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几人上了船，等到天亮。
漕帮的人果然回来了一批。
“顾小姐，查出来了。”
“谁？”
顾明霜忙站了起来。
“叫陈虎的。”
陈虎？
顾明霜眯起眼睛，随后很快想起来：
“这是天香楼后厨打杂的。”
“是，也是运气好，咱们的人出去时，正好遇见这陈虎在赌坊里面豪赌，一口气就砸了十几两银子出去。”
十几两，顶的上在天香楼做工一年了。
这陈虎也不是什么地主家的儿子，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供养，怎么可能一下子挥霍这么多银钱出去？
必定是得了一笔横财，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顾明霜的脸沉了下来，问：
“他招了吗？”
“没招。”
二狼摇了摇头，道：“这瘪三嘴硬得很，揍了他一顿，什么也不肯说。怕惊动了人，就先把他给绑回来了。”
说着，又望向苏衡景。
审人这种事情，他们这群混江湖只会揍人的糙汉不适合，还得要主子亲自出马才是。
只是不等苏衡景开口，顾明霜就先一步道：
“把人给带进来吧，我来审。”
“......是。”
二狼没反对，挥手让外面的人将陈虎给押了进来。
果然是个熟面孔。
见到顾明霜之后，陈虎连忙告饶道：
“顾东家，天香楼的事情真的跟小的无关啊。小的是无辜的，这些钱都是小的从自家老娘处骗出来的，绝对跟天香楼没关系啊......”
顾明霜坐在位置上，吹了一口茶，闻言冷冷的盯着他：
“来了我面前，还在扯谎。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耗，二狼麻烦你了。”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扔到陈虎面前，道：
“把他的手腕割破了，摸到他的筋，将筋给抽出来。”
二狼面色一变。
抽筋？
这顾小姐看着珠圆玉软的，没想到下手竟然如此狠辣果决。
边上的陈虎更是吓得面色发白。
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这会子他就算是再害怕，依旧是强撑着不肯招出来。
直到手腕真的被划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陈虎才嗷嗷大叫起来，哭着求饶。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了！”
“停。”
顾明霜扬手道：“说吧，天香楼中毒一事，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两日之前，有个人找到我，说是要我在天香楼的饭菜里下毒。先给我五十两银子，事成之后，再给我五十两。”
五十两啊！
他哪里见过那么多钱，犹豫了一下就屈服了。
“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