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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美丽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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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紫曼陀罗。它是曼陀罗的一个变种。属花中极品,是高贵典雅的花儿。花香清淡幽雅,闻多了会让人兴奋,感觉好像在天堂一样。”支福禄侃侃而言。

    紫曼陀罗

    亓晓婷心里猛得一凛

    这不就是致阿魅的前身冷俊芳死命的花吗怪不得阿魅受到魅惑,这花真的是美得邪恶,香得奇特,视线接触到它,鼻子嗅到了它的气味儿,似乎就有一种被它蛊惑了的感觉。

    “怎么样,你也喜欢这花儿”支福禄站在亓晓婷身后轻轻问道,他那好听的声音里带着些诡秘。

    “太漂亮了,花气太香了,没有人见到不喜欢的”亓晓婷赶紧奉承着说。刚一接触到实质,千万别露出马脚来。

    支福禄又继续说道:“这种花喜温,本来是生长在南方的一个品种,北方这种寒冷的环境不适合它生长。”

    亓晓婷:“但你却在这冰天雪地里还让它们开的这样鲜艳”

    支福禄笑笑:“其实,只要有爱心,任何人都能种的活。”

    亓晓婷:“那你说说,你是用怎样的爱心种活它们的”

    支福禄:“我只用了一个方法,就是每天向它们表示我对它们的关爱。”

    说完又对亓晓婷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觉得是这么回事吧”

    亓晓婷也用微笑回敬了他:“我相信就凭你对病人的态度,你也会对你的花儿关怀备至。因为它们是你的助手。”

    支福禄闻听高兴起来:“你说的太对了,没有这些花花草草,我将一事无成。你知道吗,当一个人要想办成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是不行的。”支福禄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

    亓晓婷觉得他这番话没什么不妥,是一个人奋发向上的真实写照。不由抬眼望了望他。

    这一望让亓晓婷心里一凛:支福禄正色眯眯地看着她,目光里闪烁着一股异样光亮,说不上来的妖冶和诡异。

    “我听说这个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亓晓婷平定了一下心情,继续锲而不舍地问。既然话题拉开了,听听他的解释又有何妨

    支福禄:“这只是一方面,它的主要功能还是用于麻醉和镇痛。”

    亓晓婷:“你给人扎针、换药不疼,是不是用了这个”

    支福禄:“少少的用一点儿,可以减轻人们很大的痛苦。”

    他说的不无道理。亓晓婷想赞扬他几句,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只感觉浑身被一股湿呼呼的热气包围着,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这里面太热了,我们出去吧”亓晓婷有些厌恶地说。

    看到了紫曼陀罗,亓晓婷觉得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扭头向外走去。

    支福禄有些失望地紧跟其后,还是解释道:“暖房里的温度起码有二十五六度,你这身衣服在这里是会热。”

    二人顺着通道往南走。

    “这么多房子,住的过来呀”亓晓婷边走边问。

    支福禄:“这都是我祖父盖的。过去这两排都是住屋,现在人手少了,我只用起一排来,其余的用来盛东西、做暖房。”

    亓晓婷:“真羡慕你。我想看看你的院子。”

    支福禄笑道:“这不已经在院子里了嘛你想到处走走”

    “想看看你的家底儿”亓晓婷俏皮地一笑。

    支福禄:“尽管看,都摆在明面上,没藏没掖”

    亓晓婷:“那我可就各处转转了”

    支福禄:“随便只要你高兴就行”

    亓晓婷跨过通道,来到东边每晚听到音响的那排房子前面,仔细听了听,果然白天也有音响。只是十分微弱,似有似无,不集中精力根本听不到。

    “这里好像有音响。”亓晓婷故作惊奇地说:“真好听,你这里有乐队”

    “乐队哪来的乐队”支福禄脸上飘过一丝儿慌乱,嘴上却说得很轻松,不过还是被亓晓婷捕捉到了。

    “有啊。”亓晓婷故作认真地听了听:“你听,这音响多奔放,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哦,”支福禄神情一下放松下来:“听我父亲说,古时候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激战,打仗时的声音被自然界里某种带磁性的东西记录下来,在某种特殊的天气、某个特定的时间就会反复播放出来。

    “我父亲还说,只有有福的人、对音乐特别敏感的人,才能听到。你既然听到了,说明你是有福之人。如果从事音乐的话,必定是首屈一指的音乐大师。”

