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白泽一身便装,按照毕方给的地址,找到了老管家的家。
普通的民居,老旧的居民楼。
垃圾堆高高的在门口堆着。
楼下狼藉一片。
偌大的小区,门口一个保安都没有。
小区里进出的居民,手里拎着塑料袋。
白泽对他们来说,是生面孔。
好在白泽嘴甜。
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
白泽长得又好看。
同楼下晒太阳的阿姨闲聊几句,便将老管家的情况摸清楚了。
“你说的是那个在高家做管家那个老头吧。”
一个黑色头发,卷发的阿姨,手心里捏着瓜子。
“他去世了,好多天了。”
白泽自来熟的从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
“在大户人家工作,这工资肯定不少吧。”
“他们家一直都在这住吗。”
烫头发的阿姨哼了一声。
“都是给人家当牛做马,挣再多钱,那都是低声下气来的。”
“小伙子,那老头说来也命苦。”
“老伴早早就没了,留下一个儿子。”
“却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上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跟人家出去偷东西,打架。”
“好不容易娶了了媳妇,天天出去喝酒,回来就打媳妇。”
“媳妇也打跑了。”
“剩下个小姑娘跟着这么个不着调的爹。”
“本来还有老管家的工资。”
“现在好了,老管家也死了。”
“这人啊,就是不能跟命争啊。”
烫头发的阿姨摆出一副嘴脸。
摆明了看不上老管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白泽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不时附和着。
抬头看了看三楼。
窗帘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
头发散在身后,看着白泽出神。
白泽放下手中的瓜子,指着那个小女孩说。
“姐姐,那个小孩是谁。”
阿姨回头一看,笑着说。
“那就是老管家的孙女。”
“又那么个不成器的爹,学校也去不成了。”
“还要伺候他爹,真是命苦。”
白泽一听,微微点了点头。
再抬头,小女孩不见了。
许是回屋了。
“小伙子,看你是个精神的。”
“这话阿姨都没跟比人说过。”
阿姨忽然压低了声音。
白泽一副好信儿的样子凑过来。
“好姐姐,您说,我听着呢。”
阿姨斜着眼睛看着三楼。
“你知道吗,那老管家,是替主家守着灵堂的时候没得。”
“别人都说,他是被主家的鬼索魂了。”
“我跟你说,他那个儿子,自从他爸死了以后,每天喝的醉醺醺的。”
“这才多长时间,不正经的女人,一天一个的换啊。”
“老爹尸骨未寒,真是畜生啊。”
烫头发的阿姨说起话来,十分辛辣。
这倒是提醒了白泽。
一个没有工作,学无所成的人,哪里来的钱,喝酒,找女人呢。
白泽拍拍手上的灰尘。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凌风陶瓷实体店的优惠券。
递给了烫头阿姨。
“姐姐,收着。”
“到店里,有事给老弟打电话,老弟给你办。”
烫头阿姨接过来一看,高兴的不行。
“哎呦,我就是你这小伙子是个人才。”
“一个就是个人物。”
“太好了,我家儿子正好装修房子结婚呢。”
“儿媳妇吵着闹着就要凌风陶瓷家的东西呢。”
“真是太好了。”
“这小伙子,真是年轻有为啊。”
白泽微笑着目送烫头发阿姨离开。
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台。
想起了车里的动物公仔。
拉开车门,拎着一只小公仔,缓缓上楼。
“请问是尤成文家吗。”
白泽礼貌的敲门。
过了一会,防盗门缓缓拉开。
门缝里露出一双大眼睛。
天真,怯懦的看着白泽。
“你是谁。”
白泽低下头,看着小姑娘。
摇了摇手里的公仔。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他在家吗。”
小姑娘看着白泽手里的公仔。
“我没见过你。”
白泽点头。
“我见过你。”
小姑娘看着白泽。
想了想,推开门。
向后退了几步。
“我爸爸在睡觉。”
白泽走进房间,厚重的酒气熏得人不舒服。
白泽皱着眉头,询问小姑娘。
“你爸爸喝了很多酒吗。”
小姑娘没说话,站在客厅里,眼睛看着厨房。
白泽走近,厨房堆满了酒瓶。
夏日,室内空气浑浊不堪。
灶台之上,食物已经发霉发臭。
苍蝇和虫子在灶台上活动。
白泽皱起了眉头。
小女孩赤着脚,宽大的衣服露出了肩膀。
眼睛盯着卧室里的尤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