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处理伤口
而沐瑾双手捧着玻璃杯，抬头看着他轻轻的扯开嘴角笑着说，“是我没有做好，还牵连到你的计划。”
原本，秦川带着她出席晚宴现场是为了要跟顾泽和冯姗姗偶遇的，造成碰面。
可因为突发事故，让她们先行离开。“我还让你对外宣称是女朋友，这样的身份……被我占着，倒是委屈老师了。”沐瑾习惯性自卑的妄自菲薄，她习惯了心爱的人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所以学不会自信和骄纵，总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去考虑。这样的小心谨慎，倒是让人心疼。
“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有对外宣称有过女朋友。这样的消息也倒是无妨……”秦川说不清心疼的原因。
看着超市送过来的新鲜水果，秦川拿起一颗苹果放在掌心，握着餐桌的水果刀轻轻的削皮。修长的手指和泛着银光的刀刃倒是让人有些赏心悦目的样子，沐瑾不由得注视着出神。
依稀记得，好像新婚的那几天，顾泽也总是喜欢回家去削苹果。
只是，苹果削好以后都摆放在盘子里。沐瑾知道，冯姗姗喜欢脆生生的苹果，那段时间，顾泽是以为冯姗姗失踪是身亡，怕她饿着。不信鬼神的人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可能是爱惨了吧。沐瑾忽而轻笑出声，眼神落寞，而这种模样，让余光始终注视着她的秦川手微微抖着，刀刃划过指腹。
水果刀应声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响。
“你没事吧！”沐瑾慌张的站起身，将玻璃杯随手放在茶几上，冲过去看着深到见骨的口子，问，“家里有医药箱么？”秦川并没有感觉到痛，却还是抬起手指着某处，说，“那里。”
沐瑾光着脚丫跑过去，打开抽屉将药箱拎出来，握着秦川的手指，轻轻的替他处理着伤口。
“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着些。”沐瑾轻柔的说着，用嘴轻轻吹着气。
当伤口消毒的时候，秦川的确感觉到一阵刺痛，但看着沐瑾认真的侧脸，他倒是觉得，伤口并不疼。
“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以前经常会处理伤口么？”秦川鬼使神差的询问。
沐瑾愣住片刻，又拿出创可贴和包扎的纱布，替他包扎出来漂亮的模样，笑着说，“嗯，以前我总是不小心，会碰到很多地方。小时候更不老实，总是会摔摔碰碰，爸爸工作很忙，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闯祸调皮，怕被他骂，所以总是会自己偷偷处理。久病成医吧……”
“你们男生好像都不是很怕痛。我以前处理伤口的时候，都会痛得掉眼泪呢。”沐瑾像是陷入回忆似的。
秦川却准确的抓到这句话里面的信息，反问道，“你以前给其他人处理过伤口么？”
“嗯……”沐瑾尴尬的点点头，似乎并不想说多。
秦川自然猜得到，这个人是顾泽。沐瑾回想着冯姗姗说的那句话，如果不是她冒名顶替自己，让顾泽以为救命恩人是她，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或许……就会有很好的结局吧。可永远都没有如果，哪怕是她多么想重来，也都是没有办法的。沐瑾的表情又露出哀伤，秦川眯起眼睛，想了想说，“我带你出去吃些东西。”
另一端，顾泽陪有些微醺的冯姗姗回到在外面租住的别墅，将她扶着靠在沙发里。
“喝点蜂蜜水，解解酒。”顾泽那双只会签约上亿合同的手，熟练的冲泡着蜂蜜水。冯姗姗握着的瞬间，像是一尾游鱼般攀附到顾泽的身上，抱着他，有些鼻音的说道，“阿泽，这三年，我好想你。我不要再跟你分开了，好不好？”冯姗姗的柔弱让顾泽的心里产生些许涟漪，哄着她。
看着餐桌上摆放的进口苹果，顾泽低声说，“你晚餐没有吃多少东西，我去给你削个苹果吃。”
“好。你竟然还记得……”冯姗姗点点头，露出半只肩膀的慵懒坐着，盯着顾泽。
顾泽认真的削苹果，却不自觉的神思回忆起酒宴离场时的那道背影，沐瑾！会是她吗？有些走神的瞬间，锋利的水果刀就划到了他的指腹，水果刀应声掉落在地上，而冯姗姗也立刻慌张的跑过去，握着顾泽的手，轻轻放在嘴里含着，说，“怎么搞的，一点儿也不小心。”
“没关系，小伤。”顾泽轻轻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开口说。
冯姗姗拧着眉，还想要继续数落嗔怪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顾泽说，“姗姗，你帮我包扎一下吧？”
“就像是那时候一样。”顾泽眼神里充满深情的说着，可冯姗姗的表情有些尴尬，左右寻找着借口说，“家里没有医药箱，这种时候，我怎么给你处理呢？”
话音刚落，就像是等待许久般，顾泽起身到客厅的某处拿出医药箱，笑着说，“有的。”
“好吧……”冯姗姗蹲下身子，找消毒药水的手也有些停顿，像是迟疑。用很长时间，才勉强将手指包扎起来，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痕迹，甚至是纱布都没有缠绕住，顾泽有些奇怪，淡淡的说，“姗姗，怎么……弄成这样了？”明明那时候，她处理的像是护士一样。
顾泽发疯一样满世界寻找那晚的女人时，还特意去医院着重找了些护士来进行对比。
可眼下……这似乎有些奇怪。
“我在国外三年，过得浑浑噩噩，没有你的生活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受伤也都是任由它发展，包扎的手艺自然也是忘记些，有些生疏。”冯姗姗低头，委屈的说着。
顾泽看她的模样，顿时将怀疑给抛到脑后，轻轻拥抱着冯姗姗，说：“抱歉，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不会让你受伤了。”
私人舞蹈室，播放着华尔兹乐曲悠扬颇具节奏感，镜墙里映射出亲昵的两道身影。
沐瑾的手轻轻搭在秦川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的脚随着音乐的频率舞动，掀起的裙摆和像是骄傲白天鹅般的脖颈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