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恒扣上手机盯着简碌，简碌被他盯着心里没了底。
刚才他听不到老爷子在那边说了什么，不过他倒是听到顾夜恒说晚上跟他约会。
该不会？
"顾总，您不会跟老爷子说您喜欢的男人是我吧？"简碌连忙摆手，"季溪上次的胡说八道老爷子又没当真！"
"老爷子是没当真，但是老爷子让我搓合你跟季溪在一起。"
啊！
"小溪呀！"简碌犹豫了一下。
顾夜恒眼睛眯了起来，"你在犹豫？"
"没有没有！"简碌再次摆手。
"简碌，别让我发现你对季溪也有企图。"
"我……真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我现在已经把你划为情敌了，说，简溪圣诞节送你什么礼物了？"
"就一双手套。"
"手套？"顾夜恒的嫉妒心起来了。
季溪给他买那么一小块巧克力，却给简碌买手套。
"把手套交上来。"顾夜恒朝简碌摊开手。
简碌吓了一大跳，那有人公然向别人讨要东西的，还是另外一个人送给他的礼物。
"我给顾总了，小溪要是知道……"
"你还拿季溪来压我？"顾夜恒刷地站了起来，"还有，你发现你小子一直喊季溪为小溪，小溪是你喊的？"
"我都喊了四五年。"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这样喊她了。在我面前称她全名，外人面前喊季助理。"
简碌，"……"男人是不是谈起恋爱来都特别喜欢无理取闹？
"好的，顾总。"
"手套交上来。"
于是，季溪送给简碌的那双手套成功地戴到了顾夜恒手上。
顾夜恒一边双手交叉地整理着手套，一边吩咐简碌，"你让人把徐子微被皇家剧院开除的消息放出去。"
"现在？"
"现在。"
"顾总这是？"
"送份圣诞节礼物给她。让她长点记性。"
"那晚上……"
"当然是不回去吃饭了，我会跟章副总说一声的，到时候老爷子要是给你打电话一律不接。"
"好。"
季溪到地下车库去坐顾夜恒的车时，发现开车的人是简碌，看来今天晚上这顿饭简秘书会全程陪同，她开心地奔过去跟简碌打了一声招呼。
"顾总在后面，你坐后面。"简碌对她讲。
季溪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顾夜恒果然在后面，一副倔傲不逊的样子，他斜着眼看着季溪，手指拉扯着手上的手套。
季溪看到了那双手套。
咦，这不是她送给简秘书的手套吗？
季溪探出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简碌。
简碌提醒，"季助理，请系好安全带。"
季溪坐好，听话地系好安全带，她再次看向顾夜恒手上的手套。
"手套怎么样？"顾夜恒把戴着手套的手伸到季溪面前。
"还不错。"
"简秘书送的，可能是看到我昨天跟人打架手受了点伤，所以就送了一双手套，简秘书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心细。"
"谢谢你呀，简秘书！"
"不用谢。"简碌发动了车子。
季溪：怎么感觉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晚饭的地点是一家位置十分隐蔽的私人菜馆，季溪跟着顾夜恒进去后这知道，这家菜馆的老板是帝都非常有名的一个大厨，他的菜馆一天就接待一桌客人，老板亲自操刀，会员制，不是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季溪跟顾夜恒走进餐厅，简碌并没有跟进来。
"等一下简秘书吧。"季溪对顾夜恒说道。
"我们两个人的圣诞节。等他干什么？"
"他不一起吗？"
"当然不一起！"顾夜恒捏了捏季溪的下巴，"你看谁谈恋爱还带秘书的？"
"别人谈恋爱带秘书可能不行，你可以，我跟简秘书这么熟，不介意他一起。"
"我介意。"
"哦，那当我没说。"
两个人入了座，主厨亲自过来为两人服务。顾夜恒点了菜，服务人员送来香茶。
季溪喝了一口茶，开始看手机。
顾夜恒一把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你现在是在跟我约会，玩什么手机？"
"我只是想看章副总有没有给我发信息。"
"她那有空给你发信息，徐子微到老宅去了，她应该正在跟她聊天。"
"徐小姐到老宅去了？"季溪又喝了一口茶，"是董事长邀请的吗？"
"我们家老爷子从来都不会过洋节，徐子微到老宅去自然是她自己主动去的。"
"原来是这样。"季溪又喝了一口茶。
顾夜恒把她的茶杯又夺了过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男朋友的相亲对象都亲自上门了，你就敷衍地来一句原来是这样？"
季溪笑了，"她答应跟你订婚不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吗，徐子微去拜访董事长也算是走一走程序。"
