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抬手抚摸她因喝酒而红艳的嘴唇：“怎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嗯？”
红衣女子有些怕这个时候的他。 .“没有，你平时从不说这种话。”
“平时？你见过我几个平时？”
“······”红衣女子看着走到榻前的书生不敢答话。不明白他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
“复郎，”女子轻轻抚书生的肩膀，将脸贴在书生的后背。
书生在女子脸颊贴来的那一瞬间身体有些僵硬，随后转身均匀细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现在小意温柔的叫我了，前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叫我······”
红衣女子也不答话，微微一笑继续主动的伊偎在书生的胸膛前。
书生看她这样俯首轻轻吻了吻她带着馨香的发丝，想着她现在倒是如此的乖巧，柔顺小意。乖的他心里心里都有些暖烘烘的。
搂住红衣女子在怀里，去亲她细白的颈项，脑又不得不想起两人之间的过往，别看她现在在自己面前乖顺，其实在早年他和不能像现在这样时时关照她的时候，她也是有自己的爪子脾气的。
这个女子，心里的道道也是不少。书生轻叹口气，疼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靠着我，眯一会儿吧，厨房还有给你炖着的补药，趁热吃吧。”
女子听完这话手不由自主的抚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跟书生的孩子没有了，她有时也怀疑过，这个孩子连身边的心腹都没有告诉过，只有她和书生知道。
她想问一句书生，‘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孩子。’可是又怕辜负这些日子在秀女住处他的那些照顾，如果孩子不是他有意害掉的话，他想必也是伤心的吧，况且他是什么理由不要孩子呢？天下哪对父母不对初生的孩子充满了爱的希望。
书生看她的这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知道红衣女子对小产的孩子一直耿耿于怀。可是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她，他是大西的人，他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认贼作父。
更何况终有一天她也会知道真相，到时候她又该怎样去面对。
当他下手的时候他也是挣扎痛苦的，可是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做这件事情，还要平静的告诉她，是因为她操劳身子弱，所以才有的小产。
“复郎····你，你怪我么？”红衣女子有些犹豫的问他。
书生听到这句话时，心里忍不住的一抽，真是个傻女人。“怎会，毕竟你姨娘还在本家，这次你败落，不将我给你的钱帛转赠给你姨娘，怕是她也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书生又轻叹一声，抱着她缓缓说道：“是我疏忽了。”如果他早些用要药的话，她也不会在遭这一番罪了。
红衣女子细长的手指印着书生的唇，让他不要在说话。倒是她自己低垂着眼眸幽幽的说道：“其实还要怪我少不更事，毕竟是第一次，我也没有往哪方面想，不舒服的时候才让你帮我找的大夫把的脉······”
书生看着窗外的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衣女子看她又走神的样子，忍不住咬了咬唇，推他几下：“复郎，这样也不是办法，你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把我姨娘接出来，哪怕···哪怕是安顿在个小村落里都行···”
书生应声低头看她，修长手指摸开被贝齿咬的淤红的红唇，“知道了，最近也正有此意，总不见你出来见我，见我一回必有所求啊。”
“我知你来还有一事，也顺便替你办妥吧。”
女子闻言，看着书生“最近····总感觉你总是有诸多事情不来看我，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我实在是捉摸不透，只是你但凡说句话，我···我是怎么都会随着你的。”
书生看着红衣女子娇艳脸庞：“是说让你回到沁妃这个位置的事情，不必害怕。”
书生似乎实在等着什么，也不说话，厢房内一片安静。
