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国家希望你做肥宅
“不行，不是因为这些猪太骚，实在是我举不动刀了。”
方正放下杀猪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对‘屠宰场’内外的工作人员，示意自己砍不动了。
这座地下临时‘屠宰场’里面全是血腥味和骚味，八张不锈钢方桌子拼起来的大型屠宰板上，放置着五头肥大白润的大肥猪，它们的四只猪蹄在进来屠宰场之前就已经被工作人员用手指粗的橡皮筋绑住，别说一只猪，就算是两辆卡车都拉不断。
然而研究所觉得还是不保险，毕竟方正现在身体金贵，是天上天下独一份‘可研究实验对象’，万一这些猪被方正砍穿喉咙时挣扎剧烈撞伤方正那就亏大了——不要小看一头约1oo公斤的成年猪在求生时爆的力量。
所以方正还有三位辅助杀猪的帮手，全都是身体矫健下盘扎实的军人。方正记得他们好像都是出自什么战狼部队，当他们按住这些大白猪的身体后，猪连动都动不了，只能鼻子哼哼，可怜兮兮地看着方正。
在这种全方位保护中，方正要做的事情就显得无边简单了：举起这把不知道是什么合金的神级杀猪刀，对准大白猪的喉咙宰下去，另外一名军人就会将盘子放到大白猪脑袋下方，接住大白猪流下的猪血，然后这头猪就会运出屠宰场进行处理，成为这座机密单位和周近部队的食物——可以说是十分环保了。
然后，下一头。
方正已经不知道自己杀过多少猪，他只知道自己从对猪心有不忍到毫无波动只花了一个小时，而他也慢慢回忆起自己昨天跟屠宰师傅学的杀猪技巧，迅融会贯通。
其实方正一开始也不是杀猪，当他报警被国家转移到这间研究所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确定‘是斩杀大型生物的效率高，还是斩杀大量生物的效率高’，为此他杀过一窝蚂蚁、老鼠、蜥蜴、蛇、狗、猫、牛等等。
而且研究所有先见之明，一开始就让方正蒙住眼睛，让他听指示向前挥刀就可以，理由是方正看不见动物的死亡，心里会好受一些。然后研究所在这个试验过程中，悄悄塞了一个喂了大量安眠药的死囚过去，让方正在不知情的情况杀了一个人。
实验结果表明，斩杀生命的重量越大，方正获得‘杀戮能量’就越多，一窝蚂蚁甚至还比不上一只老鼠。
然后研究所继续试验，让方正以各种方式杀戮生命，对比其中获取能量的效率。经过多次远距离、中距离、短距离、冷兵器、热兵器的尝试，研究所现方正在杀戮生命必须通过固体媒介接触才能吸收能量，所以用自动步枪杀猪是没有效果的；而在冷兵器杀戮中，方正在近距离杀戮获得的能力比远距离要多一点点。
研究所还试过，让方正双手握住一柄固定好的电锯，让其他工作人员将猪脖子推向正在高转动的电锯，但因此死去的猪并不能让方正获得能量；但若是方正拿起电锯推向猪脖子，却是能获得能量。
经过两天的测试，研究所已经基本研究出方正拥有的【杀戮能力】本质：吸收方式必须是冷兵器接触，而且必须由方正主动触‘杀戮’事件才能获取能量。
而【杀戮能力】给方正带来的好处有两点：逐渐强化方正的身躯，令其达到人类的极限，并且允许方正主动使用‘杀戮能量’对五米以内的器具生物进行腐蚀。这种腐蚀并非化学意义上的腐蚀，而是类似‘衰老’的无法抵御的腐烂。
然而强化身躯并非仅仅用杀戮能量这种无根之源，而是需要消耗方正身上的体力和通过进食获得的生物能。同时，虽然方正的身体得到强化了，但若是他想借助杀戮能量继续强化，那么消耗的能量和体力也是大幅上升，因此他每杀几十头猪就会累得气喘吁吁。
看见方正要休息，那三名军人也松了口气，脱下围裙和手套，打开屠宰场的小门让方正离开，另外一个房间已经准备好按摩椅、洗脚盘和方正喜欢的食物，方便他迅恢复过来。
方正也脱下了围裙手套，离开充满血腥骚味的屠宰场，抱怨道：“这两天我的鼻子好像越来越灵，屠宰场的味道也越来越难受，被宰时通风设施还没弄好吗？”
在休息房间等待的老教授笑道：“正在弄了，预计会增加十六个通风口，到时候你应该会感到好受点。”
“十六个啊，那还不错……”方正夹起一个广式烧麦放进嘴巴，不知为何，他现自己正在吃猪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由心到身的恶心。
老教授注意到方正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问道：“怎么了？”
“下次别做有猪肉的食物。”方正悻悻道：“我吃着就想起刚才被我宰掉的二师兄……”
老教授点点头：“我这就让他们下顿做别的菜。”
而另一边，研究人员马上记录道：“观察对象对猪肉产生厌恶心理，可能1屠杀过多猪而产生的应激反应；2杀戮能量对观察对象造成的特殊反馈……”
方正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食物塞进嘴巴，因为杀戮能量强化身体的原因，他现在一天至少吃五六顿，而且吃得好像越来越多，都快变饭桶了。这也让方正无比庆幸选择自己上交给国家：有了国家帮助，他强化所需的猪和食物都完全不用他操心了。
但另一方面，方正也失去了不少自由。想到这里，方正便问道：“教授啊，我还要杀多久猪啊？杀猪就算了，我什么时候能玩奈瑟啊……”
方正的【杀戮能力】出现时，正是他退出《奈瑟》没多久，研究所自然而然将他的能力跟《奈瑟》联系起来，根本不敢让他再度登录奈瑟，万一他被《奈瑟》现身体里存在bug，自动修复，那么研究所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老教授说道：“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会让你登录奈瑟，看看你的能力会不会有其他变化。”
说到这里，老教授也暗暗叹气。研究所毫无疑问是能确认方正口中‘杀戮能量’的存在，也能观察到方正肉体里不正常的血液流动、细胞增殖和组织变异，也能证明方正能腐蚀一切器物，然而无论研究所用什么仪器，都无法观察到这股既可以强化、又可以攻击的能量！
不过这种事情在科研上也是常见，研究人员对此也早有预料，毕竟方正是当前天朝，甚至是当前世界唯一一例‘能让人类拥有凡战力’的能力者！与此相比，另外一位拥有精神力的能力者顶多只有观赏性。
再测试两天，若是观察成果依然不理想，研究所便会启动下一个计划，让方正通过登录《奈瑟》等方式试探【杀戮能力】。就算方正不说，他们也不会让方正继续杀猪，毕竟国家也没打算培养一个人出来——哪怕是一个会将自己上交给国家的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