    亓晓婷摆摆手,示意支福禄不要再说话,自己则认认真真全神贯注地听了一会儿,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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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你听,又换成靡靡之音了。似春风拂面,小鸟唱歌,阳光明媚,天地间一片祥和的气氛,都融汇到里面来,组成了一首优美动听的乐章。与刚才粗狂奔放来比,实乃天籁之音。”

    支福禄:“听父亲说,古战役打过以后,胜者在这里建了都成,皇宫里每日笙歌燕舞。有带磁性的石壁,也把这宫廷音乐吸进去了。受某种因素的影响,两种音响会交替出现。

    “这不稀奇,稀奇的是你头一次进大院就听见了。我在这里生活了快三十年了,也就听见过两、三次。

    “第一听到时,震惊的程度比你可严重多了。就像着了魔似的,每晚都在这里听。结果每次都以失望告终。

    “后来把这事撂下了,猛然间又听到一回。把我高兴的没法,你真是有福之人,一来就听到了,而且两个还能同时听到。”

    解释的虽然牵强,亓晓婷却信以为真。因为再没有别的解释。

    离开那处房子,亓晓婷又向南走去。

    诺大一个宅院,后半截除了暖房,就是闲置的房子,白天也显得十分冷清。

    一直走到南大门口。

    黑背犬拴在大门的东侧,见了二人,又摆尾又摇头,还趴在地上做乞讨状。

    “你的狗真老实,见了生人也不叫。”

    亓晓婷知道这是每晚喂熟肉的结果,嘴上还是奉承地说道。

    支福禄:“以往不这样,看来你与这个大院有缘,狗都另眼看待你。”

    亓晓婷暗笑,赶紧用话岔开。

    家眷和仆人都在前排房子。家眷在通道的东边,有丫鬟进进出出。仆人在通道的西边,都是些年老体弱者,有一个还拄着拐杖,走路哼哼唧唧的。

    “这是这个大院儿的元老了。”支福禄用眼睛瞟了一下老仆人,对亓晓婷说:“我爷爷在时的小厮,老了,就养起来了。”

    养老奴

    亓晓婷对他又有了几分好感:一个能养祖辈奴仆的人,没有奉献精神谈何容易他做的说的都很自然。

    “嫂子一定很漂亮吧”

    望着有丫鬟进出的那排房子,亓晓婷巧说道。

    “比起你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支福禄说着,把脚步迈向东边:“去看看吧,别恶心吐了你”

    屋里很暖和,一进来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与暖房里的温度相差无几。

    客厅里到处都摆着鲜花,一盆一盆的,都开着鲜艳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虽然大都叫不上名字,但凭直觉亓晓婷知道,这些花决不是应该在这个季节里开放的。

    难道支福禄把住所当成了暖房或者这些花就一直摆放在这里。要是这样的话,支福禄可真的是爱花成癖了。

    但亓晓婷心里并不赞同。要知道,花卉多了是会与人争夺氧气的这个时期的普通民众可能还不知道氧气是什么,但支福禄懂药理,不会不知道这个吧

    来到屋里以后,亓晓婷却惊呆了:直怀疑自己见到的不是凡间女子

    一个少妇由一个花枝招展的丫鬟搀扶着,从床沿上款款站起,向亓晓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颤巍巍坐在早已预备在窗前的一张藤椅上。

    她穿着件粉底绡花的衫子,酱紫色的拖地百褶长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她的头发乌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抬眉转头间,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的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她的面容细致清丽,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比最温和的软玉还要温软晶莹;比最娇美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比最清澈的水晶还要秀美水灵。

    亓晓婷立时被对方的美貌惊呆了不,应该说被对方的保养惊呆了:平心而论,这张脸要是放在农家屋里,是一张很平常的脸。但由于保养的好,使的一张瓜子脸怎么看怎么好看。

    “嫂子真漂亮”亓晓婷由衷地说。

    那女子望了亓晓婷一眼,并没有拒意,反而高兴地拍了拍身边的另一张椅子,轻轻说了句:“大姐,请坐”

    “怎么身体不舒服”亓晓婷见她一动就微微气喘,关切地问。

    “咳,我的命苦。无福消受。感冒了一次,就坐下了病根,每日里低烧,一活动量大了,就心慌气短。”

    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的美丽少妇,怎么会是一个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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