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事情，李俊又回到了正题，问道：“你刚才一脸暗爽干吗呢？”
“爽吗？”
“爽啊。”
“咳咳咳，”柳妍水卡在嗓子里，咳嗽个不停，呛得眼泪都冒出来了，“我，咳，咳咳。”
岑宁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又拍了拍她的背：“你没事吧？”
柳妍摆了摆手，咳得满脸通红，指着盛筵和李俊，话也说不出来。
岑宁有些不解地看向盛筵，盛筵和李俊更是一脸懵：“大姐，您没事儿吧，跟国产剧里临死之人告诉主人公凶手是谁似的，我们俩可没碰你。”
“咳咳，你俩，”柳妍抖着手指，断断续续地说道，“台词太糟糕了，咳咳咳——”
“……”
岑宁有些懵，眼睛里都是迷茫，看起来有些无辜：“啊？”
柳妍抓住她的手，压了压咳嗽的欲望：“我还没告诉你，我fu——”
“柳妍！”
柳妍还没说完就被盛筵蹙着眉打断了：“你好好喝你的水吧，乱跟她说什么，”说着又看向岑宁，“快上课了，还不坐回来。”
柳妍呆滞了两秒，盛筵以前也没介意过啊，难道，嗑cp真搞到真的了？
“你也回你座位上去。”盛筵又对李俊说道。
岑宁垂了下头，有些懵又有些乱，坐在位置上拿着笔一动不动。
盛筵瞥了她一眼：“你干吗呢？”
“嗯？”
盛筵用手指敲了敲摩托车：“你还玩吗？”
岑宁摇了摇头，兴致缺缺。
“啧，”盛筵看了一眼自己的摩托车，心里寻思着这人变得怎么这么快，过了会儿，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岑宁手指蜷缩了一下，握紧了笔，接着又松开了些，露出了一个笑：“没，在想题。”
盛筵端详了她两秒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难看？”
岑宁脸上的笑一僵，咧开的嘴角慢慢收了回来。
柳妍闻言转过身反驳道：“你瞎啊，岑宁笑起来不好看，你说谁笑起来好看？”
说着又看向情绪低落的岑宁，觉得体内的母性被激发了，道：“你别听他的，我都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
岑宁看着柳妍的表情不似作假，那刚刚……抿了一下唇，顿了两秒，开玩笑似地问道：“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想骂我呢？”
“啊？”这次轮到柳妍惊了，“骂你？我什么时候想骂你了？”
岑宁知道知道自己误会了：“没，是我自己想错了。”
“就，”岑宁组织了一下语言，欲言又止，“你刚刚不是说fu——就是，fu，嗯，我以为你要说fu——”
“嗯？”
“fuckyou.”
岑宁的发音很标准，但总有那么一点糯，虽然在骂人，但听起来软软的，毫无攻击性，像被剪了指甲的猫，毫无震慑力，还挠得人心痒痒的。
盛筵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倏尔垂下了头，低低地笑了一下。
岑宁闻声阖了一下眼皮，觉得盛筵是在笑她，大概是笑她有什么迫害妄想症吧。
嫌她笑的难看，她不对他笑不就完了。
岑宁直到放学都没对盛筵再笑一下，连一个字都没跟他说。
“岑宁宁。”
岑宁听出了盛筵的声音，但是不想回头，但出于礼貌还是没加快步伐，也可能是因为脚痛。
盛筵垂着头笑了一下，跑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背着身子往前走：“欸，还生气呢？”
岑宁没说话，顿了两秒还是回答道：“我没生气。”
“那你怎么不笑了？”
岑宁这下倒是笑了，是被气笑的：“不是你说我笑的难看吗？我不笑了还不行吗？”
岑宁说完觉得眼睛有些涩，盛筵这个人真不会做人，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一边骂他一边往前走。
盛筵看着岑宁的怎么看怎么气鼓鼓的背影挑了一下眉，又追了上去：“我没说你笑起来不好看，我是说你故意笑起来不好看，就——”盛筵顿了一下，像是在想什么形容词，“勉强？勉强着笑不好看。”
岑宁楞了一下，微微抬着头看他，眼睛里映着路灯浅浅的光。
盛筵轻咳了一声，喉结动了动，语气却带了几分认真：“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不笑也好看。”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像是细细软软的小勾子，被晚风带着擦着耳骨而过。
今晚的风好像有些凉，岑宁轻松颤了一下。
盛筵被岑宁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目光，轻咳了一声：“虽然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已经很优秀了。”
“……”
“时间不早了，你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盛筵走了一段又停住转身道：“岑宁宁，晚安。”
晚安，小仙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