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如,别以为你家底雄厚,我就不能动你。”
厉景御卡着程韵如的脖子,将她按在坚硬墙壁上。
他瞪着她,眼里全是猩红的凶光:“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整个程家给你陪葬!”
“厉景御,你就只有对付女人的这点本事了是吗?”
程韵如脸色涨得紫红,但眼里却仍旧不服输地嘲讽着他,“你能断定苏薇薰死了,那我也能断定厉司城死了!”
“你说厉司城没死,苏薇薰死了,你拿出证据来啊!”
“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你做事全靠猜吗!?”
厉景御的眸色暗了下来。
是的。
他没有证据。
不能证明厉司城没死,就像他没有证据,能证明苏酒杀过人一样。
苏薇薰消失的那天……他看到了苏酒身上的血。
他偷偷找人验过DNA,是苏薇薰的。
所以,他在悲伤和愤怒中,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苏酒身上。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有动机,有理由,甚至有作案时间和空间的人。
可,除了那天她身上的血迹,他找不到其他的任何证据了。
程韵如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咳咳——!”
“厉先生,你再不松手的话,今晚,我父亲就会以谋杀罪起诉你。”
厉景御这才回过神来,送考了扣着程韵如的手。
“你歇斯底里地跟我说这些,如果只是为了想给苏酒开脱的话。”
“你打错算盘了。”
程韵如捂着脖子,怒极反笑,“是吗?”
“那我希望一个月之后,你不要为你今天的自信后悔。”
之前,苏薇薰在电话里和苏酒说过。
一个月后,她会回来。
苏酒的手术一直进行到了下午。
夕阳西下的时候,她从抢救室被人推回了病房。
她的左腿,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苏酒,你怎么了?”
程家母女看她这幅包得像是木乃伊的模样,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们早上为了给苏酒和秦沐阳创造机会就出门了。
再回来的时候,苏酒已经不在了。
程暖暖还以为苏酒是去治疗了。
“没事。”
苏酒苍白地笑了笑,“在床上翻身,不小心摔下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程妈妈心疼地将水果递给苏酒,“秦医生没有陪着你吗?”
苏酒顿了顿。
半晌,她无奈地看着程夫人一眼,“我和秦医生没关系。”
“我有老公的。”
程夫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了。
半晌,她尴尬地笑了笑,“那……你都这样了,你丈夫还是不来看你吗?”
“妈——!”
程夫人这话一出,连远处的程暖暖都觉得尴尬,“你瞎问什么?”
苏酒倒是没介意,她大方地笑了笑,“我丈夫他很忙。”
程夫人叹了口气,“再忙,也要过来看看你啊,你都这样了……”
苏酒淡淡勾唇,“也许,他不来,是因为出车祸死了。”
她和他初见的时候,他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
现在,她心里的厉景御,也死了。
厉景御拿着一份从铭记家打包的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里面苏酒淡淡的声音:“也许,他不来,是因为出车祸死了。”
男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说好的她爱他不计后果呢?
和秦沐阳不清不楚后,居然希望他出车祸死了?
男人握住外卖包裹的手狠狠地一顿。
苏酒,你好样的!
亏他还在程韵如说了那么多之后还反思了自己!
想到这里,男人一脚将房门踹开,大步地走了进去。
“砰”地一声,他把稀粥往程暖暖面前一放,“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