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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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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冯招被暗卫拖下去身影消失不见.叶寒枝不禁问道:“万虫蛊?”

    “唔,虽然这万虫蛊的名字是夸张了一点,但那里面的毒虫上百种也是有的,各种蜈蚣、毒蛇、蝎子、壁虎和蟾蜍,是我麾下暗卫制毒的素材之所。”江尘脸带笑意地继续说道:“枝枝想去看看他被万虫活活吞噬、身中各种酸疼致幻的剧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吗?”

    叶寒枝摇了摇头:“算了,脏了我的眼睛。”

    江尘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枝枝说的是。”

    月落星沉,眼见这个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大仇得报,叶寒枝也准备打道回府了,只是她看着那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无奈地抚住额头:“陛下,你明日还要上朝,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我也累了,你就别闹腾我了,行吗?”

    江尘少见地乖乖点了头,他小心翼翼地望向叶寒枝,打量着她的神色:“枝枝,你姐姐的事情孤都听说了。”

    “嗯,然后呢?”叶寒枝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下文。

    江尘斟酌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会不会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又多想……”

    “多想什么?”叶寒枝一脸疑虑。

    “就是觉得男人都不专情,男人都忘恩负义,男人都爱打妻子……”江尘顿了顿,他知道叶寒枝本就因为她母亲和小姨的事情非常抵触男欢女爱了,连忙把自己摘出来:“可是孤和冯招这种混蛋是不同的,他们这些人的缺点,孤是一点都没沾的。”

    “唔。”叶寒枝没想到江尘心思这么细腻敏锐,知道她看事情总爱以这些角度发散,但叶寒枝蹙起眉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前面说的都对,就是后面这一条我没怕过。”

    “哪个男人能打得过我叶寒枝?”她挑了挑眉,调笑着说道:“但他的功力若是真的能胜过我,倒也是种本事。说不定我还真就心动了,瞧上这男人了。”

    “不不不,枝枝你不要喜欢这种男人。”没有武功的江尘立马急了:“你打不过他,这种男人你怎么掌控?”

    江尘绞尽脑汁地开始劝说叶寒枝起来:“还是孤这种不会武功的好。这样你想怎么把孤搓圆揉扁,孤都只能任由你做主,想玩弄孤的身子时候孤也不能反抗你,还有还有,孤不听话的时候你就可以把孤吊起来抽……”他说着说着,耳朵变得通红起来,声音也越发小起来,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头颅,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来偷瞄她。

    叶寒枝;“?”

    她果然,还是小瞧了江尘的脸皮与操守。

    *

    大夏一百五十八年,新帝江尘登基,史称明景帝。

    同年,四方水祸,江陵尤为其患,浩浩滔天,荡荡怀山,下民昏垫。

    “一群白吃俸禄的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金銮殿上,群臣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江尘冷冽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大殿上空,不怒自威:“江陵的水患已经将近两月,孤这里人也拨了,粮也拨了,偏偏水患还是没有成效,证明这些措施根本无用。”

    江尘身着玄色冕服,纁色蔽膝端坐于上方,十二束垂珠的冕冠,每一束都串满了一十二颗琉璃珠,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把户部主要负责此事的人抓出来,砍了。”

    这样的他跟平日里有着天壤之别,现在的他是无情无欲的帝王,执掌生杀、大权尽握。

    叶寒枝敛眸,掩住自己眼底流动的情绪。

    一个中年男子被铁甲兵士从人群里抓出来,不住地求哭喊饶着,甚至满脸都是涕泪,周遭人不忍心再看,都偏过头去。

    下朝后,人流涌动,叶寒枝和卫璃自发地并肩走在一起,卫璃拂了拂官服上的褶皱,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看起来水患是真的愈发严重了,我今晨看见路边挨挨挤挤有不少的流民,连都城都是如此,不知江陵一带现在是何境况。”

    “肯定比这里更可怕,”叶寒枝接话道:“流民失所,无粮无衣,定是惨象连连。”她忽然叹了口气:“今年还真是多灾多难,刚结束和西戎的战争,虽是重创了他们,但我们也需要调养生息,谁知道紧接着又遇到天灾不断。”

    卫璃点了点头,随即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凑到叶寒枝的耳边说:“陛下现下准备去江陵一带微服私访,你会去吧?他定是念着你去的。”

    叶寒枝连连摆手:“我一个行军打仗的粗人,又不懂治水这些,去什么去。”

    “除了都城和大漠你又没走过什么地方,这次和我们去游历一番,多增长点见识,于你也只有裨益。”

    然而叶寒枝满口回绝:“不去。你既然要去,我便更是要在府里好好守着外祖母,哪里也不去。”卫璃只好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他这个说客是失败了。

    “对了,表妹,穆姑娘她……”卫璃踌躇着问道;“她,还好吧?她该不会为了那个畜生的死伤心吧?”

