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督军大人到
一大早,三木端了一盆洗脸水,进入帐篷里。
“小木大夫,快洗把脸,今日军营里来了位督军大人,副将命令咱们所有人都去迎接。”三木见姜柔才刚睡醒,连忙说道。
“督军大人?”姜柔洗了把脸,终于觉得清醒些,但因为睡的时间太短,只觉得头昏脑胀。
“对,听说是安国派来的。”三木小声地说道。
姜柔心中疑惑,却跟着三木一同去了外面。由于三木是士兵,而姜柔是大夫,所以并不站在一起。姜柔很快看到了昨日去找过的随军大夫,走到了随军大夫的身边。
“小木大夫,不知那医书可有作用?”随军大夫看到姜柔,善意地问道。
“昨夜看了一夜,尚且没有思路。”姜柔如实答道,她发现,前来迎接的人不仅是昨日见过的随军大夫,还有好几个之前没有见过的大夫也都来了。
这真是奇怪,军营里来了督军,竟然连大夫都要过来,放着那些伤员不管,这副将未免也有些太不称职了。
“哎,我从未听过那症状,可惜不能帮到你了。”随军大夫有些遗憾地说道。
“对了,不知你那里可有多余的止血药?”姜柔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军营里的伤员多,止血药本来就不多,不过我那里还有一颗止血丹,非大出血不可用,不知可否有效?”随军大夫问道。
“那就多谢了。”能救治大出血的止血丹,可想而知那丹药的品质必然不差,姜柔未想到随军大夫居然这般慷慨,当即谢道。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新来的督军大人在副将的带领下进了军营,姜柔之前只听三木说过副将的长相,却从未见过真人。
如今见了,只觉得大不如意,比那床上躺着的大将军看上去要阴险猥琐许多,这样的人即便是当上了大将军,想来也不能造福百姓。
姜柔又朝着副将身后跟着的人望过去,只见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玄色长袍,束着玉冠,一派贵公子的模样。姜柔越看越觉得此人的身形熟悉,再一看督军大人腰上别着的配件,姜柔只觉得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所谓的督军大人正是安国的郡王黎若寒。
没想到安国与大夏交好,竟然将郡王直接派过来当督军大人,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只是如今姜柔看到黎若寒的背影,却不愿意再多瞧他一眼,离别时看到的那幕清晰地时刻在脑海中,她不愿意,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当初是她主动在他潜伏在他身边,也算是变着法的找回了栾宣,可她的心为什么像针扎了般刺痛,姜柔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摇头离开。
“小木大夫,你怎么了?”
随军大夫见姜柔忽然离去,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忽然想起我还煎着药,回去看看。”
黎若寒骑在马上,环顾四周,面若冰山,他临危受命,不得不多仔细些。方才他似乎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忙扭过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也许是太久没见到她,有些想念了吧。
“督军大人,这边请。”
一道声音打断了黎若寒的思绪,他顺着声音望过去,见是副将正在给他介绍军营分布。
督军大人随着副将进入军帐之后,被喊去迎接的人便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前方战事吃紧,虽然有督军大人到来,但是他们却依旧不敢松懈。
“小木大夫,大人……他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三木回到帐篷的时候,姜柔正捧着医书寻找可解决的办法。
“情况不太妙,他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姜柔一边翻阅医书,一边问道。
“已经快一个月了。”三木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一个月?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们都没有给他找一个大夫?”姜柔有些吃惊地问道,受伤一个月之久,此人居然还在活着,可见他意志力非同一般。
“不是这样的,我们半个月之前才找到他,当时他被一个农妇给救了,好在农妇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一直给他喝药,这才坚持了许久。后来我们找到大人,去外面请了大夫,大夫原本准备将箭给拔出来,可是那箭头有倒刺,大夫束手无策,最后只得取下了箭身,后来准备回来得时候遇到了偷袭……”三木说到此处,有些哽咽。
姜柔听了个大概,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其中得情况。
“你先去随军大夫那里将止血丹给取过来,再作打算。”姜柔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也无可奈何。
三木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此处。
如今看来,军营状况百出,想来那上报情况的人也只是挑了些重要的事情,却将这些真正重要地全部隐瞒了下来。
此后,姜柔再也没有出过帐篷,说来也巧,那本医书里居然真的记录了相关的情况,只是需要一味十分特殊的药引子。
那药引子说是特殊,只不过是因为这药在军营里虽难得到,但是在边境之外,也就是敌军的地方却可以采到。
无论如何,姜柔决定试一试。
黎若寒自打进了军营之后,副将对他十分热情,不仅将现在的状况全部告诉了黎若寒,甚至把一些可以列为军事机密的东西,全部告诉了黎若寒。
“从本王来到现在,似乎一直没有见到大将军的身影?”黎若寒趁着喝茶的空隙,好奇地问道。
副将听到大将军这个词,脸色明显变了变。
“郡王不知,大将军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副将说话时,两只手来回搓动。
“失踪?为何本王没有得到消息?”黎若寒端起茶杯的手定了定,问道。
“实不相瞒,大将军失踪目前生死不明,可仗还要打,为了防止军心紊乱,我对下一直说大将军是在休养。还望督军大人体谅。”副将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里似乎带着隐隐的哭腔。
“陈副将站起来说。”黎若寒拧着眉头,沉声道。
“我跟着大将军一直出生入死,却未曾料到如此变故,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大将军,我有罪。”陈副将依旧跪在地上,边说边用手偷偷擦眼泪。
前来送午膳的三木站在中军帐篷外,将陈副将的话一字不拉地全听入耳中,整个人气得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