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寒从锦屏进门就想打击一下霍水儿,他那日故意在她面前体现和锦屏的卿卿我我,结果人家表现得不当一会事,心里又极度不是滋味了。
锦屏虽然长得美也很开朗活泼,但是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连新婚的第一夜也是为了给皇后一个交代而已,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锦屏是生涩少女是其次,主要是锦屏为了稳固住夫君的心,次次沐浴时水里放了花瓣,身上的衣服故意弄的熏香味道都太过浓郁。
而徐夜寒从中过血祭安神香的毒之后,对熏香等味道有一种自然的抵触,他本想对锦屏提出,但见她对此乐此不疲,也就懒得提出了。
他其实身体潜意识对霍水儿的那种习惯已经进入骨髓,自己还不自知。喜欢她身上那股清香,让人安心,多日没见到她了,于是他决定去菖蒲院去看看霍水儿。
黄昏后,徐夜寒向菖蒲院而去,这也是他第一次到菖蒲院,人还没到,霍水儿就接到了小书的提醒,说王爷来了。
霍水儿正在临摹师父的画册,听到消息,眉头一皱,心里厌烦,这货怎么来了?
赶紧一阵的收拾,宣纸盖上了画,又在脸上一阵涂抹,变得很黯淡的肤色。
徐夜寒到了菖蒲院,见菖蒲院被霍水儿收拾的整洁,还种了花草,此时秋季的时令花儿开得正艳,到处一副情雅,让他感到非常的放松。
只见霍水儿出现在正厅的台阶上,满脸带着笑,迎了出来:“王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此刻的霍水儿让他感到陌生,那笑虽然无懈可击,但是怎么都没有到达眼底,脸色还是没有了往日的白皙,幽和关的风吹日晒都没侵蚀她白皙的皮肤,可自从路上的车马劳顿,外加怀了身孕,她的皮肤就不好了。
不仅是皮肤不好了,连她的穿衣品味也差了,平淡的如寡水一般。
好似进了王府后,霍水儿就变了,以前是多么灵动,现在得她好似另个人。
霍水儿问道:“王爷来贫妾这里有何事呢?这菖蒲院也挺偏僻的,贫妾在这里也不过平淡度日罢了。”
徐夜寒道:“怎么?没事本王就不能来么?”
“当然可以,菖蒲院也属王爷的王府之内,王爷想去哪里都可哦!”
徐夜寒觉得聊些没用内容的话,让她索然无味,便只要问:“水儿,在菖蒲院还住的惯么?”
霍水儿道:“王爷,之前答应的进了府的事情还算数吧?”
徐夜寒想都没想他当时答应了什么,回答的很顺道:“本王算是不讲信誉的人么?”
霍水儿心中冷笑,面上不显道:“那贫妾先谢过王爷了。”
霍水儿又问:“小厨房的事情,我打算要开始着手弄了,到时候我再找一两个厨子。”
徐夜寒道:“好,水儿自己看着办吧。”
他在霍水儿的院里和几间房都转了转,见四处被霍水儿布置得雅致清新,唯一不足的是,院子地方有些小了,当时向明夏给她的霍府是多么的宽敞,如今的卧室还不如她当时的三成大。
曾经小财迷的她,怎么屋里连个贵重的摆设也没有,便道:“要不,水儿我给你换院子吧,这里离朝晖院太远,你如今有了身子,不方便,这里太偏了。”
霍水儿心中骂道,当时自己才进府的时候,这货装死,现在倒来说偏了,恰恰自己很喜欢这里,清静。若菖蒲院不在王府就更好了。
她笑道:“谢谢王爷能想到贫妾,贫妾很喜欢这里,安静,正适合养身呢。”
心里却说:“别,千万别给老子换院子,这里不要太好,接下来还打算出府转转呢。最好这批人把自己忘了,更好,少在老子面前转悠,见着烦。”
聊着天色暗了下来,徐夜寒也老没有走的意思,他又来到了书房,没事找事道,原来水儿还是那么喜欢看书啊,霍水儿表示这里的书看得差不多了,空了会出去找些新的书来看看。
一阵风吹来,吹掉了刚才盖在画上的宣纸,一副生动的曼金玲跃现在徐夜寒的眼前。
霍水儿心中暗道,坏事了,想再去盖住画,那肯定是来不及了。
这描绘手法是他没见过的,曼金玲是代表爱情的花,水儿画得栩栩如生,见了这曼金玲,让他想起在幽和关求娶她的场景,就是拿着这曼金玲花。
徐夜寒心中一动,见了画如水儿一样还是那么有灵气,还是那么有魅力。
他叫了声“水儿”忍不住把霍水儿拥在了怀里。
霍水儿猛得被抱住了,心里“咯噔”一下,我得个去,怎么就抱上了?
她忍住极度的不适,不着痕迹的挣扎道:“王爷,这不太好吧?你看屋里有人呢?”
徐夜寒嘴巴跟着就过来了,吻了一下霍水儿的小嘴,笑道:“你是我的妻,抱一下不行么?这些下人们,难道还有疑义?”
霍水儿心里骂道,什么你的妻,老子不是降成了你的妾么?怎么今个抽了什么风?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妻?真的是妻,一进门就走的侧门,见了无数的白眼,还需我去上茶,见当家主母的脸色,当时你不是在一旁欣然的接受了。
想到这张嘴同时也吻了锦屏,这个臂膀也抱了锦屏,这个身体还和锦屏裸承相对,心里就忍不住的犯恶心,就如本来自己的牙刷好好的放在牙缸里,突然被别人拿去用了的感觉,怎么可能和别人共用一把牙刷?
徐夜寒抱住这娇小的身体,这具身子正好契合了自己的臂膀,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围绕在鼻尖,心里说不出的舒畅,身体是不会骗自己的,心跳加速,血液渐渐奔腾了起来。
他声音突然暗哑道:“水儿,今天我不走了,我赔你可好!”
“不好!”霍水儿用果断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徐夜寒犹如当头泼了一桶冷水,从头上淋到脚下。
“因为老子觉得恶心,滚!你以为自己是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莫挨我!”霍水儿心里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