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之人沉默了很久。
“我会自己解决这事。”
兄弟眼将真菌相关的资料投到屏幕，“/眼都看到了，你在说谎。/”
“她是谁？”帕米拉只关心植物。
克拉克拒绝沟通。
在第一现场设立犯罪现场的蝙蝠侠上传图片。
那是一张特别的陨石，陨石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黄棕色植物，蝙蝠侠扫描陨石，“扫描分析表明这是一块真菌，但被火燎了。”
“带回来，我能救她。”帕米拉盯着屏幕上的陨石，“她还活着。”
待在红太阳监-禁室的人没有说话，他仍心情缭乱。
他想要跑去自首，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很合理，有人呼救随后便是救人，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地方放了金氪，也没想到他们在研究血蕈。
克拉克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在求救，他却伸手害死了她，内疚充斥了他的内心，他知道这件事很牵强，但他卷进了杀戮。
他并不无辜。
责任感一路接近病态的老人低着头听他们分析现场，“我会上法庭。”
“然后独自去死？”设立犯罪现场正在调查的蝙蝠侠声音透着嘲讽的意味，“受害者的名字是法维亚娜·凯西，一个被政府派到这里研究针对超人的博士，出事时她正在研究什么。”
兄弟眼在屏幕上圈出死者的位置，虚拟蓝色影子站在实验台前。
“冲击分析表明受害者遭遇了一轮爆炸，”顺着地上的痕迹，蝙蝠侠走到发生爆炸的地方，“爆炸源是电路过载引起的高温，她在使用电器功率超出限定功率的东西，看起来凯西博士有别的想法，但大火让一部分证据无法识别。”
蝙蝠侠走出门，兄弟眼给他开门，“/加密的员工区？/”
“金氪储藏室，扫描铅门。”蝙蝠侠推开门，同时由系统模拟的蓝色影子同步推开铅门。
“/刮痕？/”
“有人在火灾前打开了门，随后电路爆炸大火开始蔓延，似乎是有意为了让你失去超能力。”蝙蝠侠向屏幕那头的老记者解释，“眼，受力分析报告发给他看。”
“/划痕出现的位置以及受力分析，嫌疑人是一个一米六的女性。/”兄弟眼将法维亚娜·凯西的资料列到屏幕，“/除此之外，还有凯西博士的研究申请报告，上午八时十九分，凯西向管理员贝拉申请研究金氪，上午八时四十六分，凯西拿到了金氪。/”
蝙蝠侠上传新图片，“使用过的防护服，她那个时候正在用高功率科技研究金氪，但电器功率超标？呵。”
蝙蝠侠走出空空的金氪储存室，他回到第一现场，“此外是真菌研究，研究金氪造成的失火、引发超能力失控的真菌、死者，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目前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是，你失去超能力后感染了真菌，你的能力开始失控。”
“除了犯罪现场，我会去拜访凯西博士和多恩记者，或许他们能让我知道更多信息。”
“凯西不是死了吗？”克拉克知道布鲁诺是在给他解释这个案子，但是博士已经死了。
“墓地。”蝙蝠影子安静地走进阴影。
克拉克抬头看向屏幕里正在赶路的蝙蝠侠，内心思潮起伏，外表严肃认真，出于信任和不可说的其他心思，他说了实话。
只是他一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他不自觉地发抖，并不是害怕，而是太冷了，他知道自己的症状。
进退两难的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闷闷地解释，“血蕈，氪星植物，原产地猩红丛林，是一种独特而又危险的真菌，该菌种的最佳生长介质为血液，因此，真菌孢子倾向渗入皮肤，并直接在血液系统中生长......会造成发热、行动能力丧失、幻觉、持续性体力爆发，而最终在92%的已知案例中......将会、将会......”
事情已经完全明白了，眼这样认为。
这个人要死了，先前超人的异常举动有了合理的解释，电子鸟球球在电子海默哀一分钟，简单的救人，简单的计谋，简单的死亡，相当实用的方法。
送完鸟宝宝的疯管家驾驶蝙蝠飞机下落，“也就是说你将随时死去？救人搭上了自己？有点像现实向的黑-童话。”
完美落地的亚瑟自娱自乐地从口袋掏出一个拉炮，“虽然在这里欢呼不太好，但你会死，我会死，我们的城市将永存于世，或许小蝙蝠需要一场单身派对。”
疯管家地狱笑话张口就来，被开玩笑的老记者对这种扭曲粉无话可说。
通讯里的蝙蝠侠给兄弟眼发了些数据。
电子鸟球球注视绿色的植物。
“/帕米拉，眼有一个提议，解决这件事，她们就是你的。/”兄弟眼列出一堆濒危植物，/父亲刚刚还让我投了一个沙漠绿洲项目，要达成协议吗？/
帕米拉不太确定，虽然蝙蝠侠老是用植物威胁她，可这是特别特别少见的，稀少的可爱的植物诶，而且他手上还有一个氪星小可爱，还有沙漠绿洲项目，最最重要的是蝙蝠侠欠她这个人情......
