以今晚倒是可以松口气了。
等明早,再重新买匹马,继续上路。
而京城里,一大早便被一个消息给惊的合不拢嘴。
荣王妃进宫告御状,要与荣亲王和离,而且还要带着女儿平阳郡主,与荣亲王恩断义绝!
“王爷,臣是真的没办法了。”
贺良神情憔悴,明显是一夜都没合眼,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失魂落魄的说道,“求王爷帮忙让陛下给个旨意吧,就算绑,臣也已经要把菡儿绑上花轿!”
昨日,他回到王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罗列了自己认为不错的人家跟荣王妃商量。
没想到,还不等女儿知道呢,荣王妃先炸了锅,差点把他抓个满脸花不说,直接就要带着女儿离开,说娘俩儿就算沿街乞讨,也要跟他这个狠心无情的人彻底撇清关系!
而贺雨菡知道后,也哭天喊地,娘俩儿简直要把荣王府的房顶给掀起来,还一大早就去告了御状!
“姨丈决定好人选了?”
南宫烬云淡风轻,仿佛人都跟他没关系似的,而贺良点点头,“决定了!臣看着江州刺史家的小公子就很好,知书达理,家里关系也简单,菡儿嫁过去,臣一定准备最丰厚的嫁妆!”
“菡儿若安分,倒也使得。”
南宫烬神色淡淡,似意有所指,贺良不禁叹气,“菡儿那个性子……”
“不如,就同盂县的知县孟远吧。”
南宫烬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