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儿习以为常又心安理得的接了银子,见丁四还没有告辞的意思,难道还有后话?
果然,见丁四脸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跟丁四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不要因为徐渣而疏远了这种朋友关系。
霍水儿便笑着说:“丁四,感觉你可能有事情要跟我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丁四也老大不客气的坐下吃饭,霍水儿也不提此事,两人就聊聊趣事,霍水儿还打趣问丁四打算什么时候成家,有没有看上的姑娘。
这一分散了注意力,丁四倒没有那么焦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吃好饭后,霍水儿笑道:“丁四,你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呢?是不是王爷又提了什么要求?”
丁四见霍水儿思想准备做得挺足的,就道:“那侧妃,我就说了,本来今天下午王爷要去接王妃回府的,但是后来又耽搁了。”说道这里,丁四停顿了一下,具体为何耽搁,他和霍水儿心知肚明。
霍水儿道:“然后呢?迟早都是要去接的嘛,丁四跟我说这个是?咳,我就不打断了,你直说好了!”
丁四咳了下道:“昨夜,王爷还恨恨得跟我说,今日接了王妃回来,就让你开始日日去立规矩了,晨昏定省。然后,今天黄昏时,被王爷叫去给你送银子来,王爷倒没有提这个事情了,我这样说,只是让侧妃心里有个数。”
霍水儿轻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好的,我知道了。”
心想,让我立规矩,可以,不怕我烦,那我就烦给你看,我不搅得你天翻地覆才怪,锦屏,你等着。
丁四以为霍水儿今天青天白日的书房侍寝后,王爷又赏了一匣子银票,就会恃宠而骄了会闹将起来,没想到她那么淡定,丁四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又说不上什么。
不过,丁四最服的人还是霍水儿,他觉得,没有霍水儿能吃亏的地方,况且,明摆着王妃让侧妃的孩子没有了,那侧妃迟早要找回场子的,他等着看呢。
虽然,王爷刚才没有吩咐传达这个事情,但是丁四还是忍不住先一步向霍水儿禀告了此事,他既然完成了送银票的差事,又趁了一顿饭,该回王爷那里交差了。
丁四去梧桐院向徐夜寒还了差事,并说起,已经告诉了侧妃,王妃回来她会去每日立规矩。
徐夜寒骂了句多事,其实经过今天书房那一胡闹,他倒有点改变主意了,见霍水儿那一副可怜的小样儿,倒有点舍不得她这样被搓磨了。
他想,只要霍氏能一直顺着他,他总能护着她的。
第二日一早,徐夜寒冷着脸出了府,这是要去丞相府接回正妃了,去了丞相府,徐夜寒心里是抗拒的,而董丞相在女婿面前倒不好摆架子,笑中却带枪夹棒的,含沙射影得说了些要待她女儿好之类的话。
徐夜寒道,丞相,锦屏一个正妃的位置是保证的了的,不会去撼动的,董丞相见该说的都说了,男人嘛,能给这个保证就算是可以的了。
董丞相便要女儿跟女婿回晋王府了,回去的马车上,徐夜寒感觉和锦屏越发的没有话可说,只是哄了几句。
但是锦屏是那么爱徐夜寒,见徐夜寒肯拉下面子来接她,又哄了她,便开心了,忙说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锦屏回娘家的这几天,她母亲也教了她,面子上不能跟夫君对着干,至于那霍氏不过是个妾室,男人睡睡自己的妾室,再正常不过的了,一定要大度。
锦屏即便心里再不愿,也只有面对现实了。
徐夜寒要安抚一下锦屏,当夜宿在了朝晖院,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他觉得,实在是比不了和霍氏令人心跳的感觉。
徐夜寒只字不提搬回朝晖院,锦屏也收敛了不少脾气,没有纠缠再提让徐夜寒搬回。
第二日,他和锦屏还没有起,就听昨夜值夜的采樱说侧妃娘娘来请安了。
大冬天的,他都还没有晨起去练武,霍氏都起来了,这得是起得有多早?
其实,霍水儿早就在她新居的锻炼场跑了几圈了,锻炼完了后,回去洗了换了身衣裙,正好来请安立规矩。
锦屏心里也不想看到霍水儿那张姣好的脸,看着就是有气,但是这几日,她母亲又没有少念叨,说每日敲打妾室是正该的,又教了无数个整治妾室的阴招。
待徐夜寒和锦屏起身洗漱后,出来看到已经候在厅里的霍水儿,穿着打扮很低调,但是通过前日在书房被训了话,倒是多了一丝妩媚之气。
霍水儿低眉垂眼的上前请了安,便主动走过来站在锦屏的身后,那个位置本是采菊站的,采菊昨夜不当值,就要在锦屏身后斥候她早膳的,现在被霍水儿站了。
采菊很气,王爷好久没有和宿在王妃这里了,好容易她能和王爷那么近距离的接触,闻到王爷特有的气息,她就很心花怒放。
不想,被霍水儿站了位置,但是她知道,从今日起,侧妃就要来立规矩了,只有心里不甘的站到了一旁。
而锦屏此刻,心里很是得意,你霍氏这个贱人,总归是个贱妾,还不是要到我面前立规矩呢。
霍水儿站在锦屏的身后,服侍着锦屏用早膳。
这时,她帮锦屏乘了一碗虾贝粥,恭敬端了过来,锦屏不知道为何手一软,没有接稳,只听到霍水儿惊叫一声,那粥一斜,竟大半碗倾倒在了她白嫩的小手上,小半碗倒在了锦屏的裙摆上。
锦屏突然火气大涨,反手就是一巴掌喝道:“贱人,你想烫死我!”
霍水儿忙伸出烫的绯红的小手,忍住疼痛,抽出锦帕,蹲下身来擦拭着锦屏的裙摆,带着哽咽道:“王妃,妾身不是故意的,原谅妾身的不小心吧。”
锦屏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怒火中烧,抬起一脚踢倒霍水儿,骂道:“贱人,你就是故意的!”
“够了!”一旁的徐夜寒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是锦屏手没接好虾贝粥,还怪罪在霍氏头上,又是打就是踢的,他怒吼一声站起,带倒了椅子,过来抱起倒在地上的霍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