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然撇撇嘴,不晓得她怎突然这么激动,“我说的是未来,未来你可以找。 .过去,我…当然知道。”
吕晴还是咬了咬唇,再次问道:“我可以进去歇歇吗?”
柳逸然心生无力感,倒不知吕晴还有这么固执的一面。他拒绝,她一再坚持。他沉默,她等着答案…他总不能将门一关甩她一冷脸吧?
“进来吧。”或许她只是害怕,想找个人陪,总归他不碰她是了,柳逸然这样想着。
吕晴进去之后窘迫反倒减少了,看到桌案还摆着账簿,她习惯性走过去,“这么晚了还记账?你晚记账记得要将灯点多些亮些,否则对眼睛不好。我来帮你研墨吧?”
本来打算睡下的柳逸然,听她这么说,一时意动,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坐下,重新翻起账簿。
吕晴左手端着右手的袖子,轻声为他研磨,一边近乎贪婪的凝望他的侧脸。他的脸颊变得红润健康了,不似以前那种忧郁的惨白,是的,他的病好了。
以前两人除了榻伦敦,是这种优雅的相处方式。吕晴研磨声音很轻,从不会打扰到他,身飘着一缕似有若无的香,像是长久研墨带来的墨香,令柳逸然感到惬意自在。
柳逸然盯着一行字看许久了,眼神涣散不能聚焦,显然没把心思放在面。
“这两年过得好吗?”话出口了,柳逸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问,他以什么身份去问?
吕晴屏住呼吸,确定这个屋子除了她没别人了,才缓缓答出二字,“不好。”
柳逸然的眉下意识皱了下,“为什么不好?金矿的财产…我是分给你一部分后,才拿给云轻竹的。”
“不是财产的事,柳家吃得好穿得好,我不缺钱…”
“那又是为什么?”柳逸然觉得自己魔怔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去问是一回事,刚刚反省过了还问……
吕晴不知不觉叹了口气,跟他说道:“你走了后,我这个寡妇又没个儿子,怎么撑得起三房。家里几乎被大伯子和二伯子霸占了,我搬到小小的东苑去住,这,娘受气时也不忘去我那戳我脊梁骨骂我是克夫的……”
柳逸然听得心里不好受,他自然知道家里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兄弟是个什么货色,打断道:“为什么不改嫁?”
吕晴止住声音,默了。她做得这样明显了,他还不清楚吗?
她不答,柳逸然也没再问,那层窗户纸怎么也捅不破。
一更天了,吕晴望了望天色,劝道:“很晚了,睡吧。”
“嗯。”柳逸然合竹简。
吕晴习惯的去帮他宽衣,柳逸然猛地退后几步。
一时间两人陷入尴尬。
最后是吕晴先爬进床里边的,柳逸然在外侧躺下,两人都只脱了一层外衣,保守得很。
只是柳逸然没料到的是,刚躺下没多久,吕晴抱了过来!
“吕晴!”柳逸然握住她放在他腰的手,呼吸有些短促。他是尝过她的甜美的,两人现下还是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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