不一会儿，那位进门特有眼色的小二端来了一碗药味极重的腥红色汤药放在了桌，书生抱着红衣女子也不避讳这个小二，随即吩咐道：“把这蜜饯去掉吧，这药不是一般的用法。”
小二也不多问下去了。倒是红衣女子很诧异的看着书生：“复郎，原来真的是给我炖了药，可是今日我已经喝过酒了，怕是不妥吧。”
书生看她一眼，“放心，这药喝完你不用在天天喝那些你原先调养身子的药了。”书生手指抚着酒杯，“这药是跟酒要一起，才能通筋活血。”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后没有他的同意，女子是不会轻易怀孕的。
“复郎，我从未见过这么神有效的药，不像是绛国的医术呢。”
“不错，这是大西的巫医开的药方，桃花醉加以蛊汤，不仅可以治你这几天的腹痛绞酸，还可以帮你养好身子，以后我们再有孩子不成问题。”
红衣女子闻言，欣喜万分。他果然是关心她的。
“喝吧。”书生将酒杯倒满桃花醉递给她。
女子见此，也笑着喝下那杯酒。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书生拿勺子喂女子喝药，半碗药下去，书生将剩下的半碗一饮而尽。
女子有些疑惑，但想巫医的药方或许本该是跟她所知的不同才对。
这酒和药原本是不合时宜的两样东西在一起，红衣女子与书生几句话间已经感觉下腹不在那么冰凉开始变的暖热起来。一时间有些惊，这药见效的速度真快。
书生看女子神色，心道差不多了。不一会儿见女子两颊赤红，眼眸开始凝涩的泛着水光，双手无力，身子半软在书生怀。
“复郎······”女子有些害怕，她感觉自己周身的力道都像潮水一般被抽走了一样。世间怎么会有疗效这么快的药。
“别怕，还有一步没有完成。”
红衣女子也顾不不多问了，她现在整个人都朦胧的好像另一个世界人一样。书生抱着她了榻，细细一看女子青绿的血管还隐隐有小虫移动的痕迹。眼神的焦距根本不定，整个人都是绵软迷糊的卧在榻。
书生忍不住多了几眼，心下也惊叹这药见效的迅速。在看看自己手臂的血管内也有蛊虫在移动，差不多了。
书生一笑，药都喝了哪里能半途而废呢，这方子其实三缺一不可，桃花醉，蛊汤，还有他的元阳。
这药的好处是迅速让她小产的身体复原，并且没有他自己意愿，她是不会轻易怀孕了。要说坏处，是这蛊虫一旦认定他的味道，要是换做是别的男人与她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话，她会立刻暴毙而亡。
他是不会允许他喜欢的女子背叛他的。
事毕，书生心底猛然一疼仿佛是多了些什么感应似的。他无声一笑，他拿着指头再去探她颈间的动脉，那跳动有力的沸腾血液似乎感受到他的触碰，也有规律的回应起来。
这蛊算是下成了。凝视这女子的脸庞，书生在等着昏睡的她醒来。
女子醒过来了时候，屋子里的光线都有些变暗了。她因醉了一场，又经历了刚才的激烈，整个人都有些迷醉，脑袋里也乱哄哄的，似乎对书生的感情又更重了一些。
随着她的清醒身的力气又慢慢一点点的回来了，她有些怀疑，可是书生也是喝了药的，总之怎样她都是会和他一起的。
一双迷蒙不清醒的眼睛看着屋子，好一会儿才聚焦到背对着她的书生，他穿着衣坐在桌前，不知提笔在写些什么。
她常看到他算账的样子，烹茶下棋的样子，什么时候都是泰然自若的神情。是没有见过他提笔认真严肃的神情。如今看他挺直瘦弱又有力的后背，不由脸红的想起自己在他背的抓痕。
书生想到女子告诉他的那个方法只要食用萨满女子的血，不会被萨满族的秘术所伤害到，那现在自己也算是与萨满女子的后人共同用了‘镜花’蛊汤，也算是两人一体了，那秘术对他是不是也没有多大作用？顺便他也想问问大祭祀变成的活祭的事情。书生迅速的写完密函，揣在怀。
书生听到动静，回首看他一眼：“醒了？”
女子迷迷糊糊的坐起“嗯，头有些晕”
书生一笑，将被子依偎在她身前，“恐怕回去还要个晕个两三日，暂且忍忍，实在厉害，差人来告诉我。”
女子柔顺的点点头。
书生最后温柔的亲亲她的脸颊：“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去哪里？”女子拉住书生穿到一半的衣服问道。
书生动作不停，继续穿好了长裤内衫“替你办事。”
“别走···再陪陪我”女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书生。
书生俯身摸摸她还潮红迷蒙的脸颊，“要不要叫人进来帮你收拾？”
女子看着榻的一角，缓缓摇头。
书生也在不多话，迅速收拾妥帖，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还躺在榻的女子。“晚些我会去找你。”
/41/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