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老卢瑟靠在沙发看电影。
曾用两枚核弹轰过克拉克的超级好朋友、前段时间还送了克拉克一个杀人剪辑视频的卢瑟玩着他折的超人小纸人，年轻超人真的太易怒了。
还有小丑。
卢瑟想到城市蝙蝠的疯管家，还有已经结婚的露易丝。
他理解，他都理解。
纪录片开始播放年轻独-裁外星人在公众前的演讲，超级独-裁者决定在犯罪前不择手段将其阻止。
卢瑟明白，都明白，十年前那些年轻英雄跟外星人一样，直接冲到牢里处决犯人。
“肯特，加热一下。”看到从楼上端苹果派下来的老农夫，讨厌暴君的卢瑟让不再年轻的克拉克用热视线加热热可可。
“你们不能太过分。”一瞬间热可可开了，老土又憨憨的温和老人把苹果派放到茶几上，“我不喜欢有人死，你要尽量避免伤亡。”
“跟你认识的那个说去，哥谭比我偏激多了。”卢瑟喝了口热可可，他继续看纪录片，独-裁电影像个烂片，“他拥有比你更多的东西，而他却选择了背叛，他把整个世界放进了瓶子。”
“可是他在害怕，他的核心已经变了，我无法确定他还有没有善意，但他就是我。”选择人，选择退后有一片麦子地的农夫说。
蝙蝠电脑里传出一个声音，“你不是他，我们曾聊过，你仍有敬畏之心，而且你把上限拉太高，我看他就像在看你。”
谁能拒绝黑暗系的暴击？老肯特显然不能，“我不知道你的计划，但我随叫随到，你明白吧？”
“是的，我知道，可是这次我不打算使用你。”蝙蝠车穿过水幕，黑灰影子从车里下来，“卢瑟，我们得在不使用任何氪星科技的前提下搞定那个混蛋。”
“是你的风格，哥谭，你喜欢风车吗？”卢瑟看向他熟悉的蝙蝠侠。
黑灰影子停住正在播放烂片，“喜欢啊。”
老年超人用超级速度给城市蝙蝠做了个小风车。
黑灰影子把小风车放到茶几上，卢瑟把纸质超人放到风车对面。
肯特找来一个吹风机吹风车，“看，堂吉诃德。”
“亲爱的，这话不该你来说，我会觉得你在挑衅我。”黑灰影子低沉嘶哑的声音掺了致死量的糖度。
卢瑟看恹恹的老记者，“记得那篇报道吗？十年前露易丝写的《世界不需要超人》的报道，默给我。”
“我也能写报道......”老记者看向城市蝙蝠，“你想要什么结果，我可以言语谴责他，他只是走错了路。”
“重点是你吗？重点是露易丝。”卢瑟冷笑道，“露易丝是他的妻子，露易丝的话比你有用多了。”
“我知道你想给他机会，”黑灰影子说出老年超人真正想说的话，下一秒他带着他那种偏激和镇定合成的沉重态度说，“你得清楚没有神照看他们，这不再是善恶的问题，这是种族间的问题。”
被城市蝙蝠毫不掩饰恶意的蓝眼睛盯着，老年超人听见地球人卢瑟在大谈阔谈地球的安危，没有表面表现得那么温和的超人注视极度不配合他的非人类搭档，“哥谭，你得清楚我原谅了他们，所以你要原谅我。”
黑灰影子看了一眼跟着他下车的蝙蝠侠，阴暗的情绪翻滚着下沉，“......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他没把握住，卢瑟，你让他体面的滚。”
试图掀桌子的黑灰影子被迫坐在桌上，当然，搞定菜菜的年轻超人也很简单，“生害虫的向日葵，既然你提出给他机会，那么你就得去做点前置准备。”
哥谭许愿机想到露易丝。
企图让年轻搭档发发善心的老年超人不知道疯疯蝙蝠有了一个全新的计划。
什么劝超人回头？不存在的。
擅长吓唬人的城市蝙蝠，有一个噩梦想送给走错路的超人。
“机会机会机会，他得忏悔，忏悔的人才值得拥有第二次机会。”笑声惊动洞穴里的蝙蝠，不稳定发疯的城市蝙蝠看向布鲁斯，“好心的蝙蝠，我们来让他忏悔吧，就从哈尔开始。”
“莱克斯——容我向你介绍我的盟友——蝙蝠侠先生和乔丹先生——”
黑灰影子推开铅门，门内绑着一群人，冻着一些人，他给哈尔注射神经毒素的解毒剂，“翡翠骑士快醒醒，我有一个自杀任务让你去做，你是唯一能拯救地球的人。”
布鲁斯青筋直跳，他看到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哈尔被黑灰影子拎着领子，达米安躺在地上，屋顶倒吊着一个，角落的大冰块里站着下午给他送信的杰森，见鬼的是哈莉也在。
布鲁斯的声音像从牙缝挤出，“哥谭，你在干什么。”
“以防告密，我把他们都放倒啦，杰森和哈莉是自动跳陷阱的小蛋糕，蝙蝠侠，我是不是还要给你的小孩拿点换洗衣物？”黑灰影子放开哈尔的领子，盯着困在冰里的疯小孩和疯女孩。
卢瑟注意到门上的铅灰，“你效率还挺高。”
黑灰影子非常得意，“我涂了七个小时，他看不透，网格，温度设置三十摄氏度，解冻他们。”
“哈尔——你能获得重新开始的机会——只要你按我说的......”
黑灰影子看到烟雾，“测试我？”
“现在离开为时不晚。”伤痕累累的黑影说。
“或许我能帮你测试你的新装备？比如超人药？我猜最后赢的肯定是蝙蝠侠，”黑灰影子解开真言套索套到哈尔身上，“等我完事后，玩点拷问游戏？”
“醒醒，哈尔，你想拯救地球吗？”
神奇的真言套索发挥出神奇的效果，昏迷的哈尔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低沉又肃穆的声音。
那个声音问他什么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