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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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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宫梨奈是在枫的敲门声中醒来的,她匆匆起身去开门。枫是来叫她去吃早餐的。说完后,她就离开了。

    雨宫梨奈梳洗完,和桔梗他们用了早餐后,带着行李又一次踏上了旅途。离开这座城市前,枫说她们下次再来这里玩。

    桔梗和雨宫梨奈都答应了。

    不久,她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有名的除妖师村子。

    村口早已有人在等待,一见到她们,就带她们去了村长的家里。这次的委托人正好是村长。

    到了村长家中,村长与桔梗谈话。而雨宫梨奈和枫待在屋外,这里能隐约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听到“四魂之玉”这四个字时,枫的眼中染上了些许担忧。雨宫梨奈有些好奇,开口想问她时,见她这副模样,也说起了别的事。

    枫的注意力并不在与雨宫梨奈的聊天中,她总是侧耳去倾听屋内的谈话。渐渐地,雨宫梨奈也不再说话,静待着桔梗与村长的谈话结束。

    纸门被拉开,两人一同回头看去。就见桔梗和村长出来了,从村长面上可见的喜悦来看,她明显是答应了村长的委托。

    枫的脸色稍显苍白了。她有些站不稳,雨宫梨奈在她快要摔倒时扶住了她。

    村长出来后,招来一个小辈,让他带她们去休息。

    桔梗走过来时,枫已经能站稳了,只是她眼中的担忧加深了。

    “走吧。”

    “嗯。”

    “好。”

    到房间后,枫总是欲言又止,她多次看向桔梗,想从她的口中确定什么。只是桔梗什么也没有说。

    晚上,在枫睡着后,雨宫梨奈偷溜出来,去找桔梗。

    桔梗也没有睡,她看着烛火,像是在想些什么。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在那人停下来时,她道:“进来吧,梨奈。”

    雨宫梨奈拉开门,好奇地问:“巫女,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桔梗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她:“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雨宫梨奈坐到桔梗面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的感情越来越好。

    “四魂之玉是什么?”见桔梗立刻看过来,她急忙补了一句话,“我在门外不小心听到的。”

    “枫也知道了?”

    “嗯。”想起枫当时的表情,她连忙跟桔梗说了下枫的情况。然后她再次追问,“四魂之玉到底是什么?枫为什么那么怕它?”

    桔梗看出了雨宫梨奈的担忧和急切,还有些许夹杂着的不安,但是仍旧不肯说出答案,她只道:“你不能参与进来。”

    “不要!”雨宫梨奈快速地说:“我来了这里,就注定要参与进来的。”

    “快去休息。我们明天要离开了。”桔梗见天色很晚了,催着她去休息。

    雨宫梨奈不肯离开,等着桔梗给她一个答案。

    见此,桔梗解释道:“四魂之玉的存在带来了太多灾难。如果能为净化它出一份力,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做。”

    雨宫梨奈知道桔梗的坚持,所以她沉默着回了房间。睡下的她不知道,枫刚才在屋外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清晨时十分吵闹,雨宫梨奈睁开眼时,枫已经不在床上了。她匆忙穿上衣服,跑去找了桔梗。她同样不在房间里。

    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雨宫梨奈拿着弓箭,逆着人流,来到了声音最大的地方。在路上,她知道了是有一群妖怪来攻击村子,抢夺四魂之玉。

    到了战场上,桔梗和除妖师们正与妖怪战斗。枫在外围疏散人群,在妖怪的攻击下救下了许多被妖怪攻击的人。

    雨宫梨奈去帮了枫,她瞄准时机,射出带有灵力的箭。这虽然比不上桔梗的破魔之箭,但也给妖怪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妖怪身体的一部分掉落下来,几滴血溅到了雨宫梨奈的衣服下摆。她面不改色地继续攻击妖怪,让它四分五裂。要不是枫确定半个月前,雨宫梨奈第一次见到妖怪尸体时吐了一地,她都要以为雨宫梨奈真的不在意这些。

    经过一上午的战斗,妖怪被彻底清除干净了。村民们打扫着战场,还有...准备同伴们的葬礼。

    桔梗应村长的请求留下来布置村子的结界。在今早的战斗中,结界起了很大的作用,只是被大群的妖怪给破坏了。

    在这几日,原本平静祥和的村子一直弥漫着悲伤。街上笑闹的孩子没了,村民们穿起了丧葬服。雨宫梨奈一直跟着桔梗,因为她布置的结界在村子外围,并且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雨宫梨奈自第一日后,就避开了村子里的一切。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无法接受这里的人的生命如此容易消逝。

    原本在她们进村时,笑着接待她们的青年走了。他的母亲这几日差点哭瞎了双眼,老父亲时常坐在屋外,像是等着他回来。给她们端上食物的女子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被妖怪的爪子穿过心脏。进村时,路上因意外与桔梗对视而红了脸颊的少年郎,为了给妖怪造成更大的伤害而与妖怪同归于尽。还有其他人,她刚见过面的,不曾见过的,都死在了战斗。即使那对于他们而言是荣耀,但雨宫梨奈还是不能接受。所以,她跟着桔梗布置结界,让自己每天都累得一倒头就睡。

    结界布置完了,她们也打算离开了。

    离开的那日正好是村民出殡的日子。肃穆的哀乐,女子低低的哭泣声,孩童天真的疑问和法师诵念着经文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让雨宫梨奈也不由得双眼微湿。

    十几口黑棺从她们面前一一经过。眼眶红着的抬棺人,之后是长长的队伍,漫天飞舞的纸钱和周围念着经文的法师。雨宫梨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战国时代,她忽然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和桔梗所说的那句话。

    “回去吧。”桔梗摸摸雨宫梨奈的头发,安慰道。枫也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往武藏国的枫之村方向走。

    “好。”

    回去的路上,她们一直在赶路。原因是身后不断追赶着她们的妖怪,既使被桔梗消灭了许多,妖怪们为了得到四魂之玉也不断冒出来。

    最终,桔梗以四魂之玉为诱饵,在原地施展聚魔术。高耸入云的灵树顷刻间灭了众多妖怪,剩下的妖怪不敢再围上来。她们后半段的行程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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