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凝张了张嘴,拒绝的话终究没说出口: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读书人,那你是不是应该帮你元宝挑选一些适合小孩子学习用的书本之类的。
还有,你这个教书先生,是不是应该送学生一点见面礼什么的。
需要送见面礼吗?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教书先生,不太懂。
不对,一般不是学生送夫子见面礼吗?
锦白已经被这小丫头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再说,我这也不算是夫子吧。
就是给小元宝启蒙一下,当然如果以后咱们在一起了,我教小元宝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一听这话,某女不由得嫌弃的看了眼,这个扬言要教自家元宝小宝贝一辈子的锦白毛,满眼嫌弃:就你这么年轻,才读过几本书啊。
你有什么资格说,要教我儿子一辈子。
等以后去了苍京,我要赚更多的银子,给元宝请苍京里最好的夫子。
看着小丫头兀自洋洋得意的模样,锦白的眼角一抽:你知不知道,让我去教书的人已经排出城外去了。
连个状元都没考上,你还真好意思说。
云羽凝直接送了某白毛一个大白眼,想要赖在她家,就要拿出真本事出来。
锦白不甘心的强调出声:那是我没去考。
像我这种人,考什么科举,那多丢人。
这回,小丫头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径直向元宝那边走了过去。
就看到元宝挑了一些这里嘴劣质的宣纸,和最便宜的毛笔
云羽凝虽然对文墨不太懂,但好坏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元宝,咱们不差钱,你别什么都选最差的啊。
小元宝却懂事的道:娘亲,你现在是赚到了银子,但咱们以后还要生活啊,下个月的房租,咱们还没交呢。
交什么房租,咱们今天回家收拾收拾就去苍京了。云羽凝不满嘀咕出声。
小元宝一脸向往的看着自家娘亲:娘亲,我真的可以去吗?
我听说,苍京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还有,咱们有盘缠吗?
看对小元宝一系列,完全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想到问题。
云羽凝只觉得心里塞塞的闷闷的,压抑着胸口,根本喘不上气来,蹲下身,抱着让人心疼的小包子:傻孩子,娘亲长了一双手,还能让你饿死不成?
喜欢什么,就放心去买吧。
最好方便携带的,今天晚上大家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咱们就出发。
而这时,锦白拿了三本书走了过来。
云羽凝好奇拿过去一看。
眼角和嘴角齐齐一抽:你这是启蒙的书吗?
启蒙的不应该三字经,千字文吗?
娘亲,三字经,千字文我已经在村里的学堂里偷学了,我早就会背了。
对此,某只小包子强烈表示自己的精明强干起来。
听得某娘亲都是一愣一愣的,尴尬的弯唇轻笑:呃,那个对不起啊。
是娘亲不了解你,你会不会生娘亲的气啊。
小元宝暖暖一笑,抢着锦白手里的书去看,虽然看着书名,他也不太懂。
但小元宝小小的心脏里,还是觉得。
只有更复杂的书,才更适合自己:还是锦叔叔更了解我。
不过,咱们先买一本就行了。
等我这本学完了,再买新的也不迟。
锦白宠溺的揉了揉小元宝的小脑瓜:这些是锦叔叔送你的见面礼,你娘亲说了,教书先生都要送学生见面礼的。
虽然,我也不算是什么教书先生。
娘亲,从来都是学生给学堂进学的费用,什么时候有先生给学生买书的道理。
看着小包子,黑着一张有些黄的小脸蛋,教训自己的小模样。
某娘亲理直气壮的道:锦白下嫁给我,还没带嫁妆呢。
给你买几本书怎么了。
白毛,你说是不是?
一听下嫁二字,锦白的额角一黑。
本能对这个词语抵抗起来。
可看着小丫头凶巴巴的小模样,又没来由的生动有趣。
可让他就这么承认这种问题,还是有些办不到的,本能看向别处。
秋嬷嬷干咳一声,压低了声音,提醒出声:小姐你是不是疯病还没好。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婚姻都是官府批下来的婚书,是得到见证的,这是真的。
看着老嬷嬷认真的模样,云羽凝尽管心里对锦白有所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婚书是真的。
忽然有点后悔,昨天在公堂上,为什么要说出自己的大名来了。
如果用**点的名字
那这桩婚姻,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想到这里,云羽凝暗戳戳的戳挪步到了锦白身畔,小声问道:那个,你这名字是不是假的啊?
为什么这么问?
锦白凝眸看着一看就有猫腻的小丫头,清泉般的嗓音微沉:你想干什么。
云羽凝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看过来,才道:用假名字成亲的婚书,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锦白:这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我为什么要说假名字。
这不对啊。
某女瞬间炸毛,低头看了看锦白肚子上伤口的位置:寻常人,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还整天带了个面皮,假头发,还这么遮遮掩掩的。
你能用真名字才怪。
最后一句说出来,连云羽凝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了。
饶有兴趣的看着终于吃瘪的小丫头,锦白双手敲了敲小丫头傻乎乎的额头:你傻啊,出去骗人,怎么可能用真名字。
你放心,这名字就是真的。
婚姻绝非儿戏,我不会开玩笑的。
最后一句话,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云羽凝痴痴望着对方凝重的面庞。
直到锦白不耐烦的在某女面前挥了挥手:回神了,你是傻了多少年,现在怎么还这么傻。
你才傻。
咱们不说演戏吗?你怎么忽然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