"你真的希望我跟她订婚？"顾夜恒看着她。
"我不希望。"季溪认真地回答道。"她不配拥有顾夜恒未婚妻这个称号，因为她真的很垃圾。"
"我之前说希望你跟她订婚，是想利用她的高傲在她以为拥有你时把你从她手上抢过来。"季溪摇了摇头，"但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你如果真的喜欢我，我也想重新喜欢你，所以我想除掉那些所谓的条件。活得简单点。"
"过来。"顾夜恒让季溪坐到他腿上。
他搂着她的腰肢歪着头看着她，"你一下子这么懂事，我有点适应不了。"
"我不是一向都很听话吗！"季溪笑看着他，"虽然你说想跟我谈场恋爱，但是我更想做回你的情人，不是那种挥之而去招之而来的情人，而是我说顾夜恒我想你了，你能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朝我飞奔而来的那种情人。"
"如果有一天我呼唤你，你不再应答，我就从你的世界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季溪说得很认真。
"这么狠？"
"你不是说女人就是要狠一点吗，不仅要对自己狠，对别人一样也要狠。"
"看来我得小心一点。"
"你确实得小心点，"季溪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首先，你追求我想跟我谈恋爱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勾引你，所以请你回去后提醒一下你身边的人，如果他们中哪一位过来找我的麻烦，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我马上甩了你。让你再次变成前任。"
"哇！"
"其次……"季溪又开始立第二条规矩，"逢年过节你这个做男朋友该行使的礼数都要给我行使到位，礼物不能少，情话不能少。还有出去应酬可以，如果点小姐陪就是死罪，跟女人见面必须提前报备，不报备被我抓到，当场分手不听解释。"
"这么严格，女客户也要报备吗？"
"你顾夜恒还需要见客户？"
"确实不需要。"
"最后，"季溪嘟起了嘴扯住了顾夜恒的领带，"把简秘书的手套还给他。"
"那手套是他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肯定是你豪取强夺从他手里要来的。"季溪眯起了眼睛，"交往第一天你就老实了，嗯？"
最后她那一句嗯，威力十足，像极了顾夜恒每次警告她的模样。
顾夜恒笑了，他亲嘬了一下她的嘴唇，听话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女朋友大人！"
"这还差不多。"季溪松开他的领带准备起来。
顾夜恒却把她拉住怀里，"你的规矩立完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你一个追求者有什么权力立规矩。"季溪不让，再次想起身。
顾夜恒把她按了下去，"我是一名骨裂患者，你能不能不要动。"
季溪马上老实了。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变得贪心一点把我据为己有。"
"我刚才说那么多还不够贪心吗？"
"不够！"
"我不够贪心是因为你给的不够。"
"啊，明白了。"顾夜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季溪。
"这是什么？"
"圣诞节礼物。"
季溪打开。没想到是一枚发夹，发夹的款式跟她扔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人造珍珠换也了一颗颗宝石。
"我找人定做的，喜欢吗？"
"你什么时候找人定做的？"
"你让叶枫从我口袋里把发夹偷走后我就让人定做了。"
"为什么要定做？"
"因为那是你离开我后我能拥有你的唯一一样东西，我把它放进口袋的那一瞬间心痛了一下，后来你让人把它偷走了，我感觉我的心也被你偷走了。"
"这是你想的情话吗？"
"我在表白呀。小姑娘！"
"大叔，你表白有点肉麻。"
"大叔？"顾夜恒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再喊一遍？"
"大叔。"
她还真喊，难道她不知道他在生气吗？
"我怎么就大叔了，只不过大你八岁。"
"什么叫只不过，你都三十了。"
"我二十九还没到三十。"
"马上就要到了。"
"季溪，我要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我喜欢大叔型的男人。"
"……啊？呵，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