    叶寒枝斜睨了卫璃一眼:“好不好,你自己去见见便知,别站在这里光动嘴皮子,娘们唧唧的。”

    卫璃一噎:“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无亲无故的,突然就这么唐突地去找她,表妹,要不你帮帮我,把穆姑娘约出来……”

    “我能帮你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帮你吧?”叶寒枝摇了摇头:“你现下便开始怕这怕那的,以后面对世人非议流言蜚语可怎么办?”她拍了拍卫璃的肩膀:“你没下定好决心,就别招惹人家。”

    卫璃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叶寒枝逐渐走远的影子,心中思量了很久很久,最终背过身,往冯府的方向走去。

    “不悔。”

    *

    今夜不知怎的,总睡不安稳,叶寒枝掀开被子,看着月光透过窗外的重叠竹影,倾泻而下,像一池清潭泛起层层涟漪。

    睡不着,便去院子里溜达溜达,赏会夜色。

    只是当她拉开门栓,月光大亮之时,看见那坨缩成一团的毛茸茸之时,忍不住一声惊呼:“陛下——”

    裹着一身狐狸皮子的江尘猛然惊醒,委屈巴巴地凑过来,小脸冻得煞白:“枝枝,孤好冷啊。”话音刚落,他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可怜兮兮地挂在他通红的鼻尖上。

    “你疯了?你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非要如此作践?”叶寒枝又急又气地把他拉进屋内,他的手冻得沁凉,摸上去跟一块寒冰没什么两样。

    叶寒枝二话不说便剐了江尘的衣裳,直接将只着亵衣的他塞进了还留有残温的被子里,一边忍不住恶声恶气地训斥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犯了病才舒服是不是?”

    江尘像只小兽一样把乱糟糟的脑袋伸出来,委屈巴巴地解释道;“孤也没想到处理完政务已经这么晚了,只是想来找枝枝你问一句,你为何不愿意跟孤去江陵?但没想到你早已就寝,孤也不想回去,坐着坐着便睡着了。”

    叶寒枝气极反笑:“那我不凑巧醒了的话你便这样待到天明?算了,我先去吩咐人给你烧点热水。”

    她往前走了几步,才暗觉不对,江尘糟蹋自己的身子,她发这么大的火干嘛?这一切又干她何事?难不成是葵潮要来了,性子也变得奇怪易怒起来?

    当叶寒枝提着一壶热水回来之时,看着那拱起的奇形怪状的被窝摇了摇脑袋,无奈道:“快起来,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没有回应。

    叶寒枝心里一紧,连忙掀开被子,江尘一脸潮红,双眉紧锁地闭着眼睛,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人?我睡着了,喊醒便是,明日再来便是,非要守着不走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卫府里又没养大夫,一般都是着人去请,而现在这个时辰了,又能去哪里找?

    先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吧,要是他这烧迟迟不退,那她便只能提着这男人扣醒满城医馆的灯了。

    她自小身子壮得跟头牛犊子似的,感染风寒这种事情五根手指头都能数得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去翻箱倒柜的寻了贴外祖母之前感染风寒剩下的药,煎了来给江尘喝下。

    “陛下,醒醒?”她拍了拍江尘滚烫的脸颊:“起来,咱们喝点药,看会不会好受点?”

    江尘嘤咛一声,如蝶翅般的睫毛缓缓抖开,一双葳蕤潋滟的妙目带了几点泪光,盈盈欲泣,他将头拱进叶寒枝的怀里:“枝枝……难……难受……”

    叶寒枝顾不得推开他,把一碗热药递到了他的唇边:“来。”

    江尘的脑袋无力地动了动,摇摇晃晃地身子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东倒西歪地便要跌倒,叶寒枝急忙去揽他,只听得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喂……”

    叶寒枝为难地看向自己手上那碗药,眼见着江尘又双眼紧闭地昏过去了,纠结地天人交战起来。

    算了算了,反正都亲过了,而且这里又没人知道——她心下一横,喝了口苦药便吻向那唇色朱樱一点。

    在两人唇吻相交之时,昏迷中的男人的右手轻轻一颤,像湖面的涟漪般转瞬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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