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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四份公孙守离一份,那还有一份是谁的?莫不是我的?
乐正礼知道这帖子是沁初带来,也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如果说有他们四人不奇怪,可有自己就神奇了。
第一,她们是如何知道自己会来?第二,她们就算知道自己同行,又如何知道自己会与他们几人同行?除非是从城门过来这一段路准备的,要不然就是未卜先知。究竟是否自己的,乐正礼也只能等她分发结束才知道,便不动声色等着。
不知是觉察到乐正礼的想法,还是真的因为长幼有序,沁初竟然真就第一个将请帖交予乐正礼。
“礼师叔公若能来,心儿必定十分高兴。”
乐正礼看着沁初,她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脸,即不失礼貌又像在告诉乐正礼她们无所畏惧。
“能有好酒好菜,何乐而不为。”
乐正礼接过请帖,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竟然还写着自己的大名。
“没想到心儿小姐如此有心,连我的请帖都准备好了。”
乐正礼的话在座的人都不傻,都听得明白。确实,因为沁初认识乐正智、羽华和齐名、水灵,那个心儿知道他们不稀奇,在沁初邀请之后再请他们也合情合理,更何况那个神秘小姐疑似就是这个心儿小姐。
至于公孙守离,听他刚刚的话,也是和这个心儿见过,邀请他也正常。可是乐正礼不同,就算以前与慕家毗邻认识这个心儿,今天他是否会来又怎会知道?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沁初的回答。
“心儿得知礼师叔公会同行,以前又深受礼师叔公还有先祖师父的照拂,也想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慕家还是如此厉害。”乐正礼端起酒杯,先敬一杯,并说:“先谢过心儿姑娘了。”
“沁初代心儿领了。”
面对他们这样心照不宣的谈话,水灵虽然好奇,毕竟从乐正礼的表现来看,必定知道不少慕家的事,可现在不是问事的时候。她看了眼公孙守离,阴险一笑,飞奔过来将沁初手上的请帖都抢了过来。
“这下不是沁初姑娘请我们吗?这心儿姑娘的宴请是下一次的事,我们肯定去,不过也不能白费了沁初姑娘的一片心啊。你们瞧瞧,让这新来的客人干站着怎么行?来来来,公孙公子您请坐。”
“多谢。”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我水灵可是个无礼之人,不喜欢什么礼数。这一桌吃饭便是缘分,礼数那都是妨碍缘分的毒虫,不提也罢。今日,我们只是一起吃饭喝酒的闲人,都撇开那公孙、乐正,撇开那道盟,撇开那规矩礼数,高高兴兴的吃喝一场才是。”
说着水灵拿起边上羽华的碗,本来最近是乐正智和齐名的碗筷,可是都沾满了食物残渣,只有羽华的看着还干净。
“守离公子,水灵先敬一碗。”
守离都来不及拦着,水灵一碗一口咕隆喝下,这下自己也非要喝上一些才行了。
连衣知道水灵是借机灌酒,起身往外走,把小二唤到面前,交待了一句:“再准备一些干净的碗筷,几壶花酒几个小菜送上来。”
妖妖一听,也知道水灵什么主意,反正就是有好玩的,也过来凑热闹。
“妖妖也敬公子一碗。”
“妖……”
沁初往边上退了几步,看了眼羽华,无奈的摇摇头。
“我只是想请守离公子上来,好让你们聊聊,这下可好了。”
“水灵似乎不大喜欢公孙家的人。”
“我也有听说,公孙家嚣张跋扈,许多道人敢怒而不敢言,倒是这水灵姑娘实诚人。不过,守离公子确实不是道上传的那般人。”
“道上传言,往往是夸大其词。一人嚣张跋扈,只要他顶着公孙的名头,被说成整个公孙家嚣张跋扈也是常事。也有可能是公孙家大多数的人都嚣张跋扈,也不能排除有其他谦逊的公孙家人。这道理羽华自然明白。”
“羽华公子真是个明白人。”
“不过有一事羽华还真不明白。”
“何事?”
“妖妖姑娘的话,许是我与慕家早已认识?”
沁初回想一下,妖妖确实警告过羽华在慕家要小心,不禁皱起眉头。
“我们与羽华公子确实不相识,只是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被她一直等着的人。你是她等的人,也就是我们等的人,所以想见你的人很多。至于,你们是否认识,你们之间的故事不应由不知内情的我们这些外人来说。”
“那我要如何能见到她?参加她的宴会吗?”
“羽华公子似乎有些误会了。”
“何意?难道等我的人不是那位心儿姑娘吗?”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沁初不由得叹口气,往阳台那走去,羽华也跟了过去,她才转过身来,继续说:“这里头的事连我们也说不清。不过,见她倒不难,难的是她什么也无法告诉你。正所谓:水中镜像,无心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