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野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接下来，这种胆悸传遍全身。
回归本身？
这么高摔下去，苏秦的肉身怎么可能能支撑一个人活下去。
回归本身，只会让苏秦遭受更多的罪罢了。
“苏秦根本没有养出引东蛊，怎么可能魂魄还在？”上官野的四肢百骸就像是被寒冰冻住的一样，僵硬到不能移动。
苏秦魂魄还在，根本就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回归肉体，再次感受身体溃烂的疼痛……
他不敢想象，他也不可能接受。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上官野已经彻底暴怒，声音压成了一条线，眼中的狠戾落在皆空、再到景辞的身上。
他伤害苏秦，就是为了让苏秦不成为游魂，可现在呢？
这人又说了什么，苏秦的魂魄还在。
皆空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上官野的距离，“王爷，这是巫族对你们的亏欠。”
说完，皆空对着上官野行了一礼。
“这就是、你说的苏秦还活着？”上官野的眼睛通红，不敢相信的看着皆空。
这样的活着不如死去，终究是他——愧对了苏秦。
“王爷，当初贫僧说，等事情结束了会将一切事情告知，”皆空依旧面色严肃，不停的转动手上的佛珠，“那是因为我会是苏秦的引路人，我若泄露天机，苏秦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顿了顿，皆空接着道，“现如今，苏秦已经不需要引路人了，这些事，贫僧便可以说了。”
“引路人？”景辞惊讶的看着皆空，“有人开天门，改天命？”
巫族的秘术，邵姨不是说秘术早已失传，为何还会有？
“谁开的天门，谁传授的秘术？”
邵姨执着一生就是为了给巫族报仇，要是能找到残存的巫族，那么，也算了了邵姨的心愿。
思及此，景辞急忙道，“残存的巫族在哪里？”
上官野冷冷的扫了景辞一眼，可景辞顾不了这些，依旧急切的看着皆空。
“没有残存的巫族，当今只剩贫僧和神医两人。”
皆空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晰，即便外面狂风暴雨，这些话还是清清楚楚的落在上官野的耳中。
当今巫族，只剩他和景辞？那他呢？
“这些不重要，”上官野心中生出一堆怒火，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烧干净才能罢休。
“重要的是，为何是苏秦的引路人，改了谁的命？苏秦是不是早就被盯上了？”上官野的声音压抑到极致，景辞看着上官野，他知道，这人已经想要毁灭一切了。
“改了苏秦的命、王爷的命、还有神医的命。”
皆空的话就像是告诉上官野，他们的命就是绑在一起的，所以开天门，改天命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大师……”
景辞不知为何，突然心慌。
他现在不想让面前的这个人知晓一切，他自私的想要将这些东西全部毁灭。
若是一切的过往全部揭开，揭开的不单是巫族无耻的行径，更是这场算计之下他丑陋的面孔。
“神医，”皆空对着景辞双手合十，“王爷有权知道一切，甚至那位姑娘也有权知道这一切。”
“所以，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上官野的手拧着景辞的领子，力气之大以致于上官野的骨节都发白。
皆空不动声色的将上官野的手移开，上官野眼中温度降至了冰点，“你们利用苏秦做了什么？你们凭什么改苏秦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