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中,被折辱时间最久的长达数年,最短的也有数月。
这次能够离开甚至回家,心里激动的同时也有些忐忑。
仔细的洗漱过后,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随后去后备仓内各自取了营养液带着,随即到了装备仓和戚柠汇合。
她淡淡扫视一眼,“出发吧。”
众人坐上逃生飞船,戚柠留在后边。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漂浮在星海中的炼狱,一艘艘小型的逃生飞船如光一般,急速向远处飞射而去。
“轰隆——”
一股强烈的震动余波传荡开,那艘象征着罪与恶的星海堡垒,彻底化为碎屑。
这一路起码要航行半月有余,戚柠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她没打算返回垃圾星,之后想去别的地方看看,比如帝星。
婆婆不在了,垃圾星对她也没有了归属感,如今星际广袤,她可以去任何地方。
给戚柠驾驶逃生船的是一个金发女人,名字叫米拉。
戚柠对米拉的身份和过去没兴趣,话不多。
至于米拉,可能是刚刚逃生,心里还有些难以置信的后怕,情绪紧张时,话难免就多。
不到半天时间,就把自己的身世给说的一干二净。
米拉出身于帝星,家庭条件属于小富,学艺术的,性格属于浪漫型。
她之前是去普斯星系做交换生,两年前交换生期满,她搭乘飞船返回帝星,结果遭遇了费尔马海盗的洗劫。
之前穿上有数百名女性,到如今活下来的不是二十名,其余的全部被折磨死了。
有的干脆无法忍受屈辱,选择了自我了断。
说到最后,米拉几乎是泪流满面。
星际时代,人类该有的自私、傲慢等等仍旧存在,不过对于女性被羞辱这种情况,普遍是宽容对待的。
毕竟人类的体能和精神力,不是依据性别定义的。
现如今,星盟军团内的女性战士的数量不算多,却也绝对不少。
就连元老会中也有三名女性元老。
星盟中几乎看不到所谓的男女对立,女性怀孕也是可以做选择的,想自己妊娠或者是体外培育都可以。
也是因此,女性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戚柠侧眸看着外面,夜空在很远的地方看是非常美的,犹如一片闪着光芒的海。
可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并非如此,反而特别的黑。
其他的逃生船都在周围,还能看到飞行时的亮光,再往远处看,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期间有逃生船脱离队伍,飞往了别的方向,最终只有两艘逃生船结伴飞行。
“这里面之前有专门去帝星游玩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只想回家和父母在一起。”
米拉道。
她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害怕戚柠。
虽说没有真正看到戚柠杀人,可临行前海盗船上的那一幕,还是刺激了米拉等人的神经。
所过之处,遍地染血的尸体,尤其是到了最后边的区域,所有的尸体都没有了透露,胸口位置也被炸出了拳头大的血洞。
这些女孩子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如果不是回家的念头支撑着她们的理智,恐怕早就被吓疯了。
米拉尽力的讨好着戚柠,生怕对方一个不悦,自己也会被处理掉。
“前面就是帝星港了。”
戚柠看到前方传来的亮光,一颗黑灰色的星球浮现在前方。
随着飞船的临近,米拉整个人的情绪也变得高亢起来。
一艘小型的逃生船靠近星港,没有停靠代码,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看到他们,情绪紧绷着半个月之久的米拉瞬间瘫软在地。
一名女性员工把米拉和戚柠带到办公室。
“哪里来的?”
米拉精神萎靡的道:“我是帝星美院的学生,之前去普斯星进行了为期一年的交换学习,返回帝星的途中,飞船被费尔马海盗劫持。”
工作人员一听这个名字,顿时大吃一惊,“怎么逃出来的?”
而在外边的人也已经向上级进行了汇报。
戚柠在帝星是“黑户”。
她对星盟并无好感,只看到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周围无数的星系全部摧残成了垃圾星,可见一斑。
至于说星盟会将废弃的营养液抛到垃圾星,算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对于这点,戚柠不认同。
垃圾星的人本身就没有任何战斗力,却还要承受着废弃营养液带来的基因链破坏的后果,她的婆婆就是因为这种病症死亡的。
再者说,垃圾星在被倾倒垃圾之前,可不叫垃圾星。
后来星宿上的富人或者是有能力的人相继迁走了,余下的普通人就成了垃圾。
星盟如今的繁荣,是建立在无数人的鲜血枯骨之上的。
如果星盟没有将K175号行星作为垃圾星,那里的人照旧可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甚至可以自己种植粮食,养活自己。
而不是在他们做出那种恶行之后,还要把自己标榜为好人,让那些垃圾感恩戴德。
某些偏远星球是如何被定义为垃圾星的?
前提是星球上没有了任何有价值的资源。
可是资源都哪里去了呢?
想想也知道被谁给取走了。
星盟抢走了原住民的所有资源,又将他们的星系定位垃圾场,真不要脸。
看到一个个工作人员精神抖擞,衣着干净光鲜的模样,戚柠嗤之以鼻。
骨子里比那群垃圾更脏。
等米拉的父母赶到时,看到瘦弱萎靡的女儿,抱着她泣不成声。
至于他们想和戚柠聊聊的时候,发现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不见了。
调取附近的监控,却没有任何踪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上边来人和米拉进行谈话,当得知费尔马海盗已经彻底消失,还是被一个女人干掉的,几位警员表示难以置信。
不过,米拉驾驶的逃生船的确有费尔马的标志,这点是做不得假的。
他们让米拉描绘一下戚柠的长相,米拉也在尽力回忆,却诧异的发现对方的相貌在自己的脑海中变得特别模糊。
明明还记得,却忘记了长相,只晓得对方很漂亮。
得不到明确的答案,这边将米拉送到医院,米拉的父母则是全程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