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楚河自信已经完全摸透这个阵法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身边的白石头已经所剩无几。
现在可以离开阵心去找那道石门的机关了。
楚河沿着阵法的生门离开阵心来到那道石门所在的地方,把手放在石壁上开始全身心地用意变对石壁进行勘察。
石壁的纹理和楚河的意变融合在一起,不断地告诉楚河一些信息。
楚河闭着眼睛顺着石壁纹理告诉他的信息一点一点地移动摸索,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他竟然惊讶地发现在那个云豹栖身的洞旁边的石壁上发现了一个石室。
这个石室的门前有一块一人高的岩石,岩石被楚河一推就滑向了一边,露出了进入石室的门。
石室里的面积很小,除了一张石床外再无他物。
楚河在石室了转了一圈,最后在石床头找到一个石坑。
估计又是往上放那种白石头了。
楚河把一块白石头放到石坑里,远处似乎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从石室里走出来,楚河就发现那个被封闭的石门打开了。
尽管这个小小的峡谷里云雾弥漫,但此刻楚河的心却是万里晴空,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他重新从阵法的生门里回到了阵心,替换掉那些要消耗殆尽的白石头。
现在他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离开这里,他相信一个时辰足够他离开这里几十里。
把剩下的几块白石头收拾好,楚河面带笑容地离开了阵法走进了那道石门。
石门后是一条仅能一人通过的甬道,也不知是用什么手法凿通的两面石壁被切削的异常光滑。
甬道的长度有一里地左右,走出甬道后出现在楚河面前的是一片荒凉的石林。
这里荒凉的竟然没有一点绿色,楚河见到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那些石林也都是灰突突的没有一点生命的色彩。
这是什么地方楚河一点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站在这里等待,一个时辰后说不定巫山云他们就追过来了,因为那道石门他只能开启却无法关闭。
穿过这片灰色的石林,楚河的面前又出现了一道高崖。
这道高崖很有意思,虽然如刀削一般直上直下,但是却像一道道巨大的阶梯一般,每十几米的高度就有一个平台,到了平台就是下一个阶梯,一个阶梯一个阶梯地伸向空中也不知会延伸到什么地方。
楚河站在崖壁下犯了愁,尽管每一级的崖壁都不算高,但十几米的高度也不是他能跳上去的。
他在秘境里翻山越岭虽然也练出了一身飞檐走壁的本事,但是面对这像刀切一般的崖壁也是一筹莫展。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爬上去的。
他确认了一下方向,面对的崖壁是东方,左边是北方,右边是南方,对他而言都是不知底细的未知区域。
往回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那等于自投罗网,他要不向前要不就向左右。
楚河犹豫了一会儿就转头向北。
这里可能还属于云谷的范围,依然乌蒙蒙的,能见度非常的低。
楚河一直走了大约有近二里地的光景,意外地发现他又被高崖给挡住了,往北的路也断了。
这次楚河没有一点犹豫马上转头南下,又走了有三四里的光景,同样一堵刀削一般的悬崖耸立在他的面前。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幡然醒悟,自己这是由一个石壁围拢的小坑进入了一个四面被石壁围拢的大坑。
这问题有点复杂了。
那个设阵法挖洞的人为什么会把那道甬道连接到这里?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死胡同吗?
楚河仔细地观察了一眼面前耸立的悬崖,这一方向的悬崖不是呈阶梯状的,而是一直到顶,少说也就数百米高。
他记得北面的崖壁也是这个德行,唯独东面的崖壁是与众不同的。
回东面。
直觉告诉楚河如果有一条路能走出这个大坑就只能在岩壁呈阶梯状的东面了。
楚河飞快地回到了东面。
因为这么一耽误,很多时间像流水一样就过去了。
楚河算计了一下时间开始有点焦急了,因为他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现在这一个时辰几乎被挥霍光了。
当他回到东面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就把手掌贴在了崖壁之上,既然只有这面崖壁有出路的希望,那么他就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它,否则巫山云一伙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
那个古代的大能者除非会飞空跳跃,否则怎么都应该留下一条小路吧。
在这一片岩壁上寻找一条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路又浪费了楚河很长时间,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河终于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条通向崖壁上方的小路。
说是小路也不过是被人为地凿出了两排小坑而已,这两排沿着石壁向上的小坑正好可以让一个人手抓脚蹬。
如果楚河不是在这秘境里这么多年练出了爬高走低的本事,就凭这在立陡的石崖上凿出的两排小坑他还真不敢往上爬。
既然找到了上崖的路就应该立刻采取行动,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楚河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扒住两个小坑开始向上攀爬。
一步两步,一米两米、一丈两丈…
这些在崖壁上凿出的小坑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有些小坑里已经长满了青苔,入手入脚都是滑不溜丢的,这无形中增加了楚河攀爬的难度。
尽管楚河已经万分的小心了,中间还是有几次差点失足摔落下来。
每一级大台阶的高度在五丈左右,一炷香的时间后楚河已经攀爬过了四丈多的高度,再有几米他就爬上第一级台阶了。
“他在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喊叫声,受这喊叫声影响楚河脚一滑差点摔下去,幸亏他的两只手趴得紧紧的生生让自己没有失去平衡。
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是巫山云一行人追上来了。
巫山云一伙一连几天对楚河连续的开启阵法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没当回事儿。
但是当阵法停止的那一刻他们傻眼了,因为那个穿戴像叫花子一样的家伙失踪了!
尽管楚河没了踪影他们也没敢冒失地进入阵法里,直到看到对面那道开启的石门他们才确认这小子是跑了,他们才急急地追了上来。
第一个看见正在楚河的是周攀,这家伙伸手一指对面的崖壁高声叫了起来。
乌得一看楚河就要爬到第一级崖壁的崖顶了,一点没犹豫就举起了手里的弓箭。
这把他临时制作的弓箭并没有丢掉,这个时候就发挥了它的作用。
乌得张弓搭箭嗖一声就射出了一支木箭。
正在攀岩的楚河听到破风之声一缩脑袋,一支木箭几乎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这支箭虽然没有射中他却吓出他一身冷汗,攀爬的速度不由又加快了一分,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这层的崖顶。
乌得见第一箭无功而返又见楚河马上就要上去了,不由心焦。
他已经看明白了,若是楚河爬了上去,他只要往那个可以攀爬的地方一堵,他们就别想冲上去。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上去。
乌得再次张弓,这次他一弓三箭分别对着楚河上中下三路飞去。
上边的箭对正的是楚河的后脑,中间的箭射楚河的后心,最下面的箭奔的方向是楚河的屁股。
三支箭如流星一般眨眼间就到了楚河的身后。
楚河虽然不能回头看身后,但他的耳朵却非常的灵敏,在三支箭及身的时候已经判断出了这三支箭要命中的部位。
这个时候他离上到崖顶只有一步之遥,他的一只手已经扒住了崖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