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立枭盯着那张熟悉到让他心痛到窒息的小脸。
眼眶一瞬间红了几分，扯开薄唇笑了起来，笑得有些薄凉而寡淡。
“棠小果，几年不见。”
他干净而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小脸，熟悉到让棠小果想哭。
她朱唇微启。
“你...还好吧！”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许要说什么。
海立枭始终盯着那张小脸，此刻他都不会相信她会是那么残忍的人。
“嗯，好。”海立枭有些口不应心的道，明明心里是怒气，但是开口说出来的却毫无怒意，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在面对她时，依然说不出一句狠心的话。
棠小果看着那张让她曾在夜里梦了多少回的俊脸，放在两边的手慢慢蜷缩起来，她竟然有那么一丝想紧紧的抱着他，可是下一秒，她瞬间清醒过来。
“那好。”棠小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来的，声音小得似乎只有他们彼此能听见。
她知道，他们之间依然背负着当初的一切，他是杀死她父亲和爷爷的凶手，而她，是杀死他骨肉的凶手，彼此带着这样的恨意，不可能还会有交集。
海立枭看着眼前长大了，而且成熟了的小女人，他知道，她变了，但是他依然还是他，还是那个停在原地不动的他，他喉结滚动的频率有些快。
“这些年你没做过噩梦吗？”
棠小果迅速将目光移开。
“我做过，梦见爷爷在天堂问候我，问我过得好不好？老棠问我冷不冷。”棠小果说这话时，眼眶瞬间红了。
海立枭幽深的眸眼紧锁几分，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她下巴处，迫使她转过来看着他。
“你还是相信是我杀他们是吗？嗯？”
听着尾音，再看着那张俊脸，棠小果竟然熟悉到想哭。
她扯唇淡淡的一笑。
“我放下了，毫无意义的往事，提起来只会是痛楚。”
海立枭话还没说完，棠小果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响了好久，她才从手包里拿出来。
是杜清清，棠小果眉心紧拧几分，这个点打电话来应该是她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事。
她按下了接听键。
“清姐...”棠小果调整一下情绪唤道。
“果，点点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哭闹不止...”杜清清无奈的声音响起。
棠小果在电话里听着小丫头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忽然一阵心疼。
“她是不是病了？”
“没有，睡一觉醒来忽然哭起来了，而且，一直都哄不住，果，她是不是想你了？”杜清清也很是焦急的道。
棠小果听着杜清清的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把电话放在她面前，我和她说。”棠小果低沉的声音道。
海立枭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但抵着她的身*体却没有松开。
“好。”杜清清将手机放到哭泣得不成样子的小丫头面前。
棠小果听着小东西哭泣的声音，心疼得要命。
“点点，你干嘛要哭？你是女汉子对不对？果果给你说过，女汉子是没有眼泪的，乖乖的，果果回来给你买糖糖吃好不好？还买奶奶，买熊熊好不好？你最爱的布袋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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