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不假的，常总喜欢就好，不然早换人了。”
沐清晨嘴上不太在意的感叹着，心里却觉得既然讨不了柳元儿喜欢，还能让常总不避讳的带在身边，肯定也不简单。
柳元儿却又是一笑，这一次就笑的自然了些，不再有那么明显的情绪。
她笑着说：“你来的晚，不知道内情。那时候我也还没认识付哥，听说常总带着小姐来见付哥，还一次带了好几个，大有让付哥看着选的意思。付哥当即就发了火，从此之后，他们身边的女伴也有了讲究，不会轻易换人。”
沐清晨也笑起来，这常总夫妇真是挺有意思，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抵就是这么个意思。他嫌弃梅姐不会说话，自己又何尝太通透？以付哥的地位和眼光，又岂会是色令智昏的人。拉出小姐来，还真是在打他的脸。
“那这么说，我也有机会能见到人家了。”沐清晨眨眨眼，显得有点期待。话里话外都是笃定舒景同一定会把她带在身边。
听她提到见面，柳元儿就皱了眉头抱怨：“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讨厌，张嘴就管我叫二嫂，付哥当场就笑了。”
二嫂？沐清晨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柳元儿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就淡下来。
若是见了付昊穹的妻子，那喊的肯定是大嫂。
二嫂这种称呼这种身份，世间女子有几个甘之如饴？听上去是奉承付哥，可实际上无形中也带着轻贱柳元儿的意思。偏偏说这话的人丝毫觉察不到，还一股拍马屁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被人这样称呼，柳元儿明明有些难堪和不悦，偏偏当着付哥和众人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就想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自然不待见那个女人。
沐清晨看出她的微愠，却笑得没心没肺，乐不可支的问：“回头我要是见了她，她会不会管我叫二弟妹？”
听了这话，柳元儿含在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就呛了，一边笑一边咳嗽，指着沐清晨好久才顺过气来。
“你这个促狭鬼，她要是真这么称呼你，我看你的脸往哪里摆？”
都是见不得光的身份，有的人是身不由己，有的人是情难自禁，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样的身份若有人还能引以为荣，还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讨好别人，那就真的是恶心人了。
“她喊你的时候付哥不是笑了么，人家轻轻松松就讨好了付哥，常总更得把她带在身边了。常总该不是特意找了这么个人来讨好付哥吧？那你可得小心了。”
沐清晨无意识的搅着手里的咖啡，半开玩笑的提醒兼吓唬柳元儿，说不定是要挖她墙角。
柳元儿撇撇嘴，指点沐清晨：“这不明摆的么，讨好了付哥就能赢得常总的喜爱，要不然常总为什么要带着她。你以为真的是喜欢她年轻貌美？常总的女人可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倒是上次带梅姐出来才是破天荒头一回。”
光明正大带着妻子出来应酬，在这些人眼里竟会是错误，沐清晨心里有些不屑，却也无可奈何的要随大流儿。
大家都带着小三出来，各自捏着对方的短，才能彼此安心也才算是有诚意。
你带着妻子出来，你倒是正人君子了，可你坏了规矩就会被人排斥。
不过，这种身份的人一般不会动不动就换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被带出来。常总的这个女人，未见其人，沐清晨已经觉得，绝不是省油的灯。
柳元儿不想再继续讨论那个女人，她微微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问：“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跑回来，一失踪就是俩月，是不是跟舒总闹别扭了？”
“没有。”沐清晨摇摇头，下意识的否认。
“行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们那点事我都知道了！”柳元儿伸手拍拍沐清晨的手背，带着些安慰般的说：“就连我也不知道舒总已婚的事情，他这个人太谨慎了。还是前不久付哥说起我才知道，你是不是很难接受？”
问到最后，沐清晨心里警铃大震。
她就知道，她和柳元儿的交情可没有这么深厚，对方特意约她，保不齐就是为了从她这里套话。
她犹豫着，付哥既然派她来试探，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开始怀疑舒景同的诚意了吗？
沐清晨脑子飞速运转，她的回答如果不能让付哥满意，势必会影响舒景同的生意。
她微皱着眉头犹豫该怎么解释，就是这么一犹豫，看在柳元儿眼里，似乎已经有了新的答案。
只有迟疑和犹豫并没有痛苦和惊慌失措，显然舒总已婚的事对方早就知道，也显然并不愿别人揭她的短儿。
这一点，她们倒是一样。
柳元儿再说出口的话，就带了些惺惺相惜。
“好了，清晨，看开点吧，你的难处，也就只有我能懂。”
柳元儿已经下了定论，只看沐清晨今天能兴冲冲的应约而来，还跟着一起讨论常总带出来的女人，就知道她和舒总的关系还好着呢，也不知道是舒总太有魅力还是沐清晨太傻。
两个人没再多说这些，倒是中午的时候把之前说过的火锅很过瘾的吃了一顿，辣的呼呼吸气。
吃完火锅还顺便逛了逛街，等到付哥打电话找柳元儿吃晚饭的时候，柳元儿也兴趣缺缺的撒娇：“那么多人，又不认识，我跟清晨在一起呢，就不跟着了吧。”
不知道付哥说了什么，她无奈的点头，挂了电话就一脸不情愿：“舒总公司出面招待，付哥说让我们一起过去。”
“我也去吗？”沐清晨犹豫着，带着试探又极为肯定的问：“他公司肯定还有不少人得去吧？”
舒景同只是个省级办事处的负责人，就算能代表乙方签合同，他还是有上司的。
这样的场合如果他公然把沐清晨带在身边，以那样的身份曝光在他的上司和同事面前，别人会怎么看他？传到戚如诗那里又会造成怎么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