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庄庆脸色阴沉的可怕。
“……”白若风也确实承认自己太冲动了。
“你说的不错。”庄庆道:“没有几个小辈敢这么冲我喊,你是第二个。”
“嗯?那第一个是谁?”
“第一个,已经被我打残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
“……”这话一听,白若风身后直冒冷汗。
“放心,自己生养的儿子冲自己大吼大叫,我当然要好好打一顿。没大没小!”
白若风算是听出来这人是谁了。
“我承认,当年一事,是我年轻气盛,一心只想冒功,忘了追求事情的真实,如今我也愧对那两兄弟。”
“所以?”白若风似乎看到希望。
“但此妖我绝对容不得。”
白若风泄气。
“除非他愿意远离我的小儿,并发誓此生不再相见,我便可以放走他。”
“啊?”白若风料到此事绝对是行不通。
“啊什么啊!我们庄氏绝对不会允许断袖存在!简直是有辱家风,有辱家规!若是传到外人耳中,那还不是扫了我们庄家的颜面!”
“可是两人真心相爱,又何必拆散他们?”白若风小声乞求。
“真心相爱?”庄庆放声大笑,“你们这一群乳臭未干的孩子怎么懂得真心相爱?没有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过流言蜚语,你们又怎么知道人心险恶,世事无常?而且那庄沐安是只狐妖!狐妖最擅长勾人心魄,你们又怎知我家小儿不是被他勾了魂?乱了心神?”
“这。”此话让白若风无法反驳。
“若风。”落尘道:“走。”
“……”
坐在庄严高贵的椅塌之上,庄庆道:“他们确实不错,但终究是太嫩,心太软。庄沉,你给我记住,你将来是要做庄家宗主之人,家规家训一定要给我记在心上,记不住就刻在骨头上,若是做出了什么是扫了庄家的颜面,我在黄泉之下也要拿你是问!”
庄沉默默的从屏风后走出来,哑声道:“是……父亲。”
他的眼波,一直追随到那远去的欢悦的身影上。那是他,许久未见的人,他思念的师兄……白若风啊!
走出庄氏,白若风仍不死心,“落尘,就这么走了?庄……林沐安怎么办?这好好的一对就要这么拆散……要是我的话,我宁愿死也不愿意逃离这段感情。”
“……”摇了摇头,落尘道:“怀君与我说过,这次一去怕是无果,无论如何,林沐安既然选择去赴死,我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洗刷了他的清白,让庄齐毫无顾忌的爱他而已。”
“爱……此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白若风双臂交叉靠在脑后,“所以我们就这样回去了?”
“嗯。”
“你可想见见他?”
“谁?”
“你的师弟。”
“想啊!”白若风满是怀念的笑道:“好久都不见那小子了,想必也体会到了我这当师兄带孩子的痛苦了。而且这多久不见,他一定是成长了不少。”
“去看看。”
“欸?”白若风歪歪头。
“这已是他们的家事,我们能为他们两个人做的就只有这些。”落尘叹,“你去看看,他们应能欣喜一点。”
“……”想来也对,白若风点头,“好,你就在这茶楼等我,我去去就回!”
“万事小心。”
“放心!”看着白若风蹦跳着跑远了,落尘眼中暗波流动,欣慰一笑。
悄摸摸的来到庄氏的身后,白若风十分迷茫,这么大的地方,他该怎么找庄沉的屋子。就在他左右摸不着方向的时候,一个灰绒绒的球突然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一时间没防备住,兔喳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吃透的捂着脑袋睁开眼,白若风眼帘下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趴在自己身上,立即嫌恶的将他拍开。
“什么鬼呀你!”
“喳!”兔喳立即幻化出了人形,他气呼呼的双手插腰,“要不是落尘喊我来帮忙,你以为我稀罕过来!”
“哎?不对呀,落尘都答应我把你给我了,你现在是我的!”
“我才不是你的!我是兔叽的!”
“你就是我的!”白若风还和他较上了劲。
“落尘才是你的!”
这一句十分真实的话,立刻就堵住了白若风的嘴,他抿了抿嘴,眼中十分满意,直起腰来偷笑。
“落尘怎么看上了你这个傻小子!”兔喳极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你要找什么?”
“我师弟的屋子。”
“给我他的东西。”兔喳伸出手。
看着他的动作,白若风微微一愣,一边从怀中掏出紫羽,一边的好奇问:“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因为个子矮,兔喳就只能打到白若风的腰,气得在地上直跳。
“不和你闹了,快点找,落尘还在等我回去。”
“知道!”
跟随着兔喳一路下来,白若风不得不竖着大指姆赞赏,这兔子的鼻子果然灵,成功的避开了守卫来到了庄沉的屋里。
在庄沉的房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白萝卜!?”庄沉惊喜的跳了起来。
“呀!”白若风也故作惊讶的样子,刚张开双手要抱他的样子,庄沉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兔喳:“别忘了你可是有落尘,注意点分寸。”
“滚远点。”
“哼。”兔喳愣了他一眼,转身就消失不在。
“大师兄,这些天你跑哪去了?”庄沉二话不说就挤出了眼泪,看着他欲哭不哭的样,白若风满怀歉意地摸了摸他的头。
“我和落尘在调查南宁末氏。”
“啊?说起来南宁末氏,你知不知道那个末子邪?”
“末子诺的兄长?怎么了?”
庄沉道:“就在我们出任务的那一日,他被人送回了西宫。”
“出任务?”白若风仔细回想,刚好就是他和落尘被人救出末氏的那一次,难道那人顺便把末子邪也救了出来?这到底是何人?
“那他怎么样?”白若风问。
“被打的遍体鳞伤,而且就在那日,末子诺和金九出了鼎世,至今都未曾归回。”
事情听的有些蹊跷,白若风蹙眉,他双手扶着庄沉的肩,道:“庄沐安……不是杀害的母亲的凶手。”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