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根本没经过别人同意,你就自顾自弄了个所谓婚书出来,也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锦白的脸色一白,完全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还有心情,和他讲道理。
既然讲道理。
那就好好听听吧。
可是锦白想听,眼前的小丫头却不说了:你怎么不说了?
云羽凝:我已经说完了。
你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还有,说出你自己的苦衷。
锦白看着似乎记性不好的小丫头,顿了顿,只好有重复了一遍:有人追杀我,我需要合理的身份去苍京。
好,很好。
这女人就是让锦白第一次让他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
云羽凝瞪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对方的下半句话。
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用最平静的声音道:道歉呢?
我又没错,道什么歉。
锦白收回了抵在大树上的手,转身向树林外面走去:回去我就会把,咱们现在的关系和你的家人解释清楚。
你应该可以
不可以,本姑娘欠你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帮你!
最后一句话,云羽凝几乎是低吼出声。
锦白顿住叫走,却还是没回头:因为这是很多女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女人,知足常乐。
你这么不知足,你什么时候能成长起来。
老娘本来就是成年人,用不着你提醒!
云羽凝一跺脚,一拳挥出去。
原本以为,自己的拳头会落在面前的大树上,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云羽凝小手手攥得死死的。
某女两眼猩红,瞪着终于回过头来的人: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云羽凝翻了个白眼,然后矫揉做作的来了这么一句:可能是在梦里见过吧。
毕竟像我这么好的女人,几近完美。
呕。
只见,眼前的女人,一脸又黄又黑的脸,冲自己支起了两排大黄牙。
一股不明气味扑面而来。
这真不是锦白想嫌弃谁,这是真的臭。
那个,你验尸之后,没洗脸,没漱口吗?
视乎看出了对方怕的是什么,云羽凝再次一龇牙,故意冲锦白吞了一口气。
呕
终于,锦白忍不住,跑出去几步,吐了。
有这么严重吗?
云羽凝不信,在自己手除了一口气:呕!
自己险些没吐了。
难道做傻子的时候,不用清理牙齿吗?
想到这里,云羽凝转身跑回了院子里,从自己的药娄里,找到需要的草药,捣碎了,兑上水。
漱口。
然后用粗略磨了一下的树枝,清洗牙齿上污垢。
又用玉灵水漱口,洗脸,洗手。
一下子,云羽凝连,已然没有那么黄了。
正好这个时候,锦白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小丫头。
脸上的皮肤白了好几个度,虽然比不上那些深宅大院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终于耐看了很多。
你的脸?
锦白愣愣看着对方的脸。
云羽凝直接瞪回去,她不能输了气势:就准你大半夜的出去吓人,就不准我洗脸啊。
可以。
那你得多少天没洗脸。锦白本能发出疑问。
你是娘亲吗?愣愣的小奶音从身后传来。
云羽凝转眸看到了元宝一脸探究的小眼神。
云羽凝冲元宝招招手:当然是娘亲了,娘亲以前疯疯傻傻的,不知道收拾自己,这不,用了点药水,洗干净了嘛。
来元宝也洗洗,待会儿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
娘亲会做饭吗?元宝愣愣的看着自家娘亲,一双黝黑黝黑的大眼睛中有光,灼灼其华。
锦白也感到奇怪:真没看出来,京城第一贵女,还会洗手作羹汤。
云羽凝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名号是白叫的吗?
还好,让原主近乎有些模糊的记忆中,有原主会做饭这么一说。
据说,做得还很不错。
那我今天是有口福了。
锦白笑得眯眯眼。
明明是一张最多算得上是清俊的容颜,可一笑起来,就有一种九尾狐妖颜惑众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村子里的生活,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大家吃完晚饭,收拾妥当之后,就没事做了。
锦叔叔,你识字吗?元宝站在锦白面前,歪着一直小脑瓜,一脸求知欲。
当然认识了。
锦白的背脊一僵。
完全没料到,有朝一日,他还会听到这么无聊的问题。
而锦白不知道,更惊悚的问话,在后面。
元宝一听这个,瞬间笑了,那笑容似乎能让时间一切绚丽的色彩位置黯然:那锦叔叔可以教我写字吗?
我也识字。
一看,自家小包子,都要被人家给拐跑了。
云羽凝立即停下手上正在倒腾的药材,一路小跑过来,紧紧把自家小包子护在身后:元宝,你怎能向着别人。
娘亲也可以教你。
娘亲,人家都是教书先生或爹爹教的。小元宝声音弱弱的嘟喃着。
弱弱的小奶音中,似乎还夹杂着很多不甘心。
云羽凝一阵沉默之后,才道:我也可以教你。
那娘亲读过很多书吗?小元宝歪着小脑袋,满眼希翼的看着自家娘亲。
我,我以前是读过很多,但记忆好像不太清楚了
只见,自家小包子一副如是的小表情。
仰着小脑袋,一脸崇拜的望着锦白:锦叔叔可以教我读书吗?
只要你好好学,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锦白蹲下身,与小元宝在一个视平线上。
那温柔的模样
看得树上的暗卫,径直从树上摔了下去:咚。
什么声音?云羽凝警觉迈出一步。
锦白看了眼那边,道:你肯定是累坏了,早些休息吧。
明早县太爷还会来。
某女一挑眉:我已经给县太爷验尸了,县太爷干嘛还找我。
锦白笃定道:一定会来。
神叨叨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云羽凝猛地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休息太少,已经出现幻觉了。
昨晚累晕在山上,就没睡好,现在是该好好补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