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初露锋芒
总有一天，长姐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姜柔皱眉，反手握住栾宣的手，宣誓主权一般，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朝姜婉露出一丝笑容。
姜婉自然是看得见的，暗地里恨恨的咬牙，眼里的狠毒一闪而过，饶是久经沙场的姜父都没有看出来，表面温柔婉约的二女儿，有如此狠毒的一面。
“父亲，母亲。”姜婉行礼。
“起来吧。”姜父颔首。
姜婉起身，看见颍川王府的林管家居然也在。她小声问道：“父亲这是……”
林管家张口，就要朝姜婉行礼，说明原因。
姜柔打断林管家，瞪了他一眼：“林管家今日来是商量栾宣和我的婚期的。”
林管家一愣，目光看向自家世子爷，又在姜柔的身上转了转，最终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也不敢多想，连连点头，“是是是。在下今日来是替我家王爷和将军商量世子和大小姐的婚期的。”
姜婉一愣，似是无心之下脱口而出：“姐姐不是要嫁给穆青王爷吗？”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怔住了。
姜柔眼底一冷，栾宣松开了她的手。她冷冷地盯着姜婉的背影，就像一条毒蛇，似乎随时都要上去杀死他。
数十年的后宫生涯里，姜柔的城府之深又岂是姜婉这个刚刚玩弄手段的小姑娘可比的？更何况，在最后，如果不是输在穆青的虚情假意里。结局很可能是姜柔垂帘听政，挟天子令诸侯。她才是最后的人生赢家。
区区姜婉？
可笑。
“妹妹是从何人口中得知姐姐要嫁给黎王爷的？妹妹快告知姐姐，这种乱嚼舌根子，瞎说话的奴婢，姐姐非叫人打死她不可！”姜柔微微一笑，眸光中泛着某种嗜血的光芒，笑容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杀意。
任何阻挡她和栾宣的人，她一定要摘干净！
“妹妹……”姜婉愣住，这话是穆青让他找合适的时机让所有人知道的……
终究是年纪小，怎抵得上姜柔的圆滑？
“父亲，母亲。这种乱嚼舌根的下人一定要彻查！这不是在离间女儿和栾宣的关系吗？”姜柔皱眉，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含怒意。
随后，她又朝姜婉笑的亲切：“好妹妹，你快告诉姐姐，是何人说的？”前世的姜柔，在飞扬跋扈，对姜婉还是有姐妹情谊的。每每有好的东西都会分一半给她，只可惜人家不想要一半，只想要全部。
呵。
“柔儿，快告诉你姐姐，是什么人给你嚼的舌根子？”姜父也发话了，心里微微不愉。
前不久，姜柔是吵着闹着说要嫁给穆青。可当时书房里只有三个人，除了姜柔只有姜父姜母。怎么会有第四个人知晓，还嚼舌根嚼到庶女那里了？
栾宣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一眼就知道是姜家庶女的手段。他本想帮姜柔的，没想到这个丫头好像不需要帮的。也好，他说总没有她说的好。
虽然不知道姜柔这次为什么不愿意和他解除婚约，可栾宣这次栽了，也认了。只是为了她能多牵一会儿他的手。
姜婉脸色一白，脑子里不断搜索着一个合理的背锅者：“是……”没有人能担任这个罪名啊。
“是妹妹你听错了吧。”姜柔看着她，眼里透露出些许无辜，是真有心替她辩解。
姜婉此时哪还能在说些什么，只能顺着姜柔给的杆子往下爬，“妹妹的错。是妹妹听错了……”
姜柔心底冷笑，话锋一转，“那妹妹可否告诉姐姐，是何人背后嚼的舌根子？就算说的是姐姐要嫁与栾宣，可是姜家不需要乱嚼主人舌根的下人。”姜柔将目光看向自家父亲，“您说是吧，父亲。”
姜父点点头，也是赞同嫡女的说法：“柔儿说的对。婉儿你快告诉你姐姐，是哪个下人胡说八道？非议主人家的是非？”
姜婉面露难色，姜父都发话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她犹犹豫豫，就要开口。
姜婉身边的婢女忽然跪下，惊恐道：“将军恕罪！是奴婢！”
“是你？”姜父眯起眼睛，英俊的面目变得危险起来。这个人他认得，自幼和庶女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平时也算是老实本分的人。
婢女瑟缩了一下，点点头：“是奴婢。”
姜母冷眼看着她：“你倒是承认的干脆。”她同姜父一样，眼里闪烁着杀意。十几年的温良大度，致使所有人都忘了，姜母姓白。
前朝赫赫有名的一字并肩王的女儿。她的父亲曾和先帝一起并肩作战，打下这半壁江山。生母是前朝的长公主，也是手执缨枪，一身银甲，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而姜母白子兰，更是自幼在军营长大，长在遍地白骨的黄沙里。
“主母……”婢女不敢看她，白子兰身上散发的气息比起姜父还要可怕。
平日里白子兰温良贤淑，那是因为她是姜家的主母，要拿出主母的气度来。可若是有人说了她女儿半点不好，那不好意思，她手上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婢子知错了！求主母原谅！”婢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哀求。白子兰的目光渗人无比，好似要把她生扒活剥了一般。
“原谅？”白子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跪着的婢女对自家女儿说：“柔儿，这个婢女，你说怎么办。随你处置。”
姜婉被白子兰吓得愣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恐怖的母亲，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可碧心到底是同她一道长大的婢女，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她胆怯的看着白子兰，“母亲……”
白子兰抬眼看她，神色冷漠。
姜婉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可还是硬着头皮给碧心求情：“求母亲，放过碧心这一次。”
白子兰不说话，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对身边的丈夫点点头，“柔儿，你先出去。母亲和父亲有些话对你妹妹说。”
“是。”姜柔欠身，拉着栾宣一起走出去。林管家也适时的告辞，毕竟自家世子让他前来解除婚约，现在世子也来了，他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等姜柔走后，白子兰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