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在天启星乱创的黑灰影子利用闪电侠杀死达克赛德后，他对着达克赛德的尸体骂了句哥谭脏话。
欧米伽效应第二次解析失败。
但现在不是思考为什么的时候，也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黑灰影子深呼吸，“卡尔真他妈幸运。”
合作。
连续两次收容失败，让他不得不考虑拉达克赛德下水，而搞定达克赛德这一威胁需要趁手的工具。
没脑子的超人是首选，备用方案的备用方案失败，再考虑让太阳花干涉。
不行，他得再试试。
怒火在黑灰影子心底燃烧，他要彻底摁死不义联盟，不能再重复危机-拯救-感谢-危机的循环，那是一个制造死者的超人，黑灰影子在黑暗里听到了尖叫，那是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
“荣恩，你去这个地点找莫比乌斯椅，”黑灰影子把任务详情发给火星猎人，“把椅子带给布鲁斯，然后告诉他关于阿尔弗雷德的部分情报。”
透过镜子，黑灰影子除了蝙蝠侠，还看见一个孩子。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那个男孩当初没有死，是不是也会活到这么大？
想到这里，黑灰影子笑了。
还是会死。
暗影之城是个无情之城，那孩子还是会死。
他用十几年都没解决，凭什么他现在觉得那孩子能活？
黑灰影子忽视尖叫和哭声，“巴里，我们得再试试。”
“再试什么？”黑白红配色的巴里看不透新蝙蝠侠，“你真的知道你在干嘛吗？在我看来，你的行为不比克拉克好到哪去。”
“巴里，你把我跟他比？我能拖着整个宇宙一起去死，他能吗？”不是很想重启的黑灰影子知道接下来不能出错，出错就会导致事情往他不愿发展的地步发展。
失败就会造成死亡。
不，死亡后是重启，疯疯癫癫的黑灰影子又笑了。
他已经给巴里上了保险，死亡无法杀死死亡，除非分离巴里和黑色跑者，除非事情走向不可挽回，否则他不会考虑重启。
“超人皇帝......”黑灰影子意义不明的又诶嘿嘿笑了，下一刻他像什么都没发生，“网格，分析失败原因。”
黑灰影子集中注意力，等待着达克赛德的再次“复活”，既然解析不了，那就重新运行，把达克赛德的脑袋砍下来加工运行。
他想要的只有欧米伽射线，将战场固定在天启星，荣恩就是地球新的瞭望塔！
网格不懂，非人的思维再怎么接近人也是非人的思维，巴里觉得哥谭邪恶，网格只觉得哥谭太过不择手段，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如果那种情感能被称为疑惑的话。
网格知道哥谭的部分计划。
可是他不明白，他知道不杀原则，但他无法理解哥谭对超人的恶意，哥谭做的一切事都很混乱，然而网格明白，这有一个核心，只是他没找到，哥谭显然有自己的计划。
网格继续看，继续学。
哥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过每句话都内容丰富，暧昧难解。
与巴里融合的黑色跑者不在乎黑灰影子想干什么。
黑色跑者的声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巴里·艾伦，你现在就是死亡的一环，你必须接受我，这并不是什么邪恶，万事万物本来就必须终结，你只不过是一台巨大机器里的齿轮。”
被死亡缠上的巴里问白光，“怎么做。”
“□他相信你能逃脱，但不是现在。□”白光直截了当地回答。
“等等，你要去哪？他明显有需要我的地方，如果我失败就完了，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巴里看到白光没有任何预兆，就那么突然破碎，他身上的黑色一点点侵没白光，“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我到底为什么站在这里？”
不知道计划，不知道详情，被哥谭拖着飙车的极速者跟不上车速。
鼓励哥谭飙车的白光解释：“□地球的哥谭没有让我使用你，你得自己抉择。□”
黑色跑者在巴里耳边低喃，“快看看你的周围，生命。”
巴里没有看也没有听，无论那个声音怎么说，他都听不见看不见，他在等，就算发神经的邪恶蝙蝠侠再邪恶，他终究还是一个蝙蝠侠。
巴里不了解那个自称哥谭的蝙蝠侠，但是他了解布鲁斯，他知道布鲁斯的原则，这个只是偏激过分又邪恶了点。
就像克拉克，克拉克的本意不坏，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地球的政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待在正义联盟的巴里知道，他们做的事，巴里都看见了，他见过克拉克对敌人的所作所为。
这就是他们，这个世界是他们应得的，他们都离线太远，现在变成这样，责任完全在他们。
“□地球的巴里·艾伦，到你选择的时候了，如果你拒绝，他就会进攻地球。□”
巴里的大脑迟缓运行，一群人在叫他，刚刚他走神的那个瞬间发生了什么？
有什么轰然破碎，那是什么？
“是死亡。”
“你下定决心了吗？宇宙的至白之光无法帮助你。”黑金配色拿镰刀的家伙站在巴里身边，“你此时此刻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死亡创造了你，你也应当归属死亡。”
黑金配色，胸前有闪电标志的存在向巴里伸出手，“他们都会死，死亡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看，告诉我，你看了什么。”
尸骨。
遍地都是尸骨。
他在意的一切都死去了，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们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那个瞬间，本该他保护的街道躺满骷髅。
“你杀了他们......”
黑色跑者踏过尸骨，“这是未来的定数，看到了吗？你不再是凡人了，你现在是神了，你救不了任何一个人，所有你拯救过的，你在乎的，他们都会死。”
“□死亡和生命并不绝对，死者没有死亡。□”
黑白金配色的奇异存在很迷茫，他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他应该做什么，他应该等，可是世界要毁灭了，握着黑色跑者的手，他看到的是终结，世界万物终会死。
他们都会死。
“是的，他们都会死，生命短暂，所以才宝贵、美丽。”
“黑色跑者必须奔跑，宇宙若想存续，就必须如此，你必须接受死亡，否则宇宙就会崩坏，所有生命都会终结。”