帕米拉心动了，“我不确定能不能治好他，如果失败，我可以帮你联系万物之绿的化身。”
“需要魔法，我会赶回来。”蝙蝠侠爬到窗台，打开了记者先生的窗户，“多恩，我们得谈谈。”
通讯那头的谈话内容，亚瑟不关心，他说着他的地狱笑话段子，隔着红太阳给老记者打了一束黄太阳光，“哦呦，女士，围观一个氪星人腐烂的过程，这是多么具有纪念意义，要吃点什么吗？不含植物奶油的纸杯蛋糕？”
“你说我让他给我一半的哥谭怎么样？”帕米拉知道蝙蝠侠欠她人情欠大了，“我要在罗宾逊公园种满新朋友，还要挂一个蝙蝠侠不得入内的牌子。”
“这可能有点困难，小蝙蝠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亚瑟掏出他的笑话本，“你不如去做点有意义又有趣的事，比如找乐子什么的。”
“主观的喜剧不适合大自然。”帕米拉示意亚瑟重头再来。
“其实我是一个素食主义者。”亚瑟说了个冷笑话。
帕米拉沉默了，“谁家小丑讲冷笑话？”
“就像建筑是音乐，冷笑话是演出。”亚瑟拿出他那本皱巴巴的笑话本，“不过你这样说，我真难过，你可以为一种病命名，怎么样这个笑话不冷吧？”
被地狱笑话创到，帕米拉看了一眼亚瑟的地狱笑话本，“我有被冒犯到，但这个人能给我的外星小可爱取个别称，氪星人综合征还是超人综合征？”
病危老记者抖了一下：“你们在说什么？”
“行动能力正在丧失。”亚瑟唰唰两下在笑话本空白的地方记录时间。
“/需要让他保持安静吗？眼可以帮忙。/”除了不杀原则，眼延续了老蝠亲的作风，只要对任务有用，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能做。
“安静对我们有好处。”帕米拉看红披风倒下，“能打开监-禁室吗？”
不知道从哪儿扒拉出一套护士服的亚瑟拖着一个大铅箱子，“报告——我准备了辐射矿石，他绝对跑不掉。”
“/眼会密切留意超人的身体数据。/”红太阳监-禁室的门开了，一堆植物将红披风挂起来。
望着被植物挂起来的老东西，穿护士服脸上画着小丑妆的疯管家吹了个口哨，“我想会很晕，但我有220v交流电，随时可以进行心肺复苏。”
另一边正在调查的蝙蝠侠遇到了麻烦，从多恩记者那儿拿到的线索很奇怪。
“卢瑟给你的专访？”蝙蝠侠发现疑点。
多恩把电脑给蝙蝠侠看，“我不知道，我删了视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发布了。”
多恩开始说整件事的经过，讲道理今天就很怪，莫名其妙的视频、莫名其妙的杀人、莫名其妙的通缉，真的太怪了。
“卢瑟答应给我一个超人专访，然后我看见研究所爆炸，他们在喊凯西博士没有出来，你知道火势很大，接着我看见了超人，我就......录了像......我没想到最后会这样......他不是杀人犯......肯定......肯定是我拍摄角度有问题......”
“然后、然后我把数据都删了，然而没过一小时，由我署名的我拍的视频出现在网上，我也不想......我明明删掉了......”
“而且他们把视频剪辑了，超人给那人做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但有人把这个片段删掉了......”
多恩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我没想发布，他们肯定有一个顶级黑客，可是......可是......”
多恩几乎说不出成句的话。
视频曝光后，多恩获得了流量和金钱，可他却丝毫不快乐，事情不该这样，那可是超人！天国降临期间将死亡人数降到零的超人！让世界重新恢复秩序的超人！
多恩望着漆黑的蝙蝠黑影，“这是相机，你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无罪吧？”
黑影拿走相机，消失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