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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峻川了然点头,表示受教了。
对老王眨眨眼,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试过没?”
“啧。”老王顿时恼羞成怒,真的是,这还需要怀疑吗?都奔四的人了,就这?满脸溢于表面的骄傲:“……一次。”
“就一次?”峻川上下打量这位明显是因为雄性激素分泌过多才导致地中海的奔四兄弟,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不,会,吧……”
老王摸摸自己的头顶的一小片光亮地,确实是有点尴尬,反正装也是装不下去了,索性就没说话,用工作来假装忙碌。
我很忙,没空理你。你真的很无聊。
可是谁知道峻川这人居然这么不挑,关系已经搞得那么僵了,他还是要凑上来问:“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哎我说你到底……”
“嘘——”峻川急忙食指竖在撅起来的嘴巴前,制止老王陡然放大的声音。随后又拍拍老王的肩膀,他看出了他欲盖弥彰,苦口婆心地说:“赶紧把人找回来吧,人家为你出力,平时你追追他怎么了?”
“什么就人家出力不出力的,”老王又开始大小声,“我他么技术好着呢!”
“是是是,”峻川当然选择是顺着他,不然他再这么随便嚷嚷,可不是什么人都是像老王心眼这么大的。
他继续拍着老王的肩膀以示安抚:“知道,知道,我懂,我懂!”深深地眨了下眼,对着老王送去掺杂着揶揄的同情。
“你他么……给我滚!”
峻川还不想滚:“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肯定麻溜的!”
老王不想挣扎了:“说!”
“下面的那个……会不会……难受?”男的……峻川其实在脑海里脑补过,应该也差不离儿就是那样了,可是那样的话……那他会不会不舒服?
老王心眼再大现在也有点回过味来了,你说参考学习就参考学习,但是这个问得也太细了吧?连人家亲身感受都要问一遍,很难说没有猫腻啊……
“你跟哥说实话,你帮谁问的?”
“什么帮谁?”
老王循循善诱:“局里……还有跟我一样的?按理说,有的话我应该是不会不知道……”他还一本正经地推理起来,听得峻川心里咯噔一声,他不会发现我了吧?
“那这样看就应该是局里新来的人,是我还没来得及去打听的……这样的……我去……”老王震惊了,他想到了一个人,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悦还是可惜。
“不会是……你们队那个……那个……顾顾顾顾……”老王伸出一根颤颤巍巍的手指带着畏缩不可置信地指向二楼楼梯,他看见了欧顾问。
“你说什么呢?”峻川在听到老王开始分析的时候冷汗直冒,听下去才发现合着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还顺了自己的意直接将欲加之词给到了小顾问的身上……
正合我意啊。
“这可不能乱说。”他死命忍着即将狂喷而出的快乐喷泉才逼迫着自己尽量面色平静地顺着老王的手指,装模作样地看过去。
顺着他的食指,峻川看到了小顾问……
“哎哟我去……”果然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啊。
看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本人也就算了,没想到那个主人公还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峻川。”
“……啊?”峻川现在害怕地只能发出这种单音节,一动也不敢动。
老王的视线来回游移,还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他还是刚刚捕捉到了一句,在心里有了点微弱的疑问:欧顾问以前不都是叫峻队长的吗?老峻大他好几岁,直接叫名儿,老峻受得起吗?
他有了个猜测。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眼前已经是趋于正常的对话了。
“你知道哪里能租到货车或者,面包车吗?”
“你,要那种车干嘛?”
“沙盘游戏要用的沙盘桌和沙子还没运过来,有点大,要那种车。”
“哦……得了。”这点事儿峻川还是搞得定的,“半个小时之后你去警局门口等我吧。”
“好。”
小顾问转身上了楼。
等到再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峻川才彻底卸下了一块大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侥幸,侥幸。
老王看了全过程,心下觉出不对了。
他有点迟疑,但也确实是按耐不住熊熊的八卦之火,终究是问出了口:“他……是?”眼神里是跟刚才一样的难以置信,但也多了一层坚定,他停顿了一下,之后又问出了一个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推理:“他……喜欢你?”
叫本名,还不想用上下层的关系称呼对方,就只是借个车也是要下楼亲自问个刑侦队长……
等等。
老王头顶冒光,他想起来了。怪不得,那天他刚来的时候对我冷冷淡淡的,后来却是跟着峻川进了会议室,还跟着说了那么一大段分析,怪不得,那天峻川监听器碎了之后他就急得一定要下车去看看,怪不得,那天在场的人都知道峻川被下药了,他还要坐在他旁边,最后住在他家里,难道那天就……
怪不得,什么时候不是看不见人,一看见就是和峻川在一起,原来不是性格的问题,是心意所属的问题啊……
怪不得,峻川过来问我这些,合着,他也是被这么猛烈的攻势吓到了吧?看到人来寻求帮助了,就坐不住了,赶紧的就下来打岔,借车?我看你就是来捉奸的!
老王顿时对峻川升起了浓浓的怜悯同情羡慕等一系列说不清道不明的词汇的感情,他用饱含上述词汇感情的眼神看着峻川,忐忑地问他:“他……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等待答案的那两秒钟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漫长,峻川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但是他反应太快了,两秒之后的他脸皮瞬间变得极其厚,面不改色地……也不算,那种神情,怎么说呢,就是平静中带着点骄傲,无奈里掺了点满足。
他顶着这幅神情直视着老王那饱含情感的眼神:“嗯。当时……的我害怕极了。”
多美完美的语言技巧,这半遮琵琶半遮面的描述手法,愣是逼着老王涌出了几分同情。
“那你……怎么想的?”
“唉。”峻川的样子看上去从容极了,“我还是想交他这个朋友的,不管他……我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
“可是他对你……”老王愁啊,“这两种感情毕竟是不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