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冷酷无情的执法机器没有感情。
他就是一套执法机构，越线的所有人在他那儿都有特殊待遇，毫无人性的黑灰影子不讲人情世故也不讲利益，他只会突然袭击越线的人，给他们后半辈子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
而哥谭——全世界最大的疯人院，没什么地方比哥谭更糟，暗影之城最擅长的就是从背后狠狠给你一刀再把你推下去，由这样一座城市塑造的防御机制会是什么正常东西吗？
有计划的险恶存在露出疯癫的笑，他闯进巴里的房间，打断哈尔跟巴里的谈话，“闪电，我有事让你做。”
巴里看哥谭突然开始发疯，也不是突然，开会的时候他就预感到哥谭可能在发疯，他试图弄清哥谭的逻辑，可不管怎么看，他看到的都是一个不稳定的疯子，谁开会开到一半攻击队友啊？
“停——”
“你找我干什么？你不会也有任务给我吧？”
刚刚哈尔说他要去执行一项任务，然后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突然推开门，更糟糕的是，在他问有没有任务的时候，不稳定的蝙蝠侠安静了。
“你怎么不说话？”被哥谭直勾勾地盯着，巴里感觉浑身不自在，讲道理现在的蝙蝠侠一点也不正常，他要是直接说出目的还好，可他偏偏沉默了，自己是有哪里做错了吗？
本来在跟好朋友告别的哈尔对疯蝙蝠无语了，“你给我任务还让我告别，现在倒是说话啊。”
“哈尔，我又没找你，准备你的小作文去。”
“别害怕，巴里，我知道你喜欢现在，我没有阴阳怪气你，我只是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我很高兴见到一个与众不同的你。”
“最近有勇敢地走出象牙塔吗？身体怎么样？还能继续奔跑吗？”
发现巴里没理他，黑灰影子耸耸肩，笑着向镜子里的人打招呼，“拜托，现在不说话的变成你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巴里觉得哥谭明里暗里就是在说他是懦夫，“如果你想让我在无可挽回的时候改变这个世界，我拒绝。”
事情已经走向了无可挽回，世界变成这样是他们应得的，虽然不想承认，但变成这样是他们活该。
没打算回溯时间的黑灰影子抬起眼睛，“你觉得我会让你破坏这个世界？时间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蝴蝶效应和时空悖论你要怎么处理，我很高兴你放弃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但你还能跑吗？”
“你想干什么？”巴里看不透哥谭的想法。
“让你坚强点，”黑灰影子把哥谭出品的小礼物放到巴里手里，小礼物突然炸开，未知气体弥漫在空气中，“现在开始跑吧，不跑的话大概七小时后，毒气就会被你代谢掉。”
巴里发现世界一闪一闪，蝙蝠黑影在说什么？
“别担心，我曾被注射十人份的加强版毒气，你这份被我稀释过，强度顶多也就做个噩梦，如果你想现在做噩梦也行，不过我混了点肾上腺素，应该没那么容易睡着，晚上见，巴里。”
站在一旁领了黑洞任务的哈尔没懂，他怔怔地看疯蝙蝠从西装内口袋拿出小瓶子到处喷来喷去。
“你就这样......”
哈尔被锐利的眼神刺了一下，行事肆无忌惮的黑灰影子乐了，“朋友，我都说了我跟他不一样，为什么你还没懂？他是个超级英雄，不会做些过分的事，我是个罪犯，只要你们不死做什么都行。”
“我跟巴里谈完了，他可以继续装不知道，没关系的，左右也就一个噩梦，你看我温柔吧？我都没直接揍他。”不稳定的黑灰影子显得非常高兴，忽视他的逻辑和他干的事，他似乎很正常。
哈尔被哥谭的恶意糊了一脸，“你平时就这个态度对待我们？”
“我用这个态度对待你们。”黑灰影子恢复了往常严肃的样子，“世界很危险，联盟并不安全，我需要排查错误。”
“排查错误就攻击......”钢骨话还没说完就掉线了。
神经病蝙蝠侠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在突击检查网络安全。
“另一个巴里曾邀请我袭击新生代，如果依赖能力，你们会变得迟钝，我在教你们警惕，钢骨你应该感谢我。”
钢骨正打算反驳，门开了，年老的卢瑟走进来。
“维克多，我有些事想让你帮忙，我希望你可以解决一下空间屏障问题，我得确保回家的路。”
后方所有影响哥谭行动的因素都要被掐死，走什么走，他不走了，他要亲眼看外星人的独-裁政权瓦解，他卢瑟才是人类的救世主！
“钢骨，超人药的样品发我一份，我要研究你们说的怪东西。”到处乱创的黑灰影子在通讯里说。
做出怪东西并对怪东西寄予希望的莱克斯有被哥谭冒犯到，“绿色药丸全面短缺，制造它的一项化学成分被污染，我还在寻找原料。”
黑灰影子感觉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火风暴能搞定原料问题，计划顺利到不正常，不确定再看看。
“没有多余的存货？小药片的成份分析表发我一份。”
红披风从外面走进来。
“我不同意。”
后一步进来的格子衫肯特看见搭档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蝙蝠，你知道的，他有点应激了，我得在正义大厅待一段时间，卢瑟呢？”
有真言套索在，只要有人问他问题，他都要回答，而涉及身份问题，但凡肯特叫他哥谭，他都可以当没听见。
“卢瑟在钢骨那边......”城市蝙蝠黑着脸小声咕哝了几句哥谭脏话。
不知道异世界蝙蝠侠是个陷阱的年轻超人主动踩坑，对着名为蝙蝠侠的镜子，他看到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这个蝙蝠侠是一个跨越底线，不是很稳定，行事肆行无忌，真心赞同他的朋友，他们这次在一边。
“我不能给你实物，资源短缺的现在，我的军队不再坚不可摧。”卡尔就事论事。
“为什么不量产战甲？你完全可以打造一支新的队伍，我可以帮忙，至于你，亲爱的向日葵，你可以去种地了。”
肯特听见搭档切换成白天的声线，他知道哥谭在欺骗。
了解哥谭的老年超人非常懂，因为他被骗过，虽然哥谭有三个身份，但哥谭只承认他是蝙蝠，此外表现出的全是假象，什么话对局势有利就说什么话。
最糟糕的是，他不能说穿。
因为在城市蝙蝠看来，理智的他是蝙蝠侠，不理智的他是哥谭，虽然本质都是哥谭，但他不承认他是城市，也不承认另一个白天身份，在他的认知里，他就是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