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继续说道:“我想解释,当时真插不进话,况且那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欲盖弥彰呢。”
“后来你跟那徐大少斗了气,我就被当成挡箭牌了。”
“霍姑娘,我不管,你说我冤不冤?我确实不想和你变的生分了。”
霍水儿尬笑两声:“好好好,不生分,所以送你唇彩以表诚意,美不死你,我自己亲手做的纯天然的,限量版哦。”
她又打趣道:“谁让婷姐那么美呢?羡慕死我了嘛。”
婷婷就要上前笑打霍水儿,“明明你才是美得跟神仙一样。”
她接下来又道:“那徐大少耍臭脾气,明眼人都知道,他在乎你的。”
今天是怎么的了?来了两个说客都站在徐夜寒这边,帮他说话,就跟是串通好的是的。
霍水儿叹了口气道:“那徐大少的身份太显赫,我跟她没有结果的。”
婷婷劝道:“有时候,就是当时缺了不管不顾的心,放开的眼前人,最后终身抱憾。”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身世,我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再娶了继母,继母嫁过来的时候有一个儿子,当年我和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我们暗生了情愫。后来父亲也去世了。哥哥说要去海上闯荡一番,要带上我一起离家。”
“就因为我瞻前顾后,没有答应,后来哥哥前脚走,后脚我就被继母设计卖到了青楼。哎,我的事情不提也罢,我只是想让你明白,难得有情郎,哪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样?轰轰烈烈爱过,这生就无憾了!”
多么惊世骇俗得想法,霍水儿被震撼感动了:“婷姐,可曾想过,自己赎了身在去找你那哥哥。”
婷婷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怕是…你看我现在这样了,真的无法再去找他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霍水儿真挚的道:“谢谢婷姐,容我再想想。”
送走了婷婷,霍水儿想,原来真相是这样的,那我是不是要试一下呢,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如何治好他的腿,我该再找到,解他身上多年的毒的方法。
对了,不是还有净尘么,一定有法子的。霍水儿心里豁然开朗,决定明天就去找净尘。
第二听,霍水儿兴匆匆的去杏林堂分店,在后院的草药间里找到了净尘,净尘很开心,“老大,你果然没食言,你来看净尘了。”
霍水儿发现净尘的脸比前几日还要仓白,疲惫,还是那张少年人俊俏的脸,但那一闪而过的眼神,怎么会有成年人的无赖和疲惫啊。
她笑着跟净尘道:“老大今天来,和往常一样,我们讨论医术哦!”
药草间也有桌子,椅子,霍水儿叫人上了茶
两人喝着茶,霍水儿道:“上次我不是说过冰蚕咬过的后遗症么?你上次说过的方法很不错,我决心一用。”
净尘的脸上笑容消失了。
大条的霍水儿没注意看又说:“其实,此人不过脚受了冰蚕的后遗症,他每月身上会毒发,我想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怎么解毒。”
净尘突然说道:“你说的那腿脚不便的身受冰蚕之毒的其实就是九王爷吧?”
“嗯?你怎么知道他是王爷,我并没有说过啊?”
净尘突然冷笑道:“请老大不要说‘我们’,那是你想治好他,并不包含我!”
“啊!净尘,你怎么了?我觉得你不对劲,那我请你帮我好么?”
“不!老大,我并不想治好他,不要逼我!”
霍水儿感到费解极了,净尘是怎么回事啊?
净尘接下来的语气更不客气。
“老大,你原来是为了徐夜寒的病才来找我的,让我很是空欢喜一场,现在请你回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是真的想来看你啊,不是,净尘你不要多想。”霍水儿急着道。
但没等霍水儿解释,就被他推出了草药间。
净尘最后说到:“我真的很累,心累,我乏了!老大你走吧。”少年的净尘满是沧桑和疲惫,这是成年人才有的神态跟他的年轻面孔,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好吧,你好好休息,别太累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霍水儿只得回去了,她怎么都想不通,净尘为什么说翻脸就突然翻脸了呢?难道是他嫉妒了?“别”,她对自己说到:“霍水儿,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嘛?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回府的霍水儿心里一直都不踏实,净尘是不是病了,我对他的关心不够,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对了,净尘一定是生病了。
从他帮忙抹去倪小少爷的记忆开始,就觉得他很不对劲,对,他一定是病了。我得去看看他。
晚上已经躺下了霍水儿,心里闷得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晚上右眼皮一直在跳,一定是净尘,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现在就去。
霍水儿起身穿上衣服,没有告诉任何人,悄悄的牵了马离开霍府。
来到杏林堂分店,她敲开了门直接去了后院,净尘的小院。
院门嘘掩着,她快步走到净尘住得房间,门没有从里面插上,也没有点灯,看来净尘很早就睡下了。
好吧,他都睡下了,那我明天再来看他吧。
她刚要走出院子的门,右眼又跳了起来,不行,我得证实一下他有没有事。
反正我是他的老大,顾不了什么男女有别了。
霍水儿再一次回去,轻轻推开了净尘的房门,她怕吓着睡梦中的净尘,轻轻的喊着:“净尘,净尘你睡了么?”
这时,正好窗外的月光透了进来。
突然,床上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怒道:“谁让你进来了?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么?别过来,叫你别过来,滚出去!”
霍水儿吓了一大跳,净尘的房间怎么会有成年的男人,难道是进了恶人,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压住了自己的恐怖,去掀开了净尘的被盖。
只见被盖下一个成年的和尚,穿着一件淡茶色的僧衣躺在床上,他的五官既熟悉又陌生,俊美非凡,倒像是净尘长开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