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走在大街上，会不会也被认出来：哎，你不就是……你不就是我们姨妈的经纪人嘛？！
顾倾城向她展示胳膊上的战栗的毛孔，全身心抗拒：并不想当姨妈，嘤。
——
王总刚把人送走，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王总，那个曹依依又来公司闹了！这回还带了一个人来，说什么要是我们不给她一个说法，就去起诉咱们。您说怎么办呀？”
王总骨相温柔，瞧着就像是个柔弱端庄的普通女人。
但毕竟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漂亮的眸子一眯起来，霎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拖住她，等我回来。”
曹依依并没有被这句话吓到，她将一份文件摔在秘书眼前，“刘秘书，贵司和我是签了合同的，你们不能抵赖！”
“曹小姐，这不是我们抵不抵赖的事儿，而是我们在我们综合考虑了您的条件后，发现和我们的产品形象不太吻合。商业合作嘛，本来就
是互选的。”刘秘书好言解释。
曹依依却不听她的，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咱们的关系在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今天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曝光你们！”
说到最后甚至带了哭腔。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代言啊，怎么可以这样？
她不甘心！
一旁的姚茜帮腔道，“你们用这款新型卫生巾的代言绑了我们依依这么久，害她推了好几个同类型产品的邀约，现在说不签就不签了，这不是欺负人吗？！你们还是百强企业呢，毫无信誉，垃圾公司！”
王总进门时，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她随手将包包扔在桌上，金属环扣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曝光？垃圾？”王总凤眸微挑，看向两人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曹小姐，不知道你是粗心呢，还是故意找事儿呢？
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甲方有权在广告拍摄前替换乙方而无需提前告知。我们只是按合同
办事而已。”
原本她心里还对这位姓曹的小姑娘有丝丝歉意，或许下个月要上的新产品代言可以给她，现在……呵呵。
曹依依不相信她的话，“这不可能，合同里根本没有这句话！”
“有没有，看看不就知道了。”
姚茜飞快翻着合同，在中间某页的某个不起眼角落，还真的看到了，“依依，这……”
曹依依目光盯着那页纸，恨不得把它戳出个窟窿。
是她大意了，这合同一共有70多页，她嫌烦，没有看全。
“王总，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曹依依连忙换上一幅弱者的姿态，低眉耷眼，看着可怜极了，“可是您之前说过的，您很看好我身上的朝气，这和咱们新产品的理念是一致的呀！”
一致？
王总双臂环胸，悠闲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温和。
“曹小姐，我们的产品是最纯净的，不能沾染丝毫污渍。就凭你刚才说的话，你觉得，你